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久,林夕终于看到一条又宽又平坦的大路。远处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城镇,林夕继续往前走。
“闪开!闪开!”林夕听到后面有人大喊,扭头看到几个人,穿着华丽服装,骑着高头大马奔驰而来,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林夕快速的躲闪到路边,一动不动,望着这些人从自己眼前通过。
“我是回到古代了吗?还是遇上拍古装戏的了?”林夕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跟木屋里的老夫妇身上的是一样的。
“我是在做梦吗?”他还是不相信这一切。
“要是我的宝骑还在该多好!”他想起了自己的自行车,实在走的太累了,林夕找了一块砖头坐下来歇息。
没几分钟,远处又一批人策马飞奔过来,这些人都身穿盔甲,口中大喊着“驾!驾!”,手中摇着长鞭,一鞭一鞭抽打在马身上,后面随着四列手持剑茅旗帜的士兵,这些士兵一路奔跑,不敢停歇。
林夕看的惊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阵仗。
“前面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多人都往那个地方去?”他猜测着,凭着本能的好奇,他我没有的歇息的念头,也跟着这些人往前走。
长乐宫中,窦太后在静养心神,这时一个侍从进来回报:“启禀太后,未央宫那边传来信息,太子殿下已经在一干大臣的簇拥下继承大位!”
窦太后睁开眼,朝那侍从摆摆手,侍从缓缓退出门外。
窦太后慢慢站了起来,“这帮老东西,动作还挺快,既然太子已经登基,我们便去瞧瞧新帝。”
窦太后搀扶着宫女,身后跟着几个随从,朝未央宫方向走去。
虽然刚刚登基,先帝的丧事还没有来得及操办,刘彻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就请教老师卫绾。
“老师,先帝刚刚薨逝,我就登基为帝,心中还是惴惴不安,觉得愧对先皇,不合孝悌,我现在要怎么办?如何处理先帝的后事呢?”
刘彻此时就像乖巧的孩童,小心翼翼的问道,“今上已经继承大统,日后当处处心系天下苍生和我大汉基业,先帝后事自有少府司妥当处置。”
刘彻点了点头。
“启禀今上!太后正赶往这里。”
刘彻站了起来,准备出去迎接,只见卫绾高声说了句:“太皇太后驾到,老臣不便留着,今上没有别的事情,臣就告退了!”卫绾鞠躬退了出去。
刘彻听着太皇太后一句,若有所悟,他明白这是老师在提醒自己。
“臣下参见……参见太皇太后!”卫绾出门没走几步便遇见过来的窦太后一行人。
“卫大人请起!卫大人一直教导太子甚是辛苦,今日力促彻儿登基也是煞费苦心!”窦太后用轻蔑的口气夸赞道。
窦太后一向不喜欢卫绾这些人的一些政见,今日儿子薨逝,众臣更是擅自拥戴太子登基,提前无一人知会与她。
卫绾心知肚明,窦太后不满意自己教导新帝推广一统王道很久了,如若不是先帝用心经营,自己恐怕早就退养在家了。
但在他心中,窦太后已经垂垂老矣,奈何太后毕竟辅佐两任皇帝,权势轻易不可动摇。
卫绾自认大汉历经几代明君励精图治,休养生息,国力已非昔日可比,我大汉朝再也不用靠女人的气息来换得太平。
如今太子登基,今上对大汉一统,王道大同很是赞同,他卫绾,想要为新帝助力一番,为此目的,便是焚身碎骨也罢。
卫绾对窦太后的讽刺言语听的真切,但是也并没有被震慑到。
他再次顿拜,“为今上分担乃是臣下的分内之事,臣下不敢居功。但太皇太后躬身辅佐三位君王,呕心沥血,乃是天下之福,我大汉之幸!”
卫绾说着便跪下,给窦太后扣头。
“太皇太后,今上在殿内恭候,臣下就先行告退!”
见着卫绾离开,窦太后一行继续向内殿走去。
“孙儿拜见祖母!”刘彻见窦太后进来便下跪磕头。
“孙儿快快请起!”窦太后手扶着刘彻起来。
在窦太后内心里,刘彻并不是最佳继承人。只奈她的武儿早亡。她又和先帝因为立太子之事多有争执,先太子刘荣已被处死。
窦太后想起先帝力排各种势力,立刘彻为太子,虽有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认了,好在彻儿敦敏勤奋,天资聪颖。她也不愧先夫刘恒了。
“皇祖母,孙儿本想忙完就去给您请安,没成想倒让您先来我这里了,彻儿实是不孝。”刘彻心怀愧意。
“不妨,不妨,你我祖孙之间无需这些,你的孝心祖母一向都是知道的。孙儿今日登基,以后就是大汉天子,行事言语都要顾及我大汉的风范和人君之道。”
“孙儿明白!”刘彻回应道。
“方才,我看见卫大人离开,可是为先皇之事?”
“回祖母,正是!孙儿总觉父皇刚薨,今日登基实为不妥,但卫师傅又觉得国不可一日无君,江山社稷不可怠慢,仪式一结束,孙儿就召开卫师傅商议父皇丧事如何安排。”
“商议的如何?”窦太后问道。
“卫师傅建议还是按照祖制,父皇丧事交由少府司一一准备。皇祖母可有所交代?”
“就交给少府司参加吧!”窦太后站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到殿门口便停下,转身看了看刘彻,刘彻不知所以。
“彻儿啊,我大汉虽经历你皇祖父和父皇兢兢业业,休养生息,国力有所恢复,但仍四面受外族侵扰,切记劳民伤财,损耗国力之事发生!”
刘彻不明白窦太后的话语是什么意思。但仍然叩拜,“孙儿记下了,孙儿恭送皇祖母!”
林夕沿着大路不知道走了几个小时,之前的奔驰大马和士兵早已看不到了踪影。
只觉得远远的那个镇子越来越近,但又觉得遥不可及,林夕的脚步又慢了下来,只觉得口中口渴难耐,体力越来越虚,眼前的景象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一片漆黑,他终于倒了下来,昏厥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