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一大堆赏赐的顾俊彦和念云,安然无恙的回到君亲王府。
念云笑眯眯道:“太子被关在宗人府,手中大权被夺,又损失了毒王这颗好棋,他怕是会气吐血。”
太子想利用贺定一案来算计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她侧头看向顾俊彦,努了努嘴:“顾俊彦,皇帝以为自己大获全胜,心里不知多高兴。他定是在想,我能借着毒王一事解决了皇后和太子。接下来,我只需解决了君亲王,便能高枕无忧了。”
顾俊彦轻弹了一下念云的额头:“你猜得很准确。但陛下错估了一点,毒王活不到审问之时。太子不会允许毒王抖出他的。”
“王爷。”阿凉走了进来,行礼道:“刚得到消息,刑部刚审问毒王,毒王便毒发身亡了。”
念云轻笑出声:“太子为了解决毒王,不惜动用自己在刑部的人,这就给了皇帝机会。”
“顾俊彦,你最近称病吧。”
顾俊彦:“是要称病。我活蹦乱跳的,陛下会很不安。等陛下和太子的争斗结束,我再好起来。”
顾俊彦病倒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帝,也引发了各方动作不断。
回到寝殿的顾田刚喝了一口参汤,忽的吐出一大口黑血。
他正要唤人时,却见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陛下,这是警告。若你再敢对夏家人下毒什么的,下次便是你的死期!”
顾田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龙床上,太医正在为他诊脉。
他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夏家何时有如此本事的?
不仅仅能察觉到他的暗中下毒,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他下毒。
玉玺失踪的事,是否和夏家有关?
太医:“陛下,您所中的是一种很轻微的毒,微臣施针后,陛下便不会有事了。”
顾田的十指轻颤了几下,闭上眼嗯了声。他要想想,如何悄然无息的解决了夏家这个隐患。
顾俊彦和念云来到了郊外的某个庄园游玩,同行的有霍隶,夏爱爱和夏家的几个孙辈。
霍隶几人跑到附近的山上游玩,夫妻俩待在屋里对弈。
念云落下一子,眉眼含笑道:“魏家见总兵一职空缺,又见太子被关在宗人府,皇帝身体不适,认为自己的机会到了,暗地里的小动作可不少。”
顾俊彦的眉梢蕴着冷意:“不出五日,陛下定会任命大舅舅为总兵的。”
念云:“皇帝不敢不认命。经历了中毒一事,他认为夏家能耐非凡。在没想到解决夏家的办法前,皇帝是不会再轻易得罪夏家的。”
皇帝吩咐自己在夏家的探子,对夏老太爷下毒,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顾俊彦,你说魏淼淼得知自己是颗随时会被丢弃的棋子,会如何?”
顾俊彦淡漠道:“她会利用自己的价值,来谋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正如顾俊彦所说的那样,当魏淼淼得知自己是颗随时会被丢弃的棋子时,便决定用自己的价值来谋求出路。
魏淼淼对魏治暗中做的事,是有所了解的,只是缺乏证据。
为了能有出路,她便在暗中查证据。
三日后,顾田下旨册封夏文萧担任总兵一职。
一时间夏家热闹非凡,无数人家皆是上门祝贺,意在和夏家拉关系,或者是把自己女儿嫁入夏家。
就在这时,顾田和顾俊辰派去广宁县的人回来了。
养心殿偏殿。
御前侍卫项河跪在地上,微微低着头:“陛下,臣只比太子的人晚一步到广宁县。广宁县确实有一个神秘的楼,是否为萃云楼尚不可知,但臣进不去。”
顾田神情一沉:“进不去?”
他对萃云楼忌讳莫深,只因萃云楼知晓太多事,手下遍布天下。
项河:“是。据说,大门口设有奇门遁甲。臣亲眼看到太子的人在原地转圈,整个人神神道道的,过了好几天才被放出来,因此臣不敢轻易踏入。”
顾田听得惊骇,奇门遁甲……萃云楼怎会有几近失传的东西?!
若不能招揽萃云楼,那必须要毁了他。
和顾田打着相同主意的,是顾俊辰,父子俩皆是再一次派出人前往广宁县,意在打探萃云楼的想法。
正和顾俊彦在山上打猎的念云,得知顾田和顾俊辰的动作,轻嘲道:“皇帝和太子不愧是父子俩,想的真简单。”
顾俊彦一箭射中一只兔子,由随行的阿修捡起来放在自己的背篓里。
“念云,惹急了陛下,陛下会随便找个由头派大军围剿萃云楼的。你这个楼主,就不担心萃云楼的安危?”
念云不甚在意道:“你真以为萃云楼是在广宁县的?我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每个去过萃云楼的人,皆不会告诉他人萃云楼在哪儿?”
顾俊彦恍然:“难怪你不着急。萃云楼随时随地在换地方,今日在广宁县,明日可能在皇帝,后日可能在别的地方。”
念云打了个响指:“对!俗话说的好,狡兔三窟。觊觎萃云楼的人这么多,我又怎可能让萃云楼在一个地方待着。”
萃云楼有很多个,只有少数人知晓真正的萃云楼在哪儿。
顾俊彦闻言不担心了:“醇亲王与郑建树和严星石有接触,接下来便是进行下一步了。”
“念云,贺文博帮贺定收尸的。”
念云淡淡的哦了声:“谁帮贺定收尸,与我无关。下一步,推霍隶上位如何?”
忽然,传来霍隶尖锐的声音:“君亲王妃,不带你这样害我的!陛下够猜忌我家的了,若我为官,陛下还不得往死里整我家。”
陛下明里暗里,可没少针对他家。
念云斜了眼霍隶,凉凉道:“和爱爱成亲,或者是为官,你自己选一个。”
夏爱爱怒瞪着霍隶:“你给我为官!我不想嫁给你,听到没?”
霍隶嘴角直抽的看着念云:“君亲王妃,有没有第三个选择?”
这两个选择他都不想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