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秦言赛车的事,自然是逃不过封宸的耳朵了,司徒乔一告诉他,他便焦急的赶往医院。不是担心齐郁曜的情况,而是担心,齐郁刃会对此向秦言发难。
到达医院,在司徒乔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齐郁曜所住的病房。
“你们……怎么来了?”
秦言见到封宸跟司徒乔,有些诧异,封宸闻声“望”了过去,“言言,你又乱来了,是不是?”
他的语气很眼里,秦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从未这样跟她说过话,心里感到些许的委屈。
又不是她招惹齐郁曜的,这次的事情,谁也不会料到,裴少伊明明是让人将路拦截好的,谁知道会突然出现齐郁刃的车?
“这事不怪秦言小姐,都怪我开车太急,没来得及刹车。”
说话的是齐郁刃,司徒乔在他耳边低语,他露出歉意的笑来,“齐总,本早就想去拜访你的,可惜我的眼睛不方便,没想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医院。”
“封总客气了。”
两人各怀心事的握手,秦言在一边不发一语,眼前的封宸好陌生,似乎戴上了一层面具,冰冷又疏远。
“今天的事不怪秦言小姐,封总就不要责怪她了。”
齐郁刃笑着说道,封宸无神的眼眸闪过无奈,“她被惯坏了,小公子没事吧?”
封宸客气的笑笑,说了两句就将秦言带了回去,秦言一语不发,到了家进自己房间,一句话都不跟封宸说。
他摸索着来到秦言的房间,敲了敲房门,却没有听见里面有声响。
“言言?”
秦言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听见开门声,光线从门口流窜了进来,封宸的身影就站在那里。
她听见了脚步声,忽然一声碰撞声响起,秦言赶紧起身,见到封宸跌到在地,“你这是干什么呀!”
封宸露出苦笑,“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没用?”
秦言想将他扶起,他却摇了摇头,就这么坐在地上。他的秦言,现在变得单纯了不少,她能应对这些阴谋吗?
“你先起来,起来再说。”
见劝说无用,秦言便陪着他一起坐在地上,“言言,你今天是不是觉得很委屈?这件事,并没有你所看见的这么简单。”
“我知道……”她见封宸露出微微惊讶的样子,她笑着说,“我只是失忆,并不是变傻了,我可以保护自己,你不用顾虑到我。齐家这样的背影,他们兄弟二人又怎么可能和睦相处?”
黑暗中,温暖的小手抚上他的脸,“齐郁曜是齐郁刃的眼中钉,这次很有可能是他计划好的,不然,哪里会如此巧合?”
秦言靠在封宸的怀里,她当然知道封宸这么做的原因,他要保护她。可是他的眼睛……
“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我也可以保护你……”
封宸低头封住了她的唇,他的唇冰凉,秦言手足无措,她有满肚子的话想要跟他说,现在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
他炙热的气息不断侵略她的领地,她的神智快被他给掠夺了,两人的体温不断上升,隔着衣衫布料,秦言几乎有种衣衫会被烧毁的错觉。
她轻吟一声,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唔……我……”
封宸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呼吸急促,此刻,他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翎齐帮我找了一个外国的权威医生,我开始还有些迟疑,现在……”
“有多少把握?”
秦言紧张的抓住他,似乎做手术的人是她。
“有一半的机会,我向来运气好,上帝这次一定还会眷顾我的。”
封宸这一走,两人就要两个月不能见面,秦言算了算日子,等到封宸回来,她也考完最讨厌的考试了。
齐郁曜住了两个礼拜的院,对于这场意外,他心知肚明。他的去向,齐郁刃一向都是了如指掌,看来他是等不及了。
这件事齐郁刃报告给了父亲,意外的,他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让齐郁曜好好休养。平静的如同齐郁曜只是摔了一跤,但齐郁刃却察觉到,他的内心并没有表现出来的平静。
齐郁曜回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找秦言,两人的比赛出现意外,这场赌局,究竟是谁赢了?短时间内,齐郁曜是不能再骑车了,然而随着考试日期的逼近,秦言也没有精力分散了。
不过她询问过裴少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齐郁刃的车,他也是一脸茫然,似乎那辆车就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而对于齐郁曜为什么没有戴上耳麦,可以说,全都因为他的狂傲。
“我没有死,你是不是很遗憾?”
秦言看了一眼他受伤的胳膊,“你死了我会有很多麻烦,我希望你长命百岁。”
齐郁曜听这话,心里头不是滋味,敢情他死了,她都嫌弃他!
“你再这么下去,死期也不远了,不过请你不要连累我!”
秦言冷冷的说完,转身就要离开,齐郁曜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臂,秦言下意识的就甩开他的手。
“齐郁刃不会放弃利用你们的,他现在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你们拉下水,不会让韩家介入的。”
意外的,齐郁曜一改狂傲少年的语气,冷静的将齐郁刃计划说了出来,秦言蹙眉,“他现在正需要封宸的帮助……”
“然后一脚踹开!”
齐郁曜冷笑,齐郁刃不会让别人分享他的财富,他一直都清楚齐郁刃的野心,齐家的一切,没有人可以跟他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