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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龙领主的成人礼

龙阿福洗完澡,享用了小芳牌人体暖风机擦干身体,又红着脸让小芳帮他穿上一套丝绸睡衣。小芳挥挥手将龙少爷的洗澡水变成了魔法元素慢慢飘散,再让小芳带路来到了自己房间。

房间里有张大床,靠背上也是镂刻雕花十分精致。厚厚一层垫的是小芳说的一种叫絮尾草的东西,铺的是整张白毛玄熊裁剪的熊皮褥子,盖的被子被套是锦缎,内里夹层是薄薄的一层灰悬翼鸟绒毛缝制,枕头套子也是锦缎,内层是晒干了的静香草……龙阿福听说这是他爷爷传下来的,透气保暖冬暖夏凉,几十年洁净如新。瞬间觉得自己这个领主还是有点身价的,躺床上那叫个舒服!这两天的疲累来袭,龙阿福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龙阿福犹如在梦中,按昨天小芳交代的在床头镶嵌一只飞禽身上一摁,清脆的鸟鸣响起,外间便传来了小芳“咚咚咚”的脚步声。

小芳拿着衣服进来,龙阿福坚持自己更衣,小芳也没坚持,将衣服放下后说:“少爷那我在外间跟你去准备洗漱,这是夏伯给少爷准备的成年礼正装,今天要接见领村里的村民呢,少爷穿上肯定英武不凡!”

龙阿福脱掉睡衣,先穿上一件无袖贴身背心式棉布内衣,再穿上一条裤子,材质像毛呢军装裤,裤脚有像夹克衫袖口那样的宝剑头扣搭,扣上扣子刚好在脚踝骨上收紧,再穿上一双黑漆亮皮军战靴,展开上衣一瞧,类似于猎装夹克,肩膀两块从前肩骨到后背拐子骨,胸口整块是镶嵌皮甲,研究半天后把头套进去从侧面扣上,版型周正,相当帅气。

出门发现那位重量级通房丫头已经准备好少爷的洗簌用具:一个杯子里召出清水、木柄苍狼毫牙刷、一颗腰豆一样的果实。龙阿福按小芳教的那样将腰豆咬破,沾到唾液入口即融,像牛奶一般沾满牙齿布满口腔,拿牙刷刷一遍牙后漱了口,那叫个口齿留香。

小芳再用水系魔法在手上布满薄薄一层,给少爷洗脸,人体暖风机再次启动,给脸上吹干。龙大少爷以为洗簌完毕,又被小芳拉住:“少爷还没熏香呢!”左手摊出,手掌有两根狗尾巴草样的植物,手掌这次没有明火,只是像炭一样通红。那植物散发出一阵清烟,闻着提神醒脑清新脱俗。小芳左手托着草,右手再次吹出轻风,转着圈将轻烟均匀地吹到少爷身上。

龙阿福以为这下该完工了,却见小芳说:“少爷,您满十八岁成人了,今天要修发呢!”这次倒是没动手了,而是让龙大少爷坐在一个凳子上,叫到:“夏伯,夏伯~”

夏伯闻声进来——看来是早就在外面等了一段时间:“少爷您坐好,老身今天得跟少爷修出成人发型呢!”

说完左手召唤出木梳,右手召唤出一个电动剃须刀一样的金属推剪,那神情专注到秒杀某某发屋传说中的汤尼老师。精雕细琢小半个钟头后满意地点头:“看来老身技术不剪当年啊……少爷今天真帅!”

龙阿福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从耳朵到脑后再绕到右耳,这一圈十分圆溜,大约一厘米