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九月。”萧澈温润如玉的声音再次传来。
“如果对不起有用,那警察拿来干嘛的。”萧九月讽刺地说了这一句话。
萧澈又一次沉默了,似乎是被萧九月的这一句话噎(ye一声)到了。
“你出来吧,我有东西要给你。”萧澈的语气很疲惫,显然不想多说,“母亲留下的。”他最后还加了一句。
“…好。”萧九月顿了顿,道。
回忆咖啡馆,03号桌。
“东西给我。”萧九月靠在真皮沙发上,摘下墨镜,道。
萧澈把一个精美的紫檀木盒子递给了萧九月,还带着一把积满了灰的钥匙。
萧九月接过盒子和钥匙,她有重度洁癖。但是这一次没有像以前一样戴着一次性手套接过东西,也没有在接过东西的时候拿着湿纸巾和干纸巾擦了又擦,只是像没有洁癖的人一样,不戴手套,不拿纸巾。只因为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
萧九月那微微颤抖着的双手表现出了她的激动和紧张。
盒子缓缓打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很明显是有些老旧了。
盒子里有一封信和一支钢笔。
萧九月丝毫不嫌弃已经泛黄的信纸,修长细嫩的手指打开折叠在一起的信,内容如下:
九月: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已经知道了真相吧,不要怪你的哥哥,是我逼他赶我走的。
妈妈从没有留恋过什么,除了你和你的哥哥。
我的女儿,妈妈不在了,但是你也已经长大了,照顾好家庭,妈妈就安心了。
盒子里的钢笔是妈妈送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记得收好。
落款是“爱你的母亲”。
萧九月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最终,一滴一滴落在信纸上。
萧九月慌忙去擦纸上的泪水,但是越擦越模糊,到最后整张信纸都模糊不清,萧九月才后知后觉地停下。
萧九月无声地哭泣着,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即使是妈妈去世的消息传到她的耳朵里,她都没有哭,只是坚定地迈出走向修罗岛的那一步。
萧澈看着萧九月脸上的泪水,想要抬手帮她擦干净,萧九月却推开了。
她道:“你为什么不拦着妈妈?!”
“妈妈说那样她会更痛苦。”萧澈沉默了半晌,道。
“那样是哪样?!妈妈她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到最后,萧九月已经泣不成声。
“妈妈她…”萧澈在这顿了顿,像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说。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告诉我!”萧九月隔着桌子摇晃着萧澈的肩膀,道。
萧澈深吸了一口气,道:“因为父亲的殴打得了抑郁症,但是她依旧深爱着父亲,可是因为你,她必须嫁给豪门的人,让你过上好的生活。”
“…妈妈怎么会这么傻,这么傻…”萧九月愣住了,没想到事情的结果是这样的。
“九月,你…”萧澈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知道,我先走了,东西我收下了。”萧九月抹去脸上的泪水,把信装进盒子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