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江湖上纯粹武夫绕不过的山是那‘姜先生’,姜先生的拳可让天地变色,千年前有那一句关于姜先生的谚语‘我辈武夫一出拳,天下武夫尽低头’。
说的便是姜先生。
‘神象镇狱’,这一拳法大成者镇压一切,陈火火只得皮毛而已。
贾时节的小天地内陈火火纵然拳法璀璨,仍被贾时节那道月光剑气打的狼狈不堪。
贾时节半步陆地之境在这座江湖上陆地神仙不出手下可称无敌,那些个陆地神仙如闲云野鹤,世人又有几人可见真颜?“
”同境武夫可无敌的陈火火你这底子也不怎么滴啊,看来我那师傅又在骗我,可惜了,这些年师傅一直辛辛苦苦为你武夫底子打磨,为的就是让你同一境界第一人,现在看来如不过如此。“
“师兄我这还没用力,轻轻一戳你这身体好比那破烂衣衫破破烂烂,这就是师傅这些年为你打熬的体魄吗?要是师傅看到的话,估摸着早该气的从棺材板里蹦出来然后气的使劲拍打着自己棺材板,最后噗的一口吐血倒回自己棺材板。”
贾时节一手牵引着天上的月光对那地上人影不断斩去,看着那地下狼狈不堪人儿开心不已。
“hetui。”
吐出嘴里淤血,陈火火摸了摸嘴巴上血迹,不耐烦道;“打架就打架,磨磨唧唧个锤子,老子要是能打得过你早就一拳把你锤在地下。”
“也就是仗着自己境界高,不然我让你一拳一脚,你可敢来?”陈火火被那道月光搞得一肚子火气,言语间也不客气,要不是眼前这人是他师兄,早就学那姜财问候其家人了。
“境界高我能有什么办法,有本事你也学师兄我一脚踏入半个神仙。”贾时节也不气,仍旧笑呵呵,只是手中牵引的月光多了几分。
同境之内陈火火,可不是说着玩的,贾时节在自负也不会自落境界和陈火火对打,像那陈火火说的,让出一手一脚......
哞。
神象镇狱。
一拳击碎那道月光剑气,顷刻间这座小天地中又汇聚出一道新的,真是那狗皮膏药打不散甩不掉。
在这座小天地中,贾时节谈笑风生间月色如剑,陈火火根本拿他没办法,整个天地都在贾时节一念间,一念月色可化千万剑。
他即天地,天地既是他。
除非陈火火一拳打破这座天地,可能吗。
最终,耗尽气血的陈火火无拳可出,全身上下都是窟窿,皆是那月色剑气洞穿。
躺在地面的陈火火喘着粗气,身上没有那一丝一毫气力,可那一身散发的拳意越发的璀璨,磅礴。
月色汇聚而成的莲花台上贾时节一步踏出,下一刻出现在陈火火身边,贾时节低着头桃花眼上的笑意怎么都掩藏不住,笑的是那么开怀。
两手抓着陈火火的锁骨一用劲,两侧锁骨直接粉碎,这还不算,贾时节一拳一拳真正的毫无章法落在陈火火身上各处,每一拳下去陈火火身上那处骨头必然粉粹。
痛,无比的痛。
身上那粉碎的骨头痛的陈火火几欲昏厥,每当快要昏厥过去时候,下一刻更加的疼处又从身上传入到大脑,让他脑袋无法昏厥。
豆大的汗从陈火火额头滑落,贾时节笑嘻嘻的看着,不言不语。
陈火火表现的越痛苦,他的心里越爽快。
当陈火火一滩烂泥软趴趴躺在地上时候,贾时节才停止挥拳。
“舒不舒服,师兄这充满爱的拳头?”贾时节弯腰低头,那笑意盈盈的桃花眼对着陈火火的眸子。
“每次都想杀了你,每次都下不去手,师兄只好每次都先收点利息,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谁都不可以杀你,我说的!”
