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借轩窗明月光,对镜描眉画红妆……眉毛微微颤动,小脸虽然没有保养而显得微微发干燥,却仍然掩饰不住的好看。阮熙霜向来都是长得好看,成绩也很好,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也难怪出自豪门家的阮熙霜,可是阮熙霜骨子也硬,从来就不会愿意在外面展现这些,大家知道的只是阮熙霜会设计,成绩挺好的印象,只有圈内人知道阮熙霜是阮家大小姐。
然而现在的阮熙霜她脑袋真的一片空白,睁开眼看见的是一切陌生的环境。
“醒了?”温柔而低沉带几分沙哑让女生心动的男音从耳边传来。
阮熙霜爬起来,此时的心理是心理学典型的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将要何去何从?别人清醒着都不搞不清楚的问题,别说阮熙霜了。
阮熙霜看到了旁边说话的人,祁炀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与样貌,但是举止里的优雅无不不是突显出祁炀的出身不一般。
“来,先吃颗糖吧,喏,你喜欢的牛奶,热的,很甜。”祁炀修长的手指夹着一颗糖,包装很好看,大手握着牛奶,温热的。
阮熙霜没说话,就默默接过来,牛奶的温热好似还有着男人的体温。阮熙霜也不知道,这个东西自己喜欢与否。
淡淡抿了一口,牛奶一股特殊的清甜在嘴中化开,很熟悉的味道,却想不起任何记忆。
阮熙霜依旧没动,奶轻轻抿了一口就握在手上,糖没有剥开糖衣,呆呆的,阮熙霜好似被什么法力给定住了。
“熙霜?熙霜。”祁炀连喊了两声,阮熙霜才反应过来,迟钝的指了指自己,然后淡淡一笑道:“这个名字好耳熟啊,你是在叫我吗?”
阮熙霜随即补充道,脸上微微泛红:“对不起啊,我真的想不起任何事了,请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能介绍一下我吗?”
祁炀被阮熙霜温柔弄愣住,一直以来,阮熙霜都是一副大咧又活泼开朗的形象,还很八卦,让人很容易记住,突然温柔真的适应不住。可能大家都记住了阮熙霜她平易近人的样子,却忘记她也本是豪门出身。
“喂?先生?”阮熙霜疑惑了,为什么祁炀不动了。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戴面具?”祁炀有几分奇怪的神色看着阮熙霜。
“我为什么要好奇?而且你戴面具肯定是有你的原因,我又不是八卦的人。”阮熙霜为祁炀的惊诧感到一丝丝的不满,祁炀也想不到,平时几乎以交道的八卦之人说出自己不八卦的话,除了有点打脸的味道,还感觉不是很习惯。
“嗯,对的。”祁炀很快就调节好情绪,然后微微笑,把面具揭下,露出英俊的面容。毕竟阮熙霜确实是被催眠了,什么都不记得的那种,没什么好诧异的。
“你的名字叫阮熙霜,你看看我,有没觉得很眼熟?”祁炀阳光的笑容让人心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祁炀,就是千万少女喜欢的那个人。
阮熙霜微微点头,仔细瞧了瞧祁炀,淡淡道:“阮熙霜?这个名字很好听。你确实很眼熟,但是我并不认识你。”
“你失忆了。”祁炀斩钉截铁地说。
“那么请问,我为什么失忆?”阮熙霜追问道,原来的阮熙霜可是很好糊弄,难道失忆了人也会变?不是,那难道是因为阮熙霜失忆以前和安清黎的事情真的受到的伤害太大了?谁也不知道。
祁炀没说话,神色里满是凄凉,看了阮熙霜一眼,那一眼仿佛是阮熙霜怎么了一样。
阮熙霜看了看手中的牛奶,确实很熟悉,看来眼前的人不仅仅认识自己,还特别熟悉的那种。
“你忘了吗?熙霜……”祁炀眼底的情感是说不出的杂乱,无限凄凉,“你再好好想想我是谁?”
阮熙霜有几分动摇了,莫非,祁炀他真的认识自己,还有过什么?
“抱歉,我真的忘了。”阮熙霜眼底浮现出歉意,姣好的面容却没有任何感情变化。
祁炀默默地把牛奶从阮熙霜手里拿出,然后拿走。
“冷了,我帮你热。”一句话包含的温暖无限。
暖色调子的房间让人也感到温暖,好似自己喜欢的。看了看身下坐着的床,柔软,被子如丝滑般的感受。两个枕头,床很大,更好像两个人睡的地方。
祁炀上来的时候,把身上刚刚穿的那套西装给换下了,休闲的睡衣,可爱的小毛鞋,家居的味道更浓了。
托盘里不仅仅只是牛奶,还有一小盘小曲奇饼干:“别吃太多,等会下楼吃饭。”
祁炀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阮熙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轻拉住了祁炀:“方便吗?起码告诉我你是谁。”
“我叫祁炀。”
明明知道阮熙霜不是问这个。祁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祁炀转身,微微侧头,有几分懒儒的味道,“你都不记得了,说出来也不好意思。”
说罢,把一台手机递给阮熙霜,笑着说:“喏,你的手机。”话音未落,祁炀就关门出去了,房间有几分冷清。
阮熙霜打开手机,原来阮熙霜存里面的东西没动过,唯独那些什么备注都给改了。
阮熙霜打开通讯录,找到祁炀的备注,一次也没有通话,却备注着,亲亲老公我的祁炀~,阮熙霜眸子暗了几分。
无意翻到许多的画稿,觉得非常惊艳,看到最后一副,落款赫然写着阮熙霜,然后是几个让人断心肠的字。这幅作品的作者是自己?这么好看而且有微微伤感。安清黎,有缘也别再见。反复看了看这幅作品,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放在作品里,熟悉,牵扯着阮熙霜的心肺。阮熙霜轻轻拿出手指,淡淡在上面描摹着,每一笔都觉得心无比疼痛,宛若刀割撕心裂肺的痛。
阮熙霜闭上眼睛,很想想起关于这幅画的创作,如果是自己创作的,不可能没有印象,而这些痛又那么真实,好似根本就淡淡的忧伤又那么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