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跑了。还追吗?”段觞站在白玉阶下,不敢抬头望向坐在王座坐上的魔魅男子。
片刻,从高处传来一丝邪佞而张狂的声音:“跑了?没想都太子除了蠢得好之外还很会逃啊。段觞,孤,要活的。”
活的?死的都够难抓的了,依着太子那玩命的精神不是他死就我们一起死。段觞脸上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这细微的动作自然没逃过君无灼的犀锐眼眸,如炼狱之花的绝世容颜露出些许不屑:“无能办好吗?”王者的气场好像绝不容许别人说‘不’仿佛这就是一道火线,触碰了,便烧为灰烬。
“属下能办好。”段觞再次重振信心,信誓旦旦道。
邪魅的笑勾起人无限的欲望,漆黑的眸子流出妖异的光芒。
……
跑了快两站路了竟然还没跑出羽箭的射程范围,再这样跑下去出了射程也就等于整个身体报废了。所以要想办法躲一躲。
巡视一圈,终着眼于前面的标志性建筑物,这楼应该是眼前最高的建筑了,从另一层讲,住在这里的人怕是不简单,在这里躲一躲生命安全有一定的保障算是上上策!
飞身晃过人已不见踪影。
“哎哎哎……!内个人没交钱就敢进老娘的‘绝思楼’找死呢是吧!”站在楼梯下面一个妆画得实在是不好评价的女子,大声冲楼梯上的背影吼道。
额……反正爷找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又是一个急转弯,找了间从外表看去就很值得逛一逛的屋子猛一推门……
一人正躺在张檀木制的床上,无数栗色的发丝垂在身后,身上覆了层极薄的冰蚕丝锦被,标志有型身材若隐若现
噗——整个鼻腔都不好了,热流从各个血管传来涌出,形成两条红线,成河流状的向下运动。“内个,不好意思啊,来得太急没摸清状况,扰了你休息。”说着跐溜着已经摆脱控制的鼻血。
“摸没摸清都没事,左右你已经扰了困意。”极度平缓的语气不失妖娆,就像那盛放的白色荼蘼花,散发着让人迷失的芬芳。
说罢,便再一次恢复安静,剩下的只剩不听指挥的鼻血在嘀嗒了。饶是她也是有一刻迷失的没反应过来。
“内个,我就呆一会,等到外面安全了我就走。”她怕自己要是再呆一会就该失血过多休克了。
那人似是在笑,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听不清,但,就是这样不知道能吸多少人的魂:“让你留下总要有个原因吧。”
原因?总不能说是遇人不要命的追杀吧?要是说了百分之八十不会有人敢留你!顺手抄起腰上的扇子,搔了搔头发道:“爷……长得……”还不等说完就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清秀的眉峰下压:“原因一会再说就说你让不让爷再这里躲吧?”让了阖家欢乐不让了她好现在赶紧跑,也不耽误事。
“上来吧。”柔缓而具有强烈妖媚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上哪啊?不会是他躺的床吧!?我去……劳资清白之身要是在这里被玷污太不值了,听声音是个美人,但正脸往往和声音不同!
在敫子兰思绪已经飘至是她攻还是他攻的伟大问题了!“这里小藏不住你。”他说的这里当然是指屋子而不是被子。
脸一红低着头走了过去:妈的原来爷一直是理会错意思了!爬上床来开被子,一股微甜的花香缓缓泄出,抬头撇了一眼上面的人,艳丽白皙的脸庞映衬着那双如荼蘼花一般的妖魅眼眸,褐色的瞳孔暗沉的像是封住了一切思绪。鼻似玉,丹蔻红唇,无一不表示着他那美艳却不女气的脸,是个祸国殃民的主。
倒吸一口凉气,全身再次热血沸腾,失身就失身貌似还是爷赚了!鼻血就一直没停过,她用自己袖子堵住奈何……那块地方都湿透了。
那男子见她眼珠都没转的盯着自己,缓缓浅笑,美得不知方物。玉指抽开敫子兰头发上插得金龙簪,一头墨发散开,铺在枕头上,男子轻巧的转身,身后的被子正好盖住她的脸。
“公子得罪了。”又是过了片刻,段觞那拽到没朋友的声音终于传来。“奉摄政王之命来搜查朝廷要犯。”
要犯?劳资是太子,哪来的要犯!
“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这里没有要犯。”男子声色略带愠怒。
“要知道摄政王从来不信这些。”段觞说完手腕一动“搜。”
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段觞,饶是个从生理到心理完全是个男性的段觞也是神情一晃:“公子可知这要犯逃到哪里了?”
男子眼睛看向窗户:“跑出去了。”
段觞看着打开的窗户眉心一皱,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发生的。“将军没人。”几个搜索人员齐声说道。
眼神眯紧,盯着男子身后:“不知公子身边躺着的是谁啊?要知道窝藏钦犯是死罪。”
男子清浅笑道:“本公子在床上做什么摄政王也管?”
段觞这人贼的很,上前走了两步,见枕头上除了男子栗色发丝外还有一片散着的黑发。但他也不好真的掀了他的被子去看看里面是不是敫子兰,“既然是往窗外跑了,你们几个追!”说完轻作一礼,带着剩下的人出去驻守门外。
“人都走了,你还准备躺多久啊?”男子美得让人喷血的脸转向敫子兰。
额……知道脸上挂不住了,抹了抹鼻息上狂流不止的血,爬了下来。“不知公子想绝那条思啊?”
绝什么思啊?劳资本来记忆就不全再绝绝都没了。
男子起身斜坐在床上,不知从哪找了间潋滟红披搭在肩上。额……为毛劳资穿的是红色他穿的也是红色,可差别太大了吧!爷穿上就像个暴发户他穿上就倾国倾城!?
“绝思绝思当然是绝了思念你的情丝!”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看着男子。
妖媚的菱唇扬起弧度:“公子说笑,刚才在下帮助公子躲命并非义务,不知公子要拿什么偿还。”
“哎呀!爷出门匆忙什么都没拿,也不可能逃命还带两件稀世珍宝,不如这样吧,明天爷给你送,你想要什么你说。”
命保住了送点东西也实属应该再说了自己还是个壕的很的太子,这点钱不算什么。
“既然你都说了,在下想要什么都行,那就勉强要了你的命怎样?”男子好像还很不乐意的样子。
艹!爷的命就这么有价值?到处都是要索命的!“那个……像爷这样一个丁香花样的美腻男子你都忍心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