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那么安静,就像一切都是最开始的样子。
林葶桉还是从前的那个柔情的女孩。
她从床上醒来,头脑一阵昏沉,阳光从纸窗透过,像是眷顾,撒在女孩轻灵绝俗的脸上,她伸手去遮让她因为太久没有见光而感到有些刺眼的阳光。
右手边椅子上坐着一位男子,齐腰长发懒散地披着,却不掩骨子里散发出的秀美,双眼深邃而明朗。
“葶桉,你醒了。”
是父母病死后一直与她夕夕相伴的杭栖,军事门将,算是小有名声。
“嗯,我已经醒了。”
“你昨天早上晕倒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们都担心死了。”
男人边说边起身用手指轻按女孩额头,测量她的体温。
“已经不烫了。”
疲惫的脸挂起了淡淡笑容,杭栖注视女孩的双眼如炬。
林葶桉看着杭栖,是熟悉的一切。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空洞洞的,发晕,这股感觉没有理由,莫名其妙。
醒来的几天倒也过得悠闲,莳花种豆,偶尔翻翻医书。
府里虽说处处散发着清雅气息,倒也是舒适,透着一股子高贵。
天气正朗,外门隐约传来一阵子马蹄踏地的声音。
“大小姐到——”
葶桉停下手中练字略有炸毛的毛笔,耳闻愈大的脚步声,等待着某人突然冲进来。
“葶桉姐!你终于醒啦!”杭筱鞠一把推开门,越过桌子紧抱林葶桉。
“我早就醒了好吗?”
看着眼前傻傻的姑娘,葶桉不自觉笑了起来,倘若星辰,嘴角淡淡的酒窝又增添了几分可人。
“哼,都怪哥哥现在才告诉我嘛。”
筱鞠撇起嘴,嘟囔道。
杭栖从门外步入,靠在墙沿,柔柔笑意注视着这对小姐妹。
筱鞠打了个激灵:“哥!你你什么时候开始偷听我们讲话的!”
“猜到你会到这里来而已,开门的声音传那么远,不用想都知道是你了。”
“我这还不是确认葶桉姐没有危险太激动了嘛!”筱鞠辩解道。
“哦?人家没有危险都被你吓出危险了。”
杭栖看着自己的妹妹,无奈地说着。
不给妹妹继续说话的机会,杭栖口道:“葶桉,晚上有一次游行表演,让筱鞠陪你去吧,免得在府中让你太无聊了。”
“嗯,我会去的,最近过得很充实,但很久都没有出去走走了呢。”葶桉开口应声道,眸内闪过几分矫捷。
“你都不问问我去不去的吗?我还是不是你的亲妹妹了?”筱鞠不满的说。
“你会不愿意?”杭栖好似把准了妹妹一定会去。
这个反应,亲妹妹准了。
“呃…勉强同意了。”嘴上这么说,筱鞠却恨不得跟葶桉出去偷偷把整条街都吃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