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杨浩是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风风光光,三辆送货的皮卡车跟在后面,如此大手笔的给母亲买东西,是杨浩从小就希望的,如今终于初步实现了。
杨浩的家是在江阳县城的城乡结合部,也就是靠近郊区的地方。
那一块叫小元村,虽然是叫村子,但因为靠近县城,早在很多年前就经过农改非,变成了棚户区。
小元村棚户区,几乎是贫穷的代名词,城市的脏乱差就是说得这样的地方,那里生活的老百姓,就是社会的最底层,比有田的农民还要惨。
那里是城市藏污纳垢的地方,也是杨浩生长之地。
不过杨浩的家并不在那些棚子里,因为父亲早年的努力,他们家在小元村中唯一个六层楼房里买了房子,那个只有一百平米的房子,也就是父亲留给杨浩和他母亲唯一的遗产和礼物了。
这些天不断在修炼《引起术》,杨浩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得到了相当的提升,那些封存在大脑深处的孩提时代的记忆,也变得清晰起来,父亲在他五岁那年去世,也就是那年,他们家从棚户区搬进了新房,免去在棚户区恶劣环境的挣扎生活。
杨浩记得父亲是一个很能干的人,那时候他们这个小家庭的生活在蒸蒸日上,搬进楼房,或许只是幸福生活的起点而已。
父亲的帅气和母亲温婉美丽,在他的记忆中频频出现,杨浩心神摇曳,他暗道:
“爸,您放心,我一定将妈妈照顾好。”
还在半路,杨浩的心绪已经飞入家中。
三辆车装满新家具的皮卡车来到了小元村棚户区,棚户区深处,几栋六层楼房构成的迷你小区已经映入眼帘。
“师傅,往里边拐!”
杨浩精神振奋,不断给司机指路。
进入棚户区,车窗两旁的环境已经从城市的绿化带,变成了满街的碳渣和散落在地上的烂菜叶,路过垃圾桶的时候,臭气冲天。
司机皱气了眉头,他们平时是最不愿意来此地的,都是小元村是江阳的平民窟,就算是有一点办法的,都不愿意住到这里来。不过司机知道,旁边的小伙子是个大客户,气度不凡,显然是念过书见过世面的,老板交代了要好生相待,他们也是打工的,不敢怠慢。
汽车缓缓穿过棚户区,终于停在了杨浩家的楼房下面。
“我家在四楼,哥哥们帮帮忙,辛苦了。”
“客户就是上帝。”
司机哈哈一笑,招呼一块前来的伙计,搭手抬家具。
三辆装满新家具的车停在小元村中,这绝对是稀罕景儿,棚户区的老百姓们纷纷围了过来,要看热闹。
杨浩想给母亲一个惊喜,没有提前打电话给母亲说要回家,他拿出钥匙,几个箭步就冲上了楼。
楼道里还是老样子,各种莫名其妙的广告,开锁的,卖气枪的等等,杂乱无章,但是比楼下的棚户区要好上一些。
杨浩身后跟在送货的伙计们,狭窄的楼道要搬动那些家具,实属不易,杨浩体会他们的难处,准备完事的时候,给哥几个拿几百块钱当辛苦费。
终于来到自己家门口,杨浩突然眉头紧皱起来,原因无他,他们家的防盗门上居然被人给泼了油漆。
杨浩皱着眉头,分辨出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最后三天”。
“操,这什么情况。”
杨浩精神突然紧绷起来,脑袋迅速思考,这些字是什么意思,谁泼的?
“透视。”
杨浩没有去开门,而是运用“透视之眼”,透过自己家的防盗门往里看去。
“操!”
杨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迅速摸出钥匙,打开房门,家中果然如他看到的那般。
家里的所有瓶瓶罐罐都被摔倒在地,大脑袋电视被直接打碎了屏幕,沙发被戳了好些个洞,就连墙壁上,也满是油漆,上面都写着“最后三天”。
“出事了,出事了。”
杨浩第一时间想到就是陈博或者江贤等人的寻仇,但随即又被自己否定,有师傅在,这些人在短期之内,应该不敢有什么动作才对,那么会是谁呢。
杨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师傅的教诲这时候回响在他脑海里,让他做着最正确的决定。
杨浩将手机拿出来,拨打了母亲的电话,电话里传来的每一声都让杨浩心脏跟着跳动,母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如果她出事了,杨浩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喂?小浩?”
手机通了,里面传来母亲的声音。
杨浩拿着手机愣在原地,随即眼里出现一丝雾气,还好,最坏的猜测并没有发生。
“妈,你在哪?”
“我在家里啊。”
杨浩听得出来,母亲的声音有些虚弱和躲闪。
“妈,您别骗我,我现在就在家里。”
“傻孩子,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在医院,你过来吧。”
杨浩得知母亲的下落,心底的一块大石,微微下落。
“医院?到底是谁?”
杨浩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他走出房门,对楼道上的伙计说道:
“哥几个,你们帮我把家里的坏了的家具给弄出去,新家具帮我归置好,这里是三千块钱,算是一点点辛苦费了。”
楼道里的伙计们,犹豫片刻,还是点点头,虽然不知道状况,但是三千块的外水不挣,那真是傻子。
杨浩黑着脸迅速下楼,刚走出楼道就被人拦了下来。
“浩子你刚才走那么快干嘛,你们家出事了!”
楼下人潮涌动,都是棚户区的邻居,好多都是看着杨浩长大的叔叔婶婶。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话,杨浩费了老大的功夫才听明白。
“我们都劝她,她不听,才变成这样,咳。”
杨浩点点头,脸色铁青,他谢过邻居们,他看得出来,这些告诉他事情的人,都是往年走得近的街坊,更多的人,都是默不作声。
杨浩不敢耽搁,大步流星的赶往小元村医院,母亲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张家?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