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澜在那次回家后,态度发生了一些转变。她逐渐找回了自己,那个热情、开朗、乐观的小姑娘又回来了。
每当睡觉的时候,方志澜都会把那幅画压在枕头底下,那幅画也成了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她在上学的时候也总是把它带在身上,与它寸步不离。
由于亲人的一个个离去,方志澜不得不变得自立,她跟着肖轻璇学会了许多技能,如做饭、修电器、换零件等。方志澜也是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学习方法传授给了肖轻璇。
直到有一天,老师布置了一个任务——以“梦想”为题,写一篇作文。方志澜以“研究科技,打败机器人”为主线,很快就写完了作文。但她又萌生了一个问题——肖轻璇的梦想是什么?
放学路上,方志澜先卖了个关子。
“你觉得今天老师布置的任务难吗?”
“不难呀!”
“那你是怎么写的呀?”
“就是写我的梦想呗,还能写什么呀?”
……
这么尬聊了一会儿后,方志澜等不及了。“好了,不卖关子了。你的梦想是什么?”
肖轻璇眼睛里透过一丝伤感。
“就是希望我爸爸能从月球上回来,和我们一起生活。”肖轻璇是有意避开这个话题的但最后她还是说了出来。
方志澜安慰道:“放心,你爸爸一定会回来的。还有,你没有什么长远的愿望吗?”
“长远?没考虑过反正让爸爸回来已经是我从小到大的愿望了。”肖轻璇的话中透露着些真挚。
“方志澜,那你呢?”
“我嘛,现在应该是为爸妈报仇,打败机器人了。我哥哥在奋斗我没有理由不奋斗。”
“那你能给我讲下关于你哥哥事情吗?”
“抱歉,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他一定会努力,我相信他。”
“问他现在身处何方?”
方志澜苦笑一下“他失踪了,谁也不让他去了哪里,但可以肯定是,他最后消失在……”
方志澜迟疑了一下“苔石街。”
“啊?你哥不会出事了吧?那个街道听说是闹鬼的呀!”
“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方志澜坚定地说。
四个月后,方志澜放假了,她还是选择待在肖轻璇家里。假期中,她经常会关心人类抵御机器人的方法。
在“捍卫一号”舰队收到矿石以及“求和信”后,她就注意到了矿石的不对劲,她试图打电话警告联合国,但这样的人太多了,谁又会相信一个小姑娘的话呢?无奈之下,她靠着父亲生前的财产和人情推动了“反机器”游行,但也以失败告终。
“核平”事件前一天,她独自待在房间里,坐卧不安。双眼流露出满满的无助与无奈。她明白,人类这次输了。现在她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她哥哥身上,而她现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为她哥哥争取时间。她看着方志辰画的那幅画,陷入了沉思。
“一个堵上生命的赌注,怎么办?”
“我只有这一条路,我必须要走下去”方志澜心一横,下定了决心。
她把肖轻璇叫到她旁边,笑着对她说:
“肖轻璇,假如你爸爸回来了,你会怎么样?”
“真的吗?如果他回来的话,我会很激动的。你有办法让我爸爸回来吗?”
方志澜没有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肖轻璇,眼神里透着一种复杂的情感,有同情、有关怀、有不舍、有感更多吸入神圣的坚定。
当天夜里,方志澜离开了肖家,独自坐飞机前往联合国大厦。期间,她联系了,联合国副秘书长萨拉·怀特(原谅作者真不会起外国名)。说自己是方洪涛的女儿,自己完成了父亲未完成的科研项目,根据这个技术,会让人们学会瞬间移动的特技(方洪涛研究的是关于折叠空间的项目)。说自己想在下一次联合国大会上向全世界公布。
第二天,方志澜见到了萨拉·怀特。她用流利的英语介绍了自己“Hello!My name is Sarah White.”方志澜也跟她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方志澜。”
“听说你研究出了能制造折叠空间的新科技。”
“是的。”
“请你给我讲一下行吗?”
“不行,这涉及到国家专利的问题。万一我告诉你,你们提前申请专利怎么办?”方志澜严词拒绝。
“方小姐还是很谨慎的。今天上午10点龚教授会到达星际舰队,到时就会召开联合国会议,当会议快结束的时候,我就把你请上发言,可以吗?”
“可以。”
“好,现在请您再耐心等待两个小时”
方志澜耐心的等待着,她环视了四周,全是是各种全息技术构成的墙壁,各种自己不认识、没见过的高科技。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非常好奇;但现在,她只是看着她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
10点到了,龚棋衡来到星际舰队,果然不出方志澜所料。矿石是机器人的诡计,整个星际舰队都化为虚无。
会以内,各个国家都在叹气的时候,方志澜想冲上去,却被萨拉·怀特一把抓住。“你疯了?你现在冲上去是会进监狱的,甚至可能会判死刑!”
方志澜一把散开萨拉·怀特的手。“抱歉,我必须去!”
“你什么时候公布不行,非要在这时候冲上去!”
“我压根没做任何研究,况且我也没有想过做任何研究!”
随后,方志澜便当这全世界的面提出了“月防计划”(见第六章)。是福是祸,终究躲不过,方志澜以擅闯联合国和欺骗联合国的罪名被判有期徒刑3年。
2天后,“月防计划”正式启动,人们分批被送回到地球。肖轻璇带着她的父母来监狱里探望方志澜。当她们只隔着一个全息实体屏障的时候,肖轻璇一下子就哭了,肆意地让泪水洗涤她伤心的心灵。方志澜隔着全息实体摸不到肖轻璇的头,但还是习惯性的把手轻触到了全息实体上。
“没事,反正3年后我就出来了,别哭了啊,乖。”
肖轻璇吃力地点了点头,“我等你。”
“回去好好去生活吧。用尽一生去等待,总会有个结果的。”
夜晚方志澜透着全息望着窗外,暗自说道:“去等待了,八年等到到了就获得一生;没等到这八年就是余生了。”
“但我坚信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