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洞外已经是深夜。
冷风吹过,陈香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陆飞给陈香套了一件羽绒服,跟着小奶狗来到事发地点。
这里是一处小山谷,距离卧牛松不足五百米。
到了近前,大熊猫躺在地上早已冻僵。
幼崽被高远用羽绒服包裹抱在怀中,黑眼眶盯着大熊猫,奶奶的哀鸣。
看着阴阳相隔的两只熊猫,陈香再也控制不住了,扑在陆飞怀里小声哭了起来。
陆飞轻拍陈香后背,目光看了一下地形。
这里距离上边的落差不足二十米,而且并不算特别陡峭。
看样子是大熊猫从上边失足滚落下来,硕大的脑袋正好摔在了石头上,致其死亡。
而究其原因,陆飞等人难辞其咎。
要不是自己这些人,大熊猫就不会落荒而逃,更不会摔死。
“呜呜.....”
“它们好可怜,陆飞,大熊猫好可怜啊!”
“都怪我们,都怪我们不该打扰它们!”
“要不是我们,它绝对不会出事啊!”陈香哭着说道。
“你说的对,的确是我们的错。”
“不过,这也是它的命。”
“既然已经出事了,你后悔也没用。”
“我们先把这只大熊猫安葬,以后善待它的幼崽儿也就是了。”陆飞说道。
好一番安慰,陈香这才止住悲声。
陆飞把幼崽接过来看了看。
这只幼崽体重不到十斤,应该只有两个月大小。
长时间无助的哀鸣,幼崽儿的体力消耗很大,在陆飞怀中不停地颤抖。
陆飞从包中拿出兰香露,给幼崽喂了半瓶。
不到十分钟,幼崽就停止了颤抖,蜷缩在羽绒服里睡了过去。
陆飞拿出指甲刀,把幼崽疯了的指甲减掉,确保不会造成任何伤害,这才递给了陈香。
陈香坐在石头上,轻轻抚摸幼崽的毛发,尽显慈母的本色。
让王心磊陪着陈香先回山洞,陆飞几人开始刨坑。
地皮冻透,坚硬如铁。
不过好在人多,半个小时后,终于把大熊猫的遗体安葬。
小奶狗坐在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亲哥,这只大熊猫是公的母的?”
“废话,公的怎么带崽子?”陆飞说道。
“咱们把母熊猫埋了,她老公不会组团报复我们吧?”
“滚蛋!”
“整个神州才有多少大熊猫?”
“还他妈组团,去哪儿组啊?”陆飞翻着白眼儿说道。
“飞哥,我就纳闷儿了,怎么光有母熊猫和小崽子,为什么没看到公熊猫啊?”秦乐豪问道。
“大熊猫跟人不一样,这东西那方面冷淡的很,一年只发情一次。”
“平时公母熊猫都是单独居住,只有每年三五月份才会聚在一起配偶。”
“原来如此啊!”秦乐豪点头说道。
“小龙,直升飞机联系的怎么样了?”陆飞问道。
“都联系好了,航道也批好了。”
“明天傍晚就能赶过来。”小奶狗说道。
陆飞想了想说道。
“你再嘱咐一下,为防万一,最好是晚上过来。”
“没问题。”
“对了,停机坪弄得怎么样了?”
“都搞定了,距离洞口只有八十米,方便的很。”小奶狗说道。
得到确定的答案,陆飞心中大定。
休息了一会儿,众人一起返回山洞。
找了个干燥的地方支上帐篷,让陈香和熊猫小崽进去休息。
大家简单吃了口干粮,继续干活。
高远带人把箱子运到洞口,陆飞带着小奶狗和王心磊来到最后一个房间。
房门打开,里面横七竖八摆放着十二只大箱子。
连续打开两只箱子,跟上一个房间一样,还是瓷器金银器居多。
打开第三个箱子,陆飞看到一件好东西。
这是一件掐丝珐琅八宝纹长方熏炉,高十公分,盖面长三十公分左右,宽十五公分,底面略小。
熏炉呈长方形,朝冠式双耳,垂云式四足。
四壁以灰白色珐琅釉为地,饰掐丝彩釉八宝勾莲,盖面无釉,作铜鎏金镂空纹饰,边框为一周“*”字纹,边框内饰绣球纹。
底部施珐琅釉彩花,中心掐丝填白釉如意云头纹,长方框内掐丝填红釉楷书“大明万历年造”六字款。
此器胎体较薄,成型规矩,釉面比较平滑,砂眼较小。
这些特征表现出万历时期珐琅烧造工艺的进步与发展。
明万历时期,掐丝珐琅器的风格特点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变化,主要表现在珐琅色彩的运用和色调搭配上。
这一时期除继续以蓝色珐琅作地色外,新出现了白、绿、赭色地,或在一件器物上同时使用两三种颜色的珐琅作地。
珐琅色彩偏淡,且较盛行暖色或中间色。
由于当时的宗教氛围,八宝纹、*字纹等吉祥纹饰充斥在珐琅器的装饰中,是一件极为罕见的大宝贝。
尤为重要的是,这件熏炉还是万历款儿,这就太牛逼了。
现在世界公认的万历掐死珐琅,只有十九件。
其中十一件都流失海外,还有三件在宝岛故博,整个神州只有五件,全都是镇国之宝永不出境。
不过那些跟眼前这个熏炉都有一定的差距。
先不说熏炉的超高制作难度,光是*字纹,这件熏炉就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儿。
除了这件熏炉,还有一件了不得的大家伙,掐丝珐琅缠枝莲纹兽耳三环尊。
这件三耳尊高将近七十公分,口径三十五公分出头,底径也有二十五公分,是个十足的大家伙。
此尊通体施浅蓝色珐琅釉为地,饰掐丝珐琅花卉纹。
腹部依次以紫、白、黄、红、白、黄色六朵缠枝莲大花构成主题图案,颈、口沿与肩部分饰缠枝莲和垂云纹。
颈下与足上部均饰葡萄纹和蕉叶纹各一周。
圈足内正中凸起镀金双龙,环抱阳文“大明景泰年制”楷书三行款。
此尊腹部、颈部及底足处釉色明显不同。
腹部釉色鲜艳明快,尤其是墨绿色及紫色晶莹亮泽,为明以后各朝所不见。
而颈及足部的釉色灰暗干涩,且装饰图案的风格也与腹部不同。
由此可断定,此尊是在元代珐琅罐的基础上后配颈、耳、环、足等改制而成,底款儿应该是后刻上去的。
不过,不管是景泰的,还是元朝的,这样的大家伙,都是极为罕见的重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