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最后一天。
清大新生报到。
北京。
凌晨四点,江尘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江尘,你完了,忘不掉了。
江尘,你这辈子不能没有她。
江尘,这是现实,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没她你活不下去的。
江尘,没她你会死的。
江尘,你……爱她。
江尘,你踏马这辈子就栽她手里了。
我出不来,也不想出来。
我甘之如殆。
江尘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满脑子都是白棠。
“艹”了一声,翻身下床。
拉开衣柜,清一色,满衣柜的衬衫,白色,西服,没有一件不是正装。
江尘拉开了下面的一个抽屉,一身吊儿郎当的卫衣,裤子,与时俱进的棒球帽,外加最新款的阿迪。
这些,他两年没穿了。
准确地来说,是从一年半前的暑假,答应白棠要考清大开始,他就没穿过了。
对着镜子,揉了揉嘴角,也有数不清的日子,没笑过了,得练练,怕吓着他家祖宗。
镜子里,江尘勾唇一笑,眼睛里满是宠溺和稀碎星光,慵懒邪魅,搭上白的过分的皮肤,和一张鬼斧神工的脸,直男见了都能硬生生掰弯了。
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嘴一直挂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
不知道的,以为是个混混。
其实,这个混混,因为一个女孩,已经考了上清大,上大二。
凌晨五点,开着车,直接去了清大大二男生宿舍。
将宿舍里的三只从被窝里拎出来。
三只迷迷瞪瞪的,一睁眼,看见他们的江哥一副嗑药的样子。
顿时都吓醒了。
曾几何时,他们认为,这辈子唯一能强过江尘的地方就是——平易近人。
但,有妹子的地方,百分之九十眼睛都长在了江尘身上。
不是他们不帅,是江尘妖孽。
永远是一张死人脸。
永远不和女生搭话。
永远不收礼物,情书,来一封,直接当面撕。
永远是衬衫。
永远优秀到让人吐血。
永远让你怀疑人生的一张怼人的嘴。
永远没笑过。
永远禁欲,高不可攀。
三人以光速的速度收拾好,江尘已经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出去了。
三人交换一个眼神,一致认为——他们江哥换了个内芯。
今个儿,注定是颠覆他们三观的一天。
三人跟特务一样,跟着江尘。
江尘将帽子扣在脸上,在清大校门口找一颗树,看着很结实的树,上面系着密密麻麻的红丝带,是清大的许愿的地方。
江尘正色向上一跃,确保着地方足够显眼。
看着支离破碎的天空,开始发呆。
八点。
已经陆陆续续有人来报道。
江尘看着新生进校门,心底蓦地生出一抹紧张。
她,不会忘了他吧?
她,应该还是喜欢他的吧?
容不得江尘多想。
一抹湛蓝长裙的白棠,已经出现在江尘视线里。
江尘喉结滚了两圈。
刚要下来。
忽然走到清大门口的白棠折了回来。
走到了树前。
江尘鬼使神差的没有下来。
白棠一向不信这些的。
女孩从兜里轻轻拽出一个链子。
末端是一个怀表。
女孩苦笑了一声,将怀表系在了树上。
轻声道“再见,年少轻狂,江酒。”
还没等白棠抒情完。
江尘暴躁地从树上跳下来。
“再个毛线的见啊,老子活的好好的,怎么跟哭丧似的?”
白棠见到一张恍的人发晕的脸,尬了一秒,条件反射“放屁的哭丧,你眼瞎啊。”
江尘将眼前毫无仙女包袱爆粗口的,顶着一张仙女脸的女孩。
揽住女孩的腰直接一个掉头,抓着女孩的两只白白嫩嫩的手腕,按在了树干上。
无比的熟练,像是壁咚过女孩无数次。
轻轻凑近女孩的耳廓,呼吸喷在白棠最敏感的地方,三秒后直接咬住了圆润白嫩的耳垂。
“你给老子听好了,我改名了,叫江尘,高二考上了清大,现在大二,是你的学长,告诉你个秘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差点让我孤独终老的女孩,和,一个赌约。”
江尘轻轻松开了白棠。
吻好一会,江尘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白棠的唇。
将脸埋进白棠颈窝里,底底笑了一下。
“我考上了,祖宗,我考上了。”
白棠眼底忽然一阵酸涩“好。”
“你还会像以前一样疼我吗?我没人要了。”
“我要,走吧,去报到。”
江尘在白棠看不见的角度得逞地邪魅一笑,啧啧,占完便宜,还逃了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