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县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山不高,也算不上矮,树木稀少,乌鸦成群。可谓是邪鸦空啼风黑月,枯树遮影对长街。
就算是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客栈,让人感到突兀的坐落在这山脚下。
此地无雪无风,这刻在却名为风雪客栈。
“就是这里了吗?”安从良坐在马车上,皇凰从后面的车厢窗口露出脑袋把下巴放在安从良的头上,双臂环抱着他的脖子。
一旁的赵钟一脸苦涩。他点了点头道:“是的,大人。就是这里了。”
“这个蓝田无端。也是一个挺懂风情的的人,我说各位在这埋伏这么久了,就算是一动不动这腿都酸了。还不出来,让我们见见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挡陛下去路!”
“护驾!”听安从良这么一说,赵钟才反应过来,他大喝一声。几十个骑兵将马车团团保护起来。
“不出来是不是?那本座就把你们逼出来!弓来!”安从良说完赵钟就扔给他一把巨大的长弓。
安从良气沉丹田,拉弓射箭。一气呵成。
不远处客栈的屋顶上,一声惨叫。中间的人影从客栈屋顶跌落下来。
“去!搜索搜索尸体,看看这奴才是谁家的人。”安从良转过头对赵钟道。
“是!”赵钟亲自把那人的尸拉了过来。
“大人,这人身上什么都没有。看来早就做好准备了。”赵钟道。
安从良微微一笑道:“赵副将,可信本座能让死人说话?”
“大人神通末将自然信服!只不过这死人说话,太过诡异。小人自然是不信的。”赵钟摇了摇头道。
“那你可要睁大眼睛看好了,我家小安子是无所不能的!”皇凰抱着安从良的头自信的道。
安从良宠溺的一笑,一指点在了那尸体的脑门上。一丝丝阴气从他的手指灌入尸体的大脑。不一会儿,已经确定死亡的尸体,却神乎其神的睁开了眼睛。
“说吧,你是什么人?”安从良没有收回自己的手指。悠哉悠哉的问道。
“咳咳咳……唔……”这尸体刚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只见他舌根突然炸裂,口不能言。
“好家伙!这封口咒下的可真歹毒。现在这一点点线索也断了。赵钟快带人搜索风雪客栈。务必要把蓝田无端给我找出来。”安从良道。
“不必大人亲自找了,老头子我自己出来。”一个看起来50来岁的中年人,拿着酒葫芦,一边喝一边从客栈里走出来。
“这小贼在这里盯老子盯了好长时间。还要谢谢大人帮我除掉了他。老小子这厢有礼了。”蓝田无端拱了拱手。
“你就是,赵钟,崔英才的老大,蓝田无端?”安从良背着皇凰下了车。
“正是!小老儿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蓝田无端如同当日蓝田暖玉一样。一眼便认出了皇凰的身份。
他认出了皇凰,确没有认出安从良身边的蓝田暖玉。
安从良大良这眼前这位沉稳的中年大叔。摇了摇头道:“你认得皇帝陛下?却不认得我们身边这位是谁吗?”说着安从良指了指蓝田暖玉。
“回大人,小老儿实在没有见过这位小姐。还请大人明示。”蓝田无端道。
“你可知道你蓝田世家一夜被满门抄斩?”安从良缓缓说道。
“这么多年,小老儿死都不敢忘!”听到安从良的话蓝田无端一下子变得咬牙切齿。
“那你知不知道除了你还有别人活着吗?”安从良又问。
“回大人,小老儿不知!难道!”蓝田无端是个聪明人。他从安从良的话语中听出了他这么多年来最想知道的消息。
“和你想得一样,这就是你的侄女,你大哥唯一的女儿蓝田暖玉。当日她因为和你大哥闹了脾气,一人跑出了蓝田世家。所以才保得一命。”
安从良一使劲把蓝田暖玉推到蓝田无端面前。
“小玉儿!没错你就是小玉儿啊!你都长这么大了,当年都是小叔没用啊,不过很快就能为大哥报仇了。我发现,当年袭击我蓝田世家的人。和这次放火烧了粮仓的这伙人。就是同一群人。”蓝田无端轻抚蓝田暖玉的脸庞道。
“功力内敛,看来你也修炼内功。差不多已经到了脱俗的境界。”安从良开口道。
“大人果然慧眼如炬,小人这些年苦练我蓝田世家内功心法。确实在前不久已经到了脱俗境界。”蓝田无端大笑起来道。
“来来来,和我过两招!若你入得了我法眼。让你做个将军又何尝不可?”安从良同样大笑道。
“若大人此话当真,小老儿便就献丑一番。”
“你我比斗,必须是畅快淋漓,但要点到为止。莫伤了和气。”安从良把不情愿的皇凰从背上放下来。
“蓝田世家内功心法,以柔克刚,防不胜防。大人可要小心了。”蓝田无端好心提醒道。
“本作心里有数,还用不到你提醒?给他一把剑。”
赵钟点了点头道:“大哥接剑!还请小心。大人绝对非同凡响。”
“谢二弟提醒,大人的龙凤之姿我等自当尽力而已。”蓝田无端不忘拍安从良一个马屁。
“看剑!”蓝天无端大喝一声。手中三尺长剑如同蛟龙一般。直击安从良。
