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缓缓踏出一步,“白昼!”是谁在喊她?眼皮好沉重啊。好累。
白昼最后躺在地上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卧槽,我怎么挂了?
“啊,真可怜,被掉下来的广告牌砸死了。”
“看着年纪轻轻的,唉。”
“这世道啊,真可怜。”
一众围观群众都为白昼的死惋惜着,而即渊就站在人群后。
他止步不敢上前,那里躺着的,真的是白昼吗?明明刚才,她还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啊。
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脸色也愈加苍白,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可最后还是晕倒在了地上。
“即渊!”
谢凌快步向这边走来,即渊倒下的时候,终于从那些围观的人群留出的缝隙里看了一眼。
只那一眼,他就确定那里面的是白昼无疑了。
里面的人虽然被砸的鲜血模糊,但她的手指上却戴着一个情侣戒指。
那枚情侣戒指,是即渊给白昼告白的时候,亲自设计的。
即渊有些释然的闭上了眼睛,好像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呢。
几个月后,某市医院的高级病房内。
即渊靠坐在病床上,他目光无神的盯着窗户外面,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即渊。”
谢凌推开门看到这样安静的即渊有些不忍,但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
“白昼她是不是还在躲着我啊?她是不是还在讨厌我?”
谢凌很想冲上前给他一巴掌,然后大吼着告诉他,白昼死了!死在他们分手的那天。
可是,她不敢。
谢凌轻轻叹了口气,走到病床边削起了苹果。“即渊,作为朋友,我不得不告诉你,白昼死了……你很清楚,不是吗?”
即渊身体一颤,然后将视线从窗户上转了过来看向谢凌,“我知道。”
他说。
包括自己的自欺欺人,他一直都知道。
他只不过是想要这种方法折磨自己,悔吗?当然。可是白昼再也不能回来了。
就算这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白昼啊,我把你弄丢了。
即渊的脸色愈加苍白,一张俊脸几近透明,身体也在这几个月中被病痛折磨的不像人形。
“谢凌,谢谢你。”
即渊没有骗过白昼任何一件事,唯一欺骗她的,就是自己要订婚的消息。
被查出自己患了肝癌的时候,他就决定这么干了,他不想拖累白昼。
可是,好像没用啊,是他害了白昼吧。
白昼,我来找你了。
虽然家境富裕,用药物可以暂时压制病发,可是即渊自己已经放弃治疗了。
所以短短数月,他便因病早逝了。
即渊死后,谢凌按照他的遗愿将他和白昼合葬在了一起。
这是谢凌能帮他们两个做的最后一件事,虽然即渊知道,白昼可能不是很想和他合葬在一起。
可是,他就是这么自私的人啊。
生不能同寝,那就死同穴好了。
后记:
即渊本就是痴情的人,如果不是因为病痛的话,他会陪伴白昼一辈子。
可就是这样的意外,让他们只能擦肩而过。
愿,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