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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猪肉大盗

“给我站住!小乞丐”

街市上一个上裸着上身的精壮大汉正在提着一把菜刀,追逐着一个八九岁蓬头垢面的小孩,一边追赶,嘴里也不停歇,不断辱骂着小孩,很明显,壮汉非常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这小孩实在是太灵活了,一路上好几次差点抓住,但又因为这小孩面积小又灵活,左逃右躲,一会挤进人群中,一会躲入摊铺下,到最后钻进一个墙洞消失在这条街里。。。

壮汉眼看着小孩钻入洞里逃走,气得他浑身发抖,临空挥舞几下菜刀,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回到了他的肉摊。

“猪肉仔,又没抓到?”

壮汉瞟了一眼隔壁卖瓷器的小伙子,气愤道:“嫩娘的,那小屁孩太能跑了,钻个狗洞跑隔壁街去了”。

他看着隔壁小伙耸耸肩,继续吆喝卖东西,也开始叫卖自己的猪肉,只不过眼神对来往的乞丐或者小孩多了几分警惕。

这个叫猪肉仔的壮汉是西市上卖猪头肉的一个小商贩,本来日子倒也清闲,平常卖卖猪头肉外也没有别的娱乐项目,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发现猪头肉无缘无故少了几块,特别是猪鼻子部分,期初以为卖出去了,所以没有当回事,猪肉仔也没有记账的习惯,就把原因归结到自己神经大条上,不了了之了。

直到有一天官府封道,一上午没有一个客人,他无聊的找人聊天,余光一瞅,顿时一愣,发现猪鼻子又没了,这时才发现是着了贼了,连续几天的观察,最后终于找到了猪头肉大盗,原来是两个小乞丐,一男一女倆小孩,男的比女的年长两岁,也是主要元凶,小女孩则是从中协助,帮忙打掩护,俩人相互配合,很是默契,默契到现在还没有被抓过。

猪肉仔非常郁闷,抓了几次也没有抓到他们,更郁闷的是两个人还经常改变战术,有时男孩调虎离山,小女孩则完成偷窃,从此,猪肉仔除了卖肉又有了一个娱乐项目,那就是抓小偷。

他咬牙切齿的剁着肉,嘴里不停的碎碎念,看着砧板上并不完整的猪头,特别是少了灵魂的猪鼻子,不由的发出感慨,“还他娘的,挺有品味,专偷猪鼻子”。

而在东市的一个酒坊也出现了灵异事件,打酒的酒保正在低着头挨训,而训他的则是酒坊的老掌柜,老掌柜八十多岁,手舞足蹈,唾液横飞,指着酒保不停的训斥,内容就是,他们酒坊的酒缸无缘无故的少了十多斤酒,这还是老掌柜无意对账本查出来的,起初老掌柜以为是酒保喝的,但酒保不承认是他喝的,气的老掌柜直骂不诚实。

酒保也很郁闷,他是不爱喝酒的,所以也没有偷喝的习惯,卖酒更是兢兢业业,不敢算差一笔账,那酒缸的酒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少了十几斤呢?

酒保在低头挨训的时候,脑子不停运转,回忆近期接触的人,就在他脑海里不停闪现各种人物图像时,一个小乞丐身影突然定格在他的脑海里,这个小乞丐隔三差五就在酒坊门口坐着,总是有意无意的瞄着酒坊。

“难道是他?”。

他微微的摇摇头,不敢确定,因为这个小乞丐才四岁左右,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最主要的是他才四岁,一个四岁的孩子怎么能喝酒呢?还是不敢确定。

老掌柜看着酒保左右出神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大喝一声干嘛呢!吓得酒保赶紧回神低头不语,酒保非常无奈,没法辩解,找不到证据,这锅只能自己背了,一想到扣月钱,酒保的心里顿时咒骂偷酒贼一万多遍。

“啊...嚏...”

远在城西的破旧城隍庙里,一个看起来四,五岁,蓬头垢面的小男孩正坐在地上打了几个喷嚏,而他的怀里正抱着一个酒葫芦,男孩用手擦了擦鼻涕,“怎么回事,难道着凉了?怎么老打喷嚏,喝点酒暖暖身子?”