“雕虫小技。”安从良邪魅的一笑。手中拂尘轻轻一指,用那四两拨千斤之法将蓝田无端连人带剑,甩了出去。
“大人好武功!再接我一剑!呵!”青色的剑气围绕着蓝田无端手中长剑。
只见他用力一踩,脚下土地应声龟裂。这一下势大力沉。安从良收起了悠哉悠哉的样子。
三尺青锋近在眼前,安从良不慌不忙,随手取下皇凰束发用的凤钗。
将内力集中于凤钗之上,飞身而起,不带起半点尘土,凤钗与长剑相撞,青锋断裂,凤钗完好如初。
“大人武功高强,小老人输的心服口服。不知道人师承何家。”蓝田无端抱拳道。
安从良微微笑着,完全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可这帅气的装逼不过三秒。
皇凰粉嫩嫩的小拳头,就直直的打向他的眼窝。
“嗷!”皇凰一记直拳把安从良打倒。
之后我们的皇帝陛下。披头散发,坐在安从良的腰上,把安公公一顿胖揍。那粉嫩的小拳头如同雨点一般,痛击着安从良可怜至极的脸蛋。
过了好久。鼻青脸肿的安从良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束好少女陛下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蓝田无端等人还是呆若木鸡。
“看什么看?在看朕就把你们的眼珠子挖下来!哼!”皇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臣不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群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贵的干脆利索,说的口若悬河。这些人俨然一副狗腿子相貌。屁股后面的尾巴摇的比谁都欢。
利用内功消肿后的安从良依然被我们的皇帝陛下锁着脖子。
“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嘶!蓝天无端。既然你知道了,当日烧毁两场的那伙人是谁?那你可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安从良问道。
“回大人!经过小老儿的调查,那伙人是蓝田县邻县,刘县令的私兵。而且粮仓内的粮食并没有被烧。确实被刘县令那厮据为己有。”
“这刘县令又是何人?”安从良的记忆力并没有关于刘县令的任何资料。
“回大人,这刘县令,当年也是蓝田县人。因为进京赶考,中了状元,只因其品德糟蹋,先帝不喜,变封了一个县令。”
“哦!这刘县令,可与张若玉。是同一年进京赶考?”安从良想了想到。
“大人,料事如神,正是如此。听闻这刘县令,和张若玉乃是多年的同窗好友。但是进京赶考以后,两人便不欢而散。这其中原因,小老儿便不知了。”蓝田无端道。
“此事不急,等张大牛带着他弟弟回来,这一切便水落石出。”安从良看向京城的方向。
“你说这旱灾。是不是人为的呢?”安从良小声嘀咕。
俺从良一行人进了风雪客栈。这客栈的主人正事蓝田无端。
“此地无风无雪,你这颗站的名字倒是独特。”安从良夺过皇凰的酒杯,然后被我们的皇帝陛下,一口咬着的脸上。
“哎呀,我的小祖宗嘞!这酒可不能喝。”安从良苦口婆心的劝道。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风雪,自古人有悲欢离合,不正是映衬风雪之景。怀念亲人罢了。”蓝田无端寂寞道。
“臭小安子。死小安子!你不让我喝酒我偏喝,咕嘟嘟!屯屯屯!”一壶烈酒下肚,我们的皇帝陛下。伸着舌头一副要被辣死的样子。
这可吓坏了安从良,他凝气成冰,塞进了皇凰的小嘴里。
安从良扶着晕乎乎的皇凰去了茅厕,还没有到地,皇帝陛下就吐了安从良一身。
“暖玉,还带着陛下去换衣服。”安从良一身狼狈的抱着怀里熟睡的皇凰道。
“好的大人。”蓝天暖玉用了吃奶的劲。都无法掰开皇凰环抱在安从良脖子上上双臂。
安从良苦笑,向着众人拱了拱手。带着伶仃大醉的皇凰先去休息。
换了一身行头的安从良静静的坐在床边。床上是我们发完酒疯的皇帝陛下。
她这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又要采花。一会要安从良陪睡,一会又骂安从良负心人。
“得嘞!您是主子,您是爷。”安从良照顾皇凰直到深夜才昏昏沉沉的趴在床边睡去。
睡梦中是一股别样的温暖和萦绕鼻尖的淡淡奶香。
…………
“混蛋小安子!你要对朕负责!”
“我滴个小祖宗啊!奴才是个太监。绝对没有对您做什么。”
“我不管!我不管!你要不对朕负责。朕就咬死你!”
“皇上您是是狗吗?”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刚刚洗漱完。迷迷糊糊的蓝田无端猥琐的笑了笑。
“年轻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