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村坐落于这个世界的南边。
这个小村四面环绕着翠山,村中央一条小溪犹如一把长剑将小镇一分为二,小村以此取名为“溪剑村”。
不过,关于这个村的名字来历依旧还有一个传说。根据传说,这个村中央流过的小溪其实是一只大鸟身上留下的羽毛幻化而成的,因为大鸟的羽毛就好像剑一样锋利,所以才取名为剑溪村。
不过,村中的人只是将这一个传说当作饭后笑谈罢了。
烈日当空,正值炎夏,火红的太阳犹如巨大的火炉炙烤着大地上的一切生灵,仿佛要将人世间一切新生命燃烧殆尽。路边的小草早已蔫了,大黄狗趴在地上吐着舌头,路上见不到一个活人。
大旱天气已经持续了几个月,没有一滴水从天上飘下,在地面上早已经布满了一条又一条因为缺水而留下来的裂缝。
不是村中的人不想去村中央的小溪边取水,曾经有人这么做过,但是第二天村民们就在他的家中发现了他的尸体,死相极其残忍,就犹如千刀万剐一样鲜血淋淋的,身体上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因此村中的人从此之后不在去小溪中取水。
一个黝黑皮肤的中年男人在自家的茅草屋门前踱步,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神情,不自觉地擦了一把汗,抬头看着天上巨大的太阳,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喃喃自语到:“难道真的是天意。”
说完后,眼神瞟了墙角的男孩一眼。谁知那男孩正直勾勾的看着他,四目相对间,弥漫出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男子对这个小男孩是十分的无奈,毕竟对于这个小男孩来说,这一切是这么的不公平,谁都没有问过这个小男孩的意见。
黄昏,即使太阳已经薄进西山,但是依旧火热,丝毫没有要弱下来的势头,反而超乎常理,比一天之中最热的午时还要热上几分,所以这才被称为百年难得一遇得到大干旱。
恍然间,有一阵鹤鸣声从远处传来。这个老实憨厚的男人感到一阵眩晕,仿佛快要被这犹如仙界传来的鹤声迷了神,整个人变得飘飘然,恍若要进入一座仙宫去聆听那至高无上的道音。
“生了,生了。”茅草屋内传来了接生婆如释重负的声音,“是个男孩,是个男孩!”这一阵喊声将这个男人从将要悟道的飘渺状态中拉回了现实中来。
男人一阵恍然若失,不过很快将自己从失落的状态中拉回了得子的喜悦之中。
而蹲在墙角的小男孩脸色越发的阴沉,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他没有办法阻止,就连商量的机会,这一对父母都没有给自己。
忽然,点点雨声响起耳畔,转而间伴着阵阵鹤鸣声,雨声渐渐变大,不一会就成为了倾盆大雨。这位男人仿佛若有所感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屋檐下,一支雪白胜雪的鹤羽和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石就散落一旁······
村中的人就好像发疯了一样,一个个都冲出家门站在大雨之中接受雨滴的洗礼,这对于在干旱的地狱之中煎熬了几个月的人来说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挑花源地,村名们欢呼着,嘶吼着,痛哭着,人间的百态在此刻是显现的淋漓尽致。
“白鹤携玉而来,难道这就是天意。如此便叫你温子钰吧。”男人喃喃自语道。墙角,那个孩一脸阴沉,不知道在计较些什么。
这一天,孩子出生;同时,这一天,孩子的母亲去世。
村中的狂欢还在继续,家家户户的房子之中都亮起了光,万家灯火!村民们就借着灯火的亮光以及天上出现的明月,拿出了盆盆罐罐,去外面盛起上天赐予他们的恩惠。
而远离这一狂欢的家中,父亲和两个儿子都穿起了白色的缟服,尽管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泪水已经透露出这一家子的悲哀,就连刚刚出生的孩子都没有吵闹。
父亲走到木门旁边,默默的关上了木门,与村中灯火通明的世界隔绝。
雨,一直下了一整夜,村中的小溪愈发的锋利,寒光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