说着就双手抱着葫芦仰头就是一个口,喝完擦擦嘴,打了个饱嗝,嘿嘿傻笑几声,顿时一道抹红出现在男孩脸上,而他的双眼也渐渐迷离,看样子是有点上头了.....

“怎么还不回来?”

男孩双眼迷离的望向外边,看样子是在等待什么。

这时候,随着男孩的召唤,就看从远处出现两道身影,此时正是太阳西下,把远处两人的影子拉出两道长长的斜影,缓缓跑来.....

“虎哥,小花”

男孩看到两人迎面向城隍庙跑来,高兴的向二人迎了上去,一下就窜到一个比他大个三四岁的男孩身上抱向他。

“嘿嘿,小石头”

这个大一点的男孩抱着小男孩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询问道:“怎么样,咱们的酒打好了吗?”。

小男孩举起酒葫芦在抱着他的男孩面前晃了晃,炫耀道“呶.看看这是什么”,他又转向旁边的小女孩询问道“小花,你们怎么样?”。

男孩看着旁边叫小花的小女孩,把藏在身后的一包油纸包好的物品举到他面前,炫耀道:“看看,上好的猪鼻子,怎么样小石头,馋了吧”。

而叫小石头的男孩,哇的一声从比他大四岁男孩身上下来,直接跑到小花面前要去抢她的猪头肉,小花明显比小石头大两岁,身高也比小石头高上一头,小花高举这肉,不停晃荡,很明显是在逗小石头,而小石头蹦蹦跳跳的就是够不着肉。

旁边大一点的男孩看到俩人哈哈大笑,最后制止了二人,带着二人进入庙里席地而坐,三人开始风卷残云地吃东西。

“小虎,今天猪肉仔,追了你几条街?”小花转了转机灵的眼睛,看向大一点的小男孩询问道。

这名叫小虎的男孩,听后,洋洋得意的眉毛上挑了自夸道;“就他那个胖身子,能追我几条街?今天就追了一条街就不行了,就这,还是我让着他呢”。

小花听完撇了一下嘴,嘟囔道:“又不是上次你被追的裤子都跑丢的时候了”。

小虎听到小花的话,虽然声音很小,不自觉的摸摸后脑勺,面露腼腆。

“上次不是意外嘛,哈哈”。

旁边正胡吃海塞的小石头也随声附和道:“小虎哥,最厉害了,每次都能整到肉,还能打坏人,我以后也要向小虎哥一样强壮”。

小石头鼓起嘴,小手用力向上举,为小虎加油打气,因为他最崇拜小虎了。

每次有坏人来抢他们住的地方,都是小虎挺身而出,每次都是被打的鼻青脸肿也不服输,不要命似得保护着他们俩人,有什么好吃的也紧着俩人先吃,在小石头心里,他就是一个大哥哥,守护着他们。

小虎听到小石头的话,腰板挺直,下巴上杨,眉毛飞舞,又神气起来。

旁边的小花满眼笑意的看到两个活宝,无奈地摇摇头。

看着他俩一个在吹一个在捧,不由的露出幸福的神色。

回想一年前,自己家破人亡,流落街头,无家可归,饥肠辘辘的蹲在街角,那时的她看着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旁边传出一股股肉包子的味道,让她更是直接双手抱着腿,把头埋进腿里,不理会周遭的诱惑,而这时小虎出现了,给了她一个肉包子。

她抬头看向把他大一点的男孩,心中充满了感动,从此他俩结伴而行,相互照顾,相依为命,如同亲人一般。

没过多久,

他俩发现了现在的小石头,那时候的小石头也是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走在街上乞讨,旁边的小孩不停的扔石头丢他,小石头不敢反抗,只能畏缩在角落不停的哭泣。

就这样,他俩挺身而出,赶跑了那些小孩,带着小石头走了...

最终他们三个人定居在城隍庙,白天,小花踩点谋划,小石头从旁协助,小虎负责实施,就这样街市上出现了猪头肉大盗的传说,而三人也仅仅是为了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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