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我对羽儿叙述的故事。
伊阿宋走了很远,到了一条水流十分湍急的河边,河里漂浮着不小心掉进水里的动物尸体。即便伊阿宋是一个勇敢的人也不敢轻易过河。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你这是怕弄湿你的金绳鞋吗?连过一条小河都不敢。”
伊阿宋一看是个老太婆。
“你上哪去?伊阿宋?”老太婆仿佛知道他的名字。
“去爱俄尔卡斯。赶可恶的珀利阿斯下台。”伊阿宋说道。
“把我背过河去,我也有事到河那边。”老太婆说道。
“可是水流很急,我不小心摔一跤我们都要被冲走。”伊阿宋有点不想背老太婆过河,说道。
“看来,你没有足够的能力赶珀利阿斯下台了。你不背我,我也只能迈着两条可怜的老腿自己过河了。”老太婆说道。
此时,伊阿宋想到了喀戎经常教导他的,对于力量最高尚的使用莫过于帮助弱者。
伊阿宋说道:“我愿意尽力而为,把你背过河去,大不了两人都被河水冲走。”
“别怕,我们会安全过河的。”老太婆说道。
伊阿宋于是背着老太婆过河,河中漂过的树枝,障碍物居然都没有碰到他,但是在河的中心他的一只脚踩到了岩石缝中,在用力拔出脚后金绳鞋却不见了,伊阿宋痛心极了。
“别放心上,你丢了一只鞋会交好运的。”到了岸上,老太婆用她美丽的棕褐色眼睛看着他说道。
“珀利阿斯一瞧到你的光脚丫就会面如死灰。”
就这样,老婆婆走开了,临走时还回头笑了笑,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给人一种高尚威严的风度,动作中有一种女王般的优雅和尊严,一只孔雀从她的肩上飞下,展开华丽的尾巴在她后面神气地走着,存心要让伊阿宋赞赏。
我把故事讲到了这里。
羽儿问道:“这老婆婆怎么这么奇怪啊?她是神吗?”
我说道:“她是天后赫拉。”
“什么?赫拉变的?为什么?”三爷吃惊道。
“为了检验伊阿宋的品行与能力,已及趁机让他丢一只金绳鞋。”我说道。
“真不知道伊阿宋要是知道自己背的是赫拉会怎么想?”三爷说道。
“可是为什么要让伊阿宋丢一只金绳鞋啊?”羽儿又问道。
“这就得从赫拉对珀利阿斯的诅咒与报复说起了。”我说道。
“珀利阿斯曾经从德尔裴得到一条神谕,神谕警告他要小心一个只穿了一只鞋子的人。”
“这就是命运,赫拉从中设计让伊阿宋丢了一只鞋,当伊阿宋站在珀利阿斯面前的时候,珀利阿斯想起了那条神谕,从而推动了后续命运的转动与发展,只为实现赫拉的最终目地,报复珀利阿斯。”我说道。
“这赫拉怎么这么苦心设计?怎么说也是一个地位仅次于宙斯的神,直接降罪打击不就完事了?”三爷不解道。
“你这是主观上的判断,忽略了很多民间传说的演化规律。从现实世界的角度来讲,伊阿宋在那个时候可能确有其人,而且名字不一定就叫伊阿宋。但他其实只是一个普通人,做了某些厉害的事情,然后人们对此加以神化,并根据一定的逻辑想象创造出一种神的操控来加以解释,也有可能是本人的宣传,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厉害,会告诉人们一些与神的偶遇之类的事件来为自己的威信做宣传,这个古代例子其实有很多。”我说道。
“原来是这样。”三爷半懂不懂得说道。
“当然,这只是一种以科学的角度来对神话的解释,只能作为一种思考的角度或者参考,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我说道。
“这雕像有字。”杨教授此时研究着雕像说道。
我们一看,雕像的鞋那里确实有些字母在那里,只是这些字母是古代文字。
不用厄里斯我也可以翻译这些字母,上面说的是“丢失的金绳鞋里藏有秘密”。
“这是不是一条新线索指示我们去找那丢失的金绳鞋?”三爷推测道。
“可能是吧,现在有很多线索。”我说道。
“很多线索怎么说?”三爷疑惑道。
“因为珀利阿斯见到了伊阿宋后假装自己可以让位给他,但是有一个条件,伊阿宋得找到他丢失在科尔喀斯的金羊毛。”我说道。
三爷插道:“这金羊毛怎么是珀利阿斯的?不是那佛里克索斯的吗?”
“这是珀利阿斯骗他的,珀利阿斯认为要找到金羊毛得渡过很远的海洋,曾经找寻金羊毛的人都没有活着回来,所以这么做只是想让伊阿宋最后也遇难罢了。”我说道。
“可这又有什么线索?”三爷不懂。
“有啊,阿尔戈船是伊阿宋远渡重洋的船,这是其一,其二船上的英雄很多,有赫拉克勒斯,忒修斯,俄耳浦斯,阿喀琉斯的父亲帕琉斯等等。太多研究的了。”我说道。
“要是把这些英雄都讲一遍那么怕是从早到了天黑都讲不完。”杨教授说道。
“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去找寻一下阿尔戈船的线索,以及提示的遗失的金绳鞋。”羽儿说道。
“对,找到金绳鞋这样或许就能找到阿尔戈船,找到阿尔戈船或许就能知道去科尔喀斯的线索。”我推理道。
“可是这金绳鞋在哪?那条河里?”三爷问道。
“神话中也没有具体指明是哪条河,但是根据是奥林匹斯山的雪水融化让河水猛涨这一线索,以及过河可以到达爱俄尔卡斯这个条件综合分析,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奥林匹斯山下的那条河流看看。”我说道。
“可是你说金绳鞋就算在河里这么多年也早被人发现了,而且随着现代化的发展,还找得到那么一条河吗?”三爷说道。
“不去实地看看我又怎样知道?说不定有什么发现呢。再说金绳鞋只是某种象征也说不定。”我说。
“而且这里面估计跟赫拉是有关联。”我说道。
“可是到底是哪条河流呢?”三爷又问道。
“这我得思考一下。”我说道。
“根据你的说法,我也做了一个推断。在地图上,马其顿与帖撒利确实是有一条长河流分割开来的,叫配涅优斯河,而马其顿的奥林匹斯山就与帖撒利东北部的马格尼西亚有一河之隔。那条河是配涅优斯河的入海口。很符合你的故事叙述,并且很容易找到。”羽儿说道。
“哦,厉害,羽儿。”我赞赏道。
“哥哥,现在信息时代了而已。”羽儿说道。
“好的,小姐姐。”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