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风坐在使节馆庭院呆呆望着一轮明月,他举起手中夜光杯邀向月亮,:“举杯邀明月,仰头喝光光,哈哈哈,想不到老子作起诗来,也不比李白差。”
“头疼哈!谁半夜三更不睡觉,大呼小叫的叫老夫呀!”一位胖呼呼老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呼”地一声便到了常遇风身前。
胖老头一过来,眯着双眼盯着常遇风道,:“不地道哈!你干嘛盯着我看,嫌弃我胖呗!”
“那倒没有,可您老好大的门牙!”
“识货哈!老夫说了一辈子话,从来没人赞美过老夫的门牙,真是可喜可贺,来来,小兄弟,快快倒酒,敬我一杯。”
常遇风恭敬倒了杯酒,却又将酒杯握着道:“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没意思哈!方才李白李白叫得老亲热,等真要喝你口酒,又装着不认识?”
“你叫李白?”
“白白胖胖,当然叫李白胖。”
“倒底是李白,还是李白胖?”
“头疼哈,你倒底是想还是不想请我喝酒?老问老问的。”
“不想!”
“不想?头疼哈!不想你叫我来干什么?那我走啦!你送送我呗!”
“送哪?”
“鬼门关呀!还能送哪?要死一起死呗!”
“地方远了些,”常遇风嘻嘻一笑,:“况且在下也不想死,要不你单刀赴会自个去吧!”
“头疼哈!老夫不习惯一个人上路哈!”
“那就别去,陪在下在这喝一杯吧!”
“酒是老香,”李白胖望着常遇风手中的酒杯,用力吸了吸鼻子道,:“这红不隆咚的就是波斯美酒?”
“没错,正宗的。”
“是嘛?听说这玩意比金子都贵,那我就来一杯?”
“一杯哪行?岂不辜负了这美好月色。”
“那就来两杯?”
“两杯哪行?这秋风送爽,就喝两杯,岂非让秋风笑我俩是痴人?”
“头疼哈!喝杯酒而已,什么月色秋风的,是不是还得作首诗?要不要老夫再跳个舞?打趟拳?”
“那倒不用,要不你把两颗大门牙送我吧!”常遇风话声一落,出手便打。
李白胖不慌不乱,“呼”地一声急退三步,笑咪咪的道,:“不上道哈!喝杯酒就想要人门牙?”
常遇风一击不中,倒也不恼,摆摆手道,:“不给拉倒,过来喝酒。”
“头疼哈!”李白胖抓抓脑袋瓜子,顺手拧出了个黑不溜秋的玩意,他姆食指一互掐,将指中之物弹向常遇风,:“门牙不能给你,送你只臭虫。”
常遇风大嘴一张,将弹来的臭虫吃入嘴里,嚼吧了两下道,:“不…不够臭,你得多养些日子。”
“有奌意思哈!”李白胖晃晃悠悠走了过来,:“平常人见了我身上臭虫都是避之不及,你老兄倒是不怕。”
“我就怕没酒喝,其它都不怕。”
“头不疼了哈!你老兄这句话对味。”
“即然臭味相同,老哥哥坐下喝一杯?”
“喝一杯?”李白胖指指月亮,:“不怕辜负美好月色?”
“去他个美好月色,月色撩人,撩的也是美人,咱哥俩熊模狗样,鸟她个月色。”
“头不疼了哈,老兄说到我心坎去了哈,喝酒喝酒。”
李白胖喝酒速度快,一杯接一杯,喝了十多杯后打了个酒嗝,两眼朦胧开口道,:“头疼哈,酒这么好喝,都忘了你叫我来干嘛?”
“我没叫,你呼啦一声就到了我眼前。”
“是嘛?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因为我轻功好。”
“是不差。”
“知道为什么我轻功好吗?”
“不知道。”
“因为我胖,我胖别人就以为我笨重,所以怀疑谁也不会怀疑我。”
“怀疑你什么?”
“说了什么都不会怀疑我,所以我活到现在。”
“方才我就怀疑你是想来杀我,可是我也活到了现在。”
“方才是方才,方才已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老兄,我轻功天下第一,老底都告诉你了,老兄又是哪方面的功夫好?”
“我喝酒功夫好。”
李白胖眯着眼睛看着常遇风,:“还有呢?”
“我力气也大。”
“还有呢?”
“嘿嘿!好像没有了。”常遇风醉眼朦胧的摇摇头。
“没有了?不会吧!龙尾威力惊人吧?”
“什么?”常遇风两眼暴**光。
“宫中秘密我都知晓,老兄你别慌。”
“我没慌,你懂不懂什么叫慌?我那叫吓,我是吓到了。”
“老兄是让自己的龙尾给吓到了?”
常遇风奌奌头,:“九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自己龙尾出现时,确实是吓得要死,不过以后就没再给吓过,我说吓到,是因为你竟然知道我龙尾的事。”
“老兄不用试探,你故意说九岁,但你是八岁那年知道了自己的龙尾,那天我也在天牢里。”
“可当时没见到你,啛?你人呢?”常遇风不过是眨一下眼睛,李白胖已自眼前消失,他急急四下张望,一回头,却见到李白胖老神在在,仍然坐在原地大口喝酒。
“头疼哈!我没动过,一直就在这,你却看不到我。”
“你…你是神仙?”
“我是老鸭子。”李白胖平静地道,象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常遇风听了却是一跤自椅上跌落地下,他吃惊地叫道,:“胡说,我见过老鸭子许多回,虽然他每回都戴着黑纱帽,但是身材骗不了人,他没你这么胖。”
“骗不了吗?”老鸭子深吸了一口气,他肥胖的身躯猛地紧缩,竟然一下便瘦了下来,:“老兄,别相信自己的眼睛,另外,我不姓李,也不叫白胖,可是我一说你便信了,所以你也别随便就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你曾经让我相信了天堂,现在却又要我别相信自己?”
“不错,老夫要你相信什么,你便应该相信什么。”
“我为什么又要相信你?”
“因为我曾经养育你八年,没有我的龙奶水,你的龙尾便永远也长不出来。”
“你…你是女人?”
“也是教会你认识一到十数字的人。”
“老…老村长?”
“头疼哈!一到十教了你五年才学会,真够笨了。”
“你…你…你若真是老村长,当年为何见到了我的龙尾便离去?”
“龙尾即然已经长出来了,我还有什么必要留在老山老林之中?为了养育你这个笨蛋我才留在大山,你以为那八年时光我过得很快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