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谷邺尘眼前的尉迟渡身着着书院服饰,不施粉黛,却照样美艳动人!
“穆小王爷近来可是又沾染了什么恶习?都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是想开罪于我尉迟一族吗!”尉迟渡一改那日在南楚之地时的温和,周身皆是凌厉骇人的气势。
先前围在周遭的人群似乎很忌惮眼前的少女,纷纷散去。而那被尉迟渡遏制住的穆小王爷的脸色也极为不佳。
“若再有下次,我定会禀明父亲。只不过到那时,你就不再是内院弟子了,而是是北齐的笑话了!”尉迟渡轻扬手腕,将那缠在小王爷手腕上的鞭子收回,缠回腰间。
“呵,尉迟小姐对着南秦质子还真是上心!奉劝一句,若让太子殿下知道尉迟小姐这般维护一个男人,那人还是一个区区质子,到时可是连您也保不住他了!”穆小王爷揉了揉肿胀的手腕,语气不善的望着尉迟渡。
“……你威胁我!”尉迟渡眯了眯眼眸,握紧手中的鞭子,却再没举动。
谷邺尘望着眼前的少女,心中不免对那太子殿下有些好奇——毕竟在南楚之地便可轻易找到他们,如今又能让帝师之女如此忌惮,绝非常人所能!
待那小王爷走后,尉迟渡从腰间拿出两枚玉佩递给他们:“这是内院学子的腰佩,带上它便能在内院来去自如,不受限制。”
谷邺尘二人伸手接过后,尉迟渡正欲转身离开,却又回头深深地望着他们:“你们虽是质子,但南秦未亡,便还有兴国之期!如今,你们要做的虽是以己之身换两国安定。但细思一想,这也给了你们南秦养精蓄锐的时间!所以,不必在这群人眼前如此低声下气,真令人看不惯!”
“你若知道这是给南秦生还之期,就不怕他日南秦真的强起来,你们北齐压不住吗?别忘了南秦背后是两大武学世家!”
“那你也忘了,北齐今日有我父亲,明日就会有我!只要有我尉迟一族在,北齐就始终是九洲第一强国!”
“……好!今日以苍天为鉴,齐秦两国兴衰,拭目以待!”
在那样一个午后,一个约定竟成了他们未来的生死羁绊!这也都是后话了……
“阿尘,你真的认为我们会兴复大秦么?虽然我们此行的目的......”
傍晚,席慕言望着书榻上练字的谷邺尘,轻声问道。而此时,这个少年眼中已全无白日的纨绔不羁,只剩下满眼的认真。
“……我不知道,但若到了那时,我愿已性命为注,来赌赢这场局!”谷邺尘放下手中的书卷,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了。”席慕言站起身来,走到谷邺尘身侧坐下,“父亲在我们出发前,曾查过那尉迟渡!她……远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
“且不说她那北齐第一才女的名号绝非空响——她曾经同其父随军攻打北周,那一战尉迟沐从未参与谋划!之所以能胜,全是仰仗那尉迟渡的谋策!”
“……她的确很强!”谷邺尘没有忽略席慕言语气里的惊艳,端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