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钢铁都市抑制的杀戮本能永远不会消失。这是来自原始社会祖先们留下的血脉。”
思恩醒了过来,看着床边的医生:“莱诺医生好。”
“咳,晚上好。”
“现在是晚上了?”
思恩看向窗外,“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四无人...”
斯旺一脚踹开了门:“思恩醒了?”
莱诺医生没看他:“如果不是某个人,他早就醒了。”思恩看着莱诺阴沉的脸,在烛光的衬托下显得十分恐怖。
“意外,意外。”
“呵呵...还有,我说过了进来时敲门!不要大声叫唤,你是打算把全村人叫醒是吧?!”
思恩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那个,发生什么事了吗?”
莱诺重新变回一位儒雅随和的男子。
“你还记得什么?”
“...我只记得我在战斗,然后被人打进房子里,后面......我好像晕过去了。”
莱诺盯着思恩的眼睛,思恩继续茫然的看着他。
“好吧,看来你忘了。”
思恩这时才想起来看看自己的身体,他先拿起手稍微动一下,发现不疼,就撑起身子,双手四下抚摸,确定自己没有缺胳膊少腿,然后看向莱诺。
“医生,你治疗技术很高超啊!”
“不是,实际上你没受伤。”
“啊?最后屠夫放过我了?还是斯旺队长救我了?”
斯旺默默的再点燃一支蜡烛。
“也不是,看来你忘了过程啊。”
莱诺从床下掏出一把斧子,吓了思恩一跳。
思恩把身子往后退:“莱诺医生你别吓我啊!”
“你吓个锤子,这是你的斧子吗?”
斯旺拉着一把椅子拖过来。
“......我有这把斧子吗?”
思恩接过斧子,这把血红的斧子上没有一丝金属的光泽,但它的质地有如同金属般坚硬。斧头上的一块缺口仿佛向世人诉说自己只是一把破旧的斧子,可思恩拿着斧子,又感受到了一种杀戮的渴求。
思恩将斧子放到一边。
“没有印象啊?这是谁的?”
莱诺看了一眼斯旺:“我渴了。”
斯旺默默的起身去装水了。
“这一副吵架的夫妻感是什么鬼啊!”思恩心里疯狂吐槽。
“看来是屠夫的东西吧?虽然不知道怎么最后是你拿着它砍人,屠夫又为什么放弃用拳头带着斧子。”
莱诺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顿了一下。
“可惜了,那位村民在这场斗争中为保卫家园死了,我们也不能去下面问他。但我更相信是他从哪里捡了一把斧子打算卖钱什么的,毕竟这种可能性最高。”
莱诺从旁边的柜子上拿着一碗汤,还是温的。
“吃点东西吧,早点休息,明天起来向那些民兵问好,起码把气氛拉起来。”
“莱诺医生,村子伤亡......”
“27,毕竟人家也是刀口舔血的,就算我们再怎么训练也不能指望几个月的新兵和一些村民能打出怎么样的结果。换句话说,我还很惊讶呢。”
思恩接过了汤喝了下去。
“这把斧子也没有人要,交给你处理吧,就当战利品好了。”
莱诺接过碗起身走到门口。
“莱诺医生,明天的夕阳仍会升起吧?”
莱诺愣了一下,随后微微笑了一下:“是啊,希望明天是个晴天,谢谢。”
莱诺关上了门,然后斯旺走出厨房看着关上的门一脸迷茫。
“你就这么走了?把我留在这是什么意思?”
斯旺向思恩打了声招呼:“小子,明天早点起来,村里人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斯旺走出了门,然后响起了一声“碰”。
思恩翻了个身,感觉自己忘了很多,可他又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忘。思恩迷迷糊糊的睡去,只留下斧子闪着一点微弱的光,随后变成了一把防爆棍。
——————早上——————
思恩走出了房门,街上一些人正在修理房屋,地上的坑也有人在填。
思恩走过几栋房屋,少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有的人脸上带着一丝忧伤,但更多的人脸上带着坚毅,生活总是要过下去的。阳光仍在继续的撒向大地,几亩田地上,小麦随风摇摆着,向海归村轻轻低头,在光芒下发着光芒。
思恩路过了酒馆,看到两位年轻人分别坐在桌子一边睡着,身上披着一件毛毯,中间还有四张椅子,一个壮汉躺在上面呼呼大睡,老板继续擦拭着杯子,见到思恩后挥了挥手。
思恩也挥了挥手,走向广场。
广场上的人少了很多,就只有一些民兵和预备队在那里训练,没有教官的催促,没有人中途喊着我不行了坐下休息,场上只有跑步声,木刀碰撞声,有的人累了坐下休息一会,随后继续投入训练。
思恩站在木台上,看着下面的民兵们。
“是思恩副队长!”
随着一声呼喊,一群人聚集了过来围到思恩面前。
“思恩副队长没事真是太好了!”
“那可不?思恩副队长可是和队长交过手呢!”
“纳尔,上次是谁不服嚷嚷的要上去PK的?”
“我当时怎么知道副队长这么强。”
“那现在你知道了,上去挨打啊!”
“去尼玛啊!还有,上去挑战怎么能说挨打呢?”
“那你不就是当沙包吗?”
“民兵训练怎么能说是挨打呢?这是叫抗击打训练。”
广场上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思恩看着脸上带着笑容的民兵,心里突然感到一丝悲伤。随后赏了前面一个民兵一拍头。
“没大没小的,快去训练,不然待会准备罚跑。”
“是!”
民兵们排队,整整齐齐的向思恩举了一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