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以言请了假,鼻塞头疼让她实在从床上爬不起来。阮阮起床时,她还没有醒,于是给她留好早餐,就去上班了。
琛澜来时她正撑着在客厅倒水,门一打开吓了她一跳。
“顾以言,十分钟的时间收拾好自己,拿上身份证跟我走。”
“啊?”她愣了一下,看着琛澜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好”。
“穿件白色的衬衣。”
“好”
车在民政局门口停下的时候,以言觉得自己在做梦。
“琛澜,你这是?”
“结婚,顾以言,你有一分钟的考虑时间要不要进去。”
“恩?”琛澜要疯了吗?
“时间到,告诉我答案。”他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果然是梦啊,看来我是烧糊涂了,以言揉了揉疼到爆炸的头。
“顾以言,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梦里的琛澜还真是霸道,既然是梦,让现实中不能实现的奢望,实现一次也无妨。
“我答应。”
“别后悔。”
以言笑了下,“年少时的梦想,好不容易能实现,怎么会后悔?”
原来他是她年少的梦想,琛澜这才认真的看向以言,却发现她眼神迷离,脸上还有一丝可疑的红晕。
“她是脸红了吗?”
他们来的早,五月十六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民政厅里没什么人。以言找了个凳子歪在上面就睡着了,琛澜拿号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熟睡的样子。
“以前只知道你有起床气,没想到还这么能睡。”琛澜想把她叫醒,却发现她很不对劲。
“顾以言,醒醒,你发烧了。”
“恩?琛澜”
“我们去医院。”
“不是要结婚吗?”
“改天再说。”
“不能改天再说”以言瞬间惊醒,“好不容易要拐回家,怎么能改天,跑了怎么办。”发着烧迷糊的顾以言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琛澜的眼神柔和下来,“不会跑的,我们先去医院。”
“不去,不去医院,去医院就出不来了。”以言抱着琛澜的胳膊哀求着,“琛澜,你不能跑,咱们得结婚。”
“乖,你得看病。”
“你会跑的,赶紧,赶紧结婚。”说着以言拽着琛澜就往里面跑。
琛澜看着以言的背影,那就结婚吧,如果今天不结婚,跑的恐怕就是她。
整个领结婚证的过程,以言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心里已经多次想过,这个梦怎么能这么真实,连宣誓时琛澜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顾以言笑的像个傻子,“这个梦真好,还没有人打扰。”然后她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彻底倒在了琛澜的怀里。
琛澜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烫,刚刚接她时怎么没看出来。”他怎么可能看得出来,从早晨见到她时,他就不太敢看她的脸,他怕会被拒绝,怕这次还是会一败涂地。
琛澜把她放到急诊室的床上,打好点滴,看着她的睡颜入了神。
原来她真的当这是一场梦,琛澜忽然间有种自己做了小人的感觉,可那又怎么样,这个他惦记了十年的女孩的名字还是印在了他的户口本上。至于其他的,再说吧。
手机震动了,他伸手帮以言掖好被子,轻声走了出去。
“向医生,向医生,十六床病人大脑肿瘤异常,需要马上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