安初五年十月十三日,不知不觉间我来到这里已经十年了,我登上这个皇位也有五年了。
这五年来可以说是风调雨顺,天下太平,四周蕃国也安定无事,我私认为是国师的功劳。
但是我与国师好久都没在一起用过膳了,寥寥无几的几次会面也都只是在中规中矩的议论国事。
国师无事是不会出璇机阁的,我又不敢贸然去打扰他,我感觉内心的情感已经不受我抑制,不断发展,我怕国师会厌烦如此主动的我。
所有的僵局都在十一月二十六日那一天打破。
十一月二十六的那一天迎来了那一年的第一场雪。
下完早朝我便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见外面雪已经积满了一层,我便唤霜儿陪我去赏雪。
刚到御花园不久,我便远远的看见有一抹红色的影子,向着这个方向跑来。
是璇机阁的奴才。
只有国师的奴才才有资格穿红色,更何况是正宫的红色。
说到这儿我才想起来,我所谓的“后宫”是空无一人的。
因为政绩显著,所以倒也很少有大臣拿我的后宫来做文章。
但依然有一些大臣提议,我应该纳几个男宠,我只是以先发展政绩治理国家为借口搪塞过去了。
我不禁暗自皱起了眉,这倒也是一个麻烦事。
是时候把填充后宫一事提上日程了。
……
璇机阁的奴才似是看到了我,改变了原本去御书房的路线,径直向我跑来。
一路上踩的新雪“咯吱咯吱”,煞是好听。
“陛下…不好了……国师…病了!”小奴才气还没有喘匀,就慌忙的说着。
“什么?国师病了?”我腾地一下站起来,话音还未彻底落下,我的脚步便已迈开,朝着璇机阁的方向赶去。
起初我还顾及形象,只是大步流星的走,后来就变为小跑,最后便狂奔起来。
于是皇宫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幕,我在前面跑,后面一群奴才在追,边追边喊。
……
到了璇机阁,我顾不得奴才的请安,径自向国师房里冲。
“国师,你……”贸然闯入的我正遇上了国师沐浴的时候。
我唰的一下,转过身,面色通红。
“陛下怎么有时间过来了?”哗哗的出水声,伴着国师清冷的声音一同响起。
“听说你病了,我特地来探望的。”我故作镇定,清了清嗓子,而后说道。
算着时间差不多,国师应该是整理好衣裳了,我才缓缓地转过身。
“国师……”我扬起的笑容僵在脸上。
国师根本没有穿外袍,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绑带松松垮垮的系着。
“我无碍,劳陛下挂念了。”国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言罢,便抬步向内室走去。
我挂念他的身子,倒也忘了注意国师话里的不同,国师从来不在我面前称“我”,从来都只是规规矩矩地称一声“臣”。
我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小声的问道:“到底是患了什么病?有没有请太医?怎么会患病呢?最近天寒是不是衣裳薄了?他们没给你送来厚衣裳吗?”
我一路问,国师突地停下。
我看看地收住脚步,险些撞到国师背上。
“陛下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