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豆瓣top250的华语片只有三十来部，而王家卫以五部稳居第一，《阿飞正传》就是其中之一。
在杨不凡的记忆中，还有几部分更高，但它8.5也是高分。所以一直觉得十拿九稳，双8是拿定了。
可是现在开分，居然才5.0！
就算我比王家卫差得远，摄影、音乐、美术等也无法复制，可这里的电影水平也差得远啊。
杨不凡闭着眼睛敲着脑袋思索。
想起来了……还是太年轻！
他看到豆瓣高分，是二三十年后；金像金马之类的影史地位，也是十几二十年后。便是当初横扫奖项，也是几个月后的事（年尾上映）。
当年大牌云集，票房为什么会跳水扑街？就是因为口碑差啊！
观众以为的是加强阵容的《旺角卡门》，结果是看不懂、理解不了叙事风格的文艺片，非文艺片受众和期待反差，才造成票房跳水。
完了……杨不凡苦笑，现在承受刚上映时的双扑后果，而他没时间等到口碑逆袭。
任务失败，亏损多少，系统都不会补偿，下一部投资还会缩水一半。
拼命两个月，准备好了高口碑，外加可能上千万的补偿收获。让杨不凡很丧气，回去睡了一个昏天暗地。
睡醒已是下午，下一个任务也不管了。
考虑了一下，他在主创的微信群里留言了一条。
“多谢大家的信任和努力。电影没拍好，是我的问题，拖累大家声誉了，抱歉。”
又回拨了一个高枫的未接来电。
“高制片，后面的宣传，我就不参加了，你协调演员吧。”
“没问题。”高枫表示理解：“你这段时间太累了，我们都看在眼里。好好休息一下，后半场交给我们！”
“替我向萧总说声抱歉，票房不好，口碑也不好，辜负了你们。”
“杨导……”听出他萧然颓丧，高枫感觉到他不是自谦。
“真的抱歉。”
两千万不仅仅用完了，还追加了一点，加上宣发，接近三千万了。这还是把明星们的片酬尽量砍低。这要收回成本，得卖七千五百万票房！
“杨导，你付出了极大心血，我们都看得到，但你别把要求定得那么高，那样会压垮自己的。”
“多谢安慰。”
没有了系统的奖励，他的酬劳又算进投资，亏损分不到一分钱，白辛苦两个月……
“其实现在的成绩，已经非常优秀。”
扑街也是相对的，新导演小制作扑了也正常，但他拉了六个一线大牌呢。
“根据昨晚票房和预售，我们这周末可以收回一半，媒体评分达到了9.0，豌豆评分低了一点，但那不影响票房……”
高枫继续安慰，杨不凡则有点惊讶。
“这个周末能收回一半成本？”
“昨晚上映半天过千万票房，今天预计接近两千万，明天周日跌一点，四千多万是稳了。”
扣税之后分成接近40％，差不多一半。
算了一下，杨不凡继续无奈，骗过这个周末，后面大跳水，还是可能会亏损千万。
“番茄评分9.0？”
“没错！绝大部分影评人都是夸赞的，这算叫好又叫座。就算豌豆只有6分，但那很多都是装逼、喷子，他们喜欢外国导演，你别放在心上了。”
“行……那我休息一下。”
挂了电话杨不凡有点懵，《阿飞正传》刚上映是影评人和观众都接受不了啊。
这里豌豆5.0，番茄9.0，挺割裂的？
等等……豌豆6.0了？
他马上查看，5.0的时候几百人评分，现在涨到6.0，一万多人打分。
距离三个月限期，还有近一个月，虽然人越多分变动越小，不会再一夜涨1分，但双8还是有机会啊！
杨不凡一下鸡血了起来，只要双双达到8.0，任务成功的话，电影亏损千万系统会补偿给他。
就是……新明日追加的投资，算不算在内呢？还是按两千万的基数？
再看微信，主演的大明星们，都在安慰杨不凡。
从开拍到上映不过两个月，除了男一徐言，其他人的工作量都不大，能有如此成绩，已经非常不错了。
票房对他们这个咖位来说，确实挺一般，但番茄9.0的评分，却是他们的新高！
他们有人气有号召力，独缺奖项肯定。番茄的高分，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要是能捞个最佳男主、女主，男配、女配，将是突破。得到最佳电影，那是大家都沾光。
所以他们也都觉得是导演期望太高。
杨不凡随便应付了一下，又琢磨系统。如果任务完成，下一个任务是会加钱吗？
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让他有点意外。
“您好，您的外卖到了。”外面响起声音，然后电话也响了。
没叫外卖啊？
杨不凡没接听，直接去开门。
外卖员戴着帽子和口罩，提着东西就往里面走。
“放这里吧。谢谢。”
可能高枫让人给他下单的，杨不凡也没问什么。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外卖小哥一拉口罩，露出一张俏脸。
“苏小姐？”
杨不凡真的意外到了。
竟然是苏月瑶！
刚刚群里她还和大家一起安慰、感谢他呢，结果人就出现在这里了。
“你怎么……”
“自然能打听到。我看导演那么累，肯定是睡到现在，特意给你买了一些吃的过来。”
苏月瑶把她带的东西打开放下，有外卖饭菜，有速冻食品，也有水果。
“多谢。”
杨不凡琢磨着她的来意。
一起工作加起来也不到十天，还有其他演员、工作人员，并没有什么私下交流。
最多也就像昨晚首映那样简单说几句话而已，大家不熟，聊的也是工作。
钦慕我的才华想泡我？
不可能，她们什么有才华的导演没有见过。
难道是想潜规则我……呃，想被我潜？
杨不凡不由得心花怒放，这是要主动暗示，还是要矜持一点呢？苏月瑶这咖位犯不着吧？
“导演别多想。”
苏月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我就是纯私人表达一下感谢。”
杨不凡也笑了：“没有，苏小姐片约不断，不用打点我这级别的小导演。我刚刚是感动无言。”
苏月瑶却是正色起来。
“导演，您是会大放光彩的大导演！我相信几年后，大家会对《阿飞正传》赞不绝口。”
对于她的鼓励和安慰，杨不凡微笑摇头。
“真的……”
“不，我相信几天后，大家就会赞不绝口。”
“……”
苏月瑶一下无法接话，不是很失落吗？怎么这么自信？这都自信得很厚脸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