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着种种想法,邢允儿依旧站在门口没有动作。
“表姐,你站在门外做什么?能不能给点丹药给你表弟我,最近又输了手头有点紧。”
他是邢之庭她的跋扈表弟,被称为城中三害之一的存在。
当然身为邢之庭的表妹少数了解他的人,刑允儿知道,这个他只是用来逃避的面目。
有着一个名气高远的父母,他们的孩子居然是一个废材,一直以来都被痛苦包围着他选择了逃避让父母彻底放弃他。
看着肩膀上面的手,刑允儿轻声问道:“之庭累吗?”
本来轻松一笑的邢之庭的脸冷下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刑允儿。”
放松身体,坐在台阶上,看着眼前繁华的场面。
“身为一个无法修炼的人被所有人看不起,选择了最坏的道路,内心里面却在悲嚎着,这样就够了吗?自欺欺人就像现在的我一样,只有痛苦。”
“刑允儿有天赋的人说这些话,你认为很好听吗?要是有你一半的天赋……”
说道这里邢之庭有些咬牙切齿,还是压低了声音预防无关的人听见。
累,不知道有多少的夜晚曾经想过放弃,但一想起那一个个画面,就没有那个勇气选择面对。
刑允儿看着紧攥着手的邢之庭想要打他一样,叹息道:“是吗,天赋,这个词就是你荒唐到现在的选择吗,你就当我在说胡话吧。”
难言之隐谁都有,这个地步邢之庭不可能因为这一些话而动摇,刑允儿很清楚,她这种做法也只是为接下来做准备。
邢之庭没有刑允儿想的那么强大,他的心已经产生了动摇,强烈的可怕。
在她起身的时候身边的邢之庭早就离开,犹豫了一会,刑允儿轻轻敲动着门。
缓缓打开的门,里面走出来一名护卫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的停留了一刻:“小姐你回来了,大人在客房等你。”
忽略掉他的态度,刑允儿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里面就是她的父亲记忆里俊美温润的人,背对着她在看着什么。
听见门口的声音,他转身看过来。
那一瞬间,让刑允儿有种想要哭泣的感觉。
不由在心里讪笑,上辈子没有遭遇的事,在这一天都得到了,是报应还是奖励?邢允儿不知道。
“父亲我回来了。”
仅仅六个字,让整个房间尴尬起来。
邢父转身看着眼前的人,他唯一的女儿。
若不是妻子走的太早或许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他终究是懈怠了。
邢父对邢允儿放纵有很大一部分是愧疚,愧疚那段时间为了提升炼丹根本没有留意她。
后悔着,要是早点阻止住,局面也不会这样。
闭了闭眼睛,狠下心:“上次说过,最后一次,邢允儿你该出去清醒清醒了。”
邢允儿垂着头,没错能一同去狩猎源兽是她哭哭恳求来的唯一机会,同时是邢父做出最后的退让。
要是再犯他会将她逐出邢家,同时离开季城,去往早说好位于西方的学院去。
大陆里面能接受她这种鼎鼎大名学生的学院根本屈指可数,要不是邢允儿天赋不错可能根本就没有机会去。
还有一点,这个学院和木梓杰位于东边的学院极远,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
于木梓杰的燎原学院相比这个学校则是一个名声落寞的学校,相差不是一点点。
“允儿知道,一直以来太任性了,父亲。”所有的屈辱都会在今天开始改变,你会以我为傲。在心里邢允儿暗暗下定决心,慢慢跪下去给邢父磕了一个头。
看着跪在地上的刑允儿,邢父目光沉重起来想起很久很久的时光。
将一个戒指扔在地上,转身背对着她,声音越发低沉:“带上它,里面有需要的丹药以及地图,走吧。”
看了看眼前发出声响的戒指,良久才把它抓在手中紧紧握住抬头看向前面邢父的背影。
默默站起来,瞥了一眼窗边的影子:“这个希望父亲收下放在身上,作为不孝女儿算得上最后的礼物。”
将一块普通的玉放在地上,刑允儿离开客房,她知道邢父会收下的。
身为一个父亲在廉价的东西在他的眼里都是孩子的关爱,他一定会带上。
站在外面抬头看着天空,真漂亮呢。
还是找个地方好好梳洗一下,身上实在太糟糕了,刑允儿将目光放在周围的店。
每个人都距离她有半米远的距离指指点点的样子,她彻底放弃了在城里继续待下去的选择。
走出城,看着外面的景色,刑允儿眼里有些喜悦。
这些花草都是虽然在记忆里面存在,可亲眼看见却是另外一种感受。
按照地图上面的标记,在她该走这条路,隐约中好像听见了溪水的声音。
刑允儿往地图上面的道路走着,来到一条小溪前,准备洗一下脸上还有身上的痕迹,当然她没有忘记设置陷阱,提防着有人会突然出现。
轻轻清洗着身体,抚摸到明显的伤疤时刑允儿停了停手。
这些伤疤都是为了木梓杰所受的。
接触过的伤疤在一瞬间消失不见恢复原样。
“谁?”
快速将衣服穿起来,看向身后发出声音的地方。
等了会,并没有人出来而是一个雪白的小兽,这个模样好像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挺可爱的,像是深海的蓝色瞳孔直直盯着她。
“居然是你这么一个小家伙,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将胡乱穿起的衣服整理好用源力将头发和身上的水渍烘干,躺在草丛上面闭上眼前感受风。
手边多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刑允儿轻轻摸了摸它就是那只发狂的源兽不会有错的。
它出现在这里到底是碰巧还是……
在刑允儿胡思乱想的时候,几道争吵的声音出现。
“放开我,你们想要做什么!”
“我们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当然是杀掉你于真,在地底去伸冤吧谁让你不知死活招惹我们少爷的女人,活得不耐烦得到的恶果。”
“真是可怜了你这个小白脸,真滑。”
“滚开,他是男人,你太可恶心了。你不用担心我们除了杀掉你不会做其余的事,不用管他。”
“谢谢你,能不能最后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身上的药是谁下的?”
“真不愧是于真,这个时候还想要要拖延时间,可惜这个时间没有任何人回来救你,而你身上的药,说实话并不是我们动的手,想杀你的人可不少。”
刑允儿听着他们的谈话,似乎还能闻见腥臭的血味还有毒药的气息,并没有想动手的冲动。
他们的事与她无关,多管闲事什么的刑允儿早就缺乏兴趣。
不过,于真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