“今天到此为止,过些天师兄有事要去秦国,估摸着没有几个月回不来,到时候师兄从秦国回来,再把这些日子利息算一算,师兄不在的时间里,我亲爱的小师弟你可千万别死,不然师兄我会伤心死的,师兄这个人你也知道,只要不开心就要去做一些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除了你能让师兄开心,你死了的话,师兄只好找你那些所谓的好兄弟了,虽然比不上你本人,估摸着也能让我心情愉悦几分。”
对陈火火愤怒的双眼贾时节也不在意自顾自说着自己心里话,你在气又有什么办法?又打不过我。
“走喽。”
贾时节一挥粉色长袖,脚踩月光,登天而上,好似那天上嫡仙人误入凡间。
陈火火渐渐失去意识,全身疼痛刺激着大脑昏死过去。
昏死过去的陈火火并不知道,这座以贾时节修为凝聚而成的小天地并未随贾时节离去而崩溃散去,反而悬挂在天上的月亮朦胧光更亮起来。
那些散落在小天地间的月光慢慢会聚拢着在他身上,月光滋润着其身躯,一点一滴修复这那些破碎的骨头。
昏死过去的陈火火无意识发出呻吟。
隐藏在血肉间的骨头被月光修复,骨头甚至透露着莹莹白光,可惜无人看见。
脱离自身小世界的贾时节漫步在天地间,漫无目的闲逛着。
天地间一片寂静,唯有风声吹来吹去,吹起那粉色长袍,贾时节面无表情哪还有之前笑意盎然。
过一会,贾时节那蹙起的桃花眼才重新舒展开来,低头揉了揉自己双手,破天荒骂了句脏话;“狗日的,一身骨头硬的跟王八壳似的,下次在打可不一定能打碎了。”
摇摇晃晃,脚踩月光,迎月而上。
月下剑仙贾时节,一念可化千万剑。
......
......
......
陈火火睁开眼醒来时候对上一双怯生生小小眼睛。
怯生生小眼睛乌黑明亮,眨呀眨。
当这双眼睛主人看到陈火火睁开眼醒了过来,惊呼一声叫了起来;“姐姐醒了姐姐他醒了。”
陈火火能听出来这声音里夹杂的雀跃欢喜。
“醒就醒了,叫个锤儿叫,我又不是聋子,叫辣么大声干嘛。”
“你帮我看着火,我过去瞅瞅。”
陈火火听出来了,是之前遇见那两个小丫头。
“嘿,还真醒了,我还以为你活不了了呢。”黑炭似的小丫头站着小木头凳子,一双眼睛滴溜溜看着躺在床上的陈火火。
“你都昏迷三天了,要不是那姜大嘴巴说你没事,我半夜三更就把你扔出去了,要是你人死在我家里被村长知道还以为我谋财害命呢。”
“我们这儿杀人可是大罪,会被村里人浸猪笼,我和妹妹还小好多好吃的没吃够才不想被浸猪笼,莫得办法,幸亏你醒了,在不醒过来,我才不管那姜大嘴巴怎么叨叨我也得把你从我家扔出去。”
黝黑小丫头嘴巴竹筒倒豆子嗖嗖嗖说个不停,陈火火听的想笑。
谁知道小丫头瞅见陈火火脸上一闪而逝笑意,还以为陈火火心里嘲讽自己胆小怕事,气的她哇哇大叫,举起那黑不溜秋的小拳头给了陈火火胸口一拳。
“让你笑我,让你笑我。”一边锤一边嘟囔。
小丫头拳头软绵绵,几拳头下去陈火火还没什么感觉呢,小丫头拳头受不了了,跟石头似的硬邦邦。
陈火火有心想逗逗这丫头,看她不打自己故意说道;“恩人好手法,你这一手按摩手法和谁学的,几拳下来浑身暖洋洋的,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甚至胃口都被你这一手按摩拳法按摩的咕咕叫起来,好拳好拳。”
小丫头年龄不大十一二岁,可常年偷偷摸摸知晓人心,也懂得好赖话之分,陈火火这话要是换她那傻乎乎的妹妹来听,估摸着傻傻一笑听不懂,可她哪里不晓得陈火火在‘冷嘲热讽’自己拳头无力。
黑炭小丫头气的瞪着圆溜溜大眼,腾地一声跳下小木櫈,跑到外面没一会手中拿着那把生锈的菜刀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