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戊寂长老闭关,夜栀墨趁旁人不注意,鬼使神差的偷偷跑进了藏书阁,拿了一本书悄悄练习,希望戊寂长老出关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可谁知道,他进入藏书阁后,机缘巧合之下,打开了禁地,他拿走的那本书正是禁书傀偶令。
傀偶令,顾名思义,施令者用细线控制人的身体和思维,这时,被下令者就如同牵线木偶一般,任施令者摆布。
而既然是禁术,便是邪术,施令者以意念结线,所以,傀偶令会侵蚀施令者意念。
这禁术的鼻祖还要追溯到一百年前。
这傀偶令,是出自一个戏子之手,起初,他只是觉得好玩,后来,渐渐的,他不满足于布偶,开始用活人练手,一次他被班主骂了两句,一气之下,生了邪念,戏班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百余口人,全都惨死在他手下。
这件事在城里传的沸沸扬扬。
各仙门知道这件事后,合力绞.杀,可这个人不但毫发无损,反而使各仙门元气大伤。
就在各仙门束手无策时,他却惨死街头,传闻,是被他牵偶的细线.活.活.勒.死的。
只留下一本记录傀偶令的书,至今为止,这等邪术还令人闻风丧胆。
百年来,学习此禁术的人,学至一半,不是暴毙就是疯.癫。
而被下令者,极少能再醒过来,醒来也会武功尽失。
当时他也只是学了半成。
从未学习过任何术法的夜栀墨,对这本书越看越上瘾,对傀偶令更是无师自通。
每至夜半,他都会把书拿出来偷偷学习。
久而久之,单单一本书已经不能满足他对术法的渴望,他开始亲身实践。
只要他想,手中便会出现金线,那金线比少女的发丝还要细腻顺滑,心灵手巧的他还做了一些布娃娃,用来练习,他对于用金线来控制娃娃得心应手。
对术法没有一丝概念的夜栀墨,并不认为这是错的,也从来没有想过。
三月后,戊寂长老出关,又到了四年一度各仙门子弟切磋比武之际。
这一年的东道主,正是戊家。
所有的人都在忙乎比武盛宴的事,根本没人注意到夜栀墨,他便更加肆无忌惮的从藏书阁里“借书”了。
然而他看的这些书,全都是禁书。
比武盛宴来临之际,夜栀墨被戊寂长老送下了山。
就这样,从来没有离开过戊家的夜栀墨带着几本书和盘缠,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萧阑城。
这是萧家的地盘,萧家弟子上千,可论武功,远远不及其他几家。
“你们听说了吗?这次各仙门比武,戊家做东,宴请了六大家,纳兰家,宫家,慕容家,还有廖家。”
“你这不是四个吗?”
“是啊!你不知道,这戊家,独独没请萧家!”
“莫非,两家有什么仇怨?”
“可不是!传闻萧家长老和戊家长老本师出同门,是师兄弟,当时萧家长老比武输了,觉得不公平,便偷了典籍,自行下山,自立门户了!”
“还有这档子事!”
这些杂言碎语飘到夜栀墨耳朵里,他全当没听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就又开始研究带下山的书了。
萧家
“岂有此理!戊寂这死老头欺人太甚!同是仙门,好歹师兄弟一场,单单不请我萧家,这不明摆着不待见我吗?”萧家长老一气之下,拿起桌上的茶杯,捏了个粉碎。
“师尊莫要生气,咱们萧家还怕他戊家不成,那戊寂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他迟早是要死在咱们手里的,他一死,还担心戊家不灭吗?”萧眦臻眉毛一挑,发狠的笑,一肚子坏水。
“属下听说,那戊老头的小徒弟戊栀墨在城中,要不咱们……”
还没等萧眦臻说完,萧长老一声令下,“来人!去把戊栀墨给本长老抓来!”
“是!”
夜已很深了,月蒙上了一层薄雾,各家都已经熄灯,进入了熟睡状态。
浩浩荡荡一批人在萧阑城里肆无忌惮的搜人,霎时,灯火通明。
“这是干嘛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小声一点!这可是萧家的人!”
各家各户披衣出来张望。
“看来,又有哪个倒霉的惹了萧家了……”
正在专心致志看书的夜栀墨,听见门外叮叮咣咣的响,警觉的起身。
“咚”的一声,门被踢开。
“来人!就是他!”
“他手上的……是傀偶令!!!”
在场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夜栀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傻傻的问道:“你们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