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大概认识了不少朋友,朋友都有几种类型
第一种是熟识朋友,我在路上走着,遇见了你,我们点头微笑,相伴一程,缘深缘浅,缘聚缘散,该分手时分手,该重逢时重逢,聚散随意,相处愉快,总之认识你很高兴。
第二种是相伴朋友,一起吃饭早已是常态,有机会的时候没有理由的就一起去挫一顿火锅,也不用担心谁买单,了解彼此的现状,不因为很久没见而生疏,你忙你的,有事找我,没事我找你。
第三种是知己朋友,大概是一些会相挺走过人生长河的家伙,都在各自生命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一起分享的秘密都不自觉地相互保密,维护彼此到说我不可以,说我朋友更不行的地步;毫无顾忌地分享喜悦和成就,毫无怨言地听他的诉苦和偶尔的小负能量,因为相信无条件帮你,而你也不会感到有什么不好意思,因为对方有求,你也一样。
一直到有一天,如果,
你要走,我就送你;
你要来,我便接你,无论风雨。
足够幸运的话,我想我们都会遇见几个三观一致的朋友,大抵就是你很正经,却愿意听我胡说八道;我很冷淡,但依旧会被你的笑话逗乐到乐不可支。
如果有你在,有你们,生活再苦也没关系,真的。
1、
组长大人对我来说,说不清是哪种朋友。
高中那几年,同学很多,朋友很少,我清楚知道那份界限,朋友和同学真的不一样。高中过去了,我们还偶尔联系,老话说的久处不厌的人往往能成朋友,看来是真的了。
组长大人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女生,眼神相当十分霸道,一张鹅蛋脸,生得明眸皓齿,做事气势磅礴干净利落,人可爱又有趣。
如果人都是妖怪的话,那组长大人就是怼怼怪,怼天怼地怼同学,走到哪都是一股强冷空气,班上的同学无论学霸还是混混都要敬她三分。
同学WQ上课照镜子,被组长抓到,组长用鄙夷的眼神看过去,怒怼道:“大男人照镜子,自己长得什么样没点数吗?”
WQ:“???”黑人问号脸,委屈到哭晕在厕所。
同桌涛叔应该是被组长怼的最多的,不知道为什么啊,可能是涛叔的气质过于油腻,冲撞了组长优雅的磁场,结果就是经常被怼的毫无脾气,日常就是被怼三连。
从“为什么不交作业?”到“为什么长得这么黑?”到“是不是有病?”层层递进。
组长很少怼我,可能是我气质也还算优雅,所以做朋友啊,磁场合得来很重要。
组长也帮了我很多,她很热心帮助同学,我就经常跟她借水卡,她说好好好,
我向她请教英语问题,她说没问题没问题,我让她夸夸我好看,她让我滚。
害,真的友爱。
有一次组长的美丽的同桌问:“她有条题不会做,怎么办?”
组长热心帮助,说:“我教你,用化归思想。”
同桌一惊,瞪大眼睛,吃惊地问:“什么方法听着这么高级?”
组长深呼吸,拿起笔,气沉丹田,下笔苍劲有力,最后在草稿本上画了一只乌龟。
称其名为:“心诚则灵。”
涛叔吐槽到:“这不就是唯心主义吗?”
结果又是被怼三连,从“为什么要揭穿我?”到“为什么长得这么黑?”到“是不是有病?”层层递进。
涛叔哭晕在厕所。
2、
后来熟了后组长跟我说,在那些时间都过得很不开心,学习的压力住宿的那些事经常困扰她,霸气不好惹的性格只是对烦事的保护色,那段时间,我觉得我们好像。
而我则是十分冷漠,对什么人什么事都提不起半分热情,这是我的保护色,因为像,所以我们会比别人更快成为朋友,比别人更能理解对方的性格处事,这很幸运。
我这些年对很多很多人都表现得很淡漠,因此赢得铁面无情的绰号,其实不是因为高冷,而是精力实在有限,我想把热情花费到那么几个人身上。而我希望那几个人应该是很特别的吧,要有可以聊的共同话题,有那么几分相像,三观一致,待在一起,可以一直不说话,也可以随时说话,而不会感到尴尬。
真正友谊的形成,并非由于双方有意的拉拢,带些偶然,带些不知不觉,初见的时候我也没想到我和组长能成为朋友,但后来只感叹命运的有趣。
在那段短暂的学习生活中,我们三个同桌和组长的三个同桌一组,我们互相帮忙,分享聊天,开玩笑打闹,那段时间有夏天的印记,记忆已模糊不清,但残存的片段都是阵阵欢声笑语。
好像那段时间我们不觉得快乐,好像也有点快乐,不知道组长什么感觉,但对我来说,和组长成为朋友,就像一株枯木跨过整个冬天,吹了一阵清爽的春天的风和淋了一阵久旱夏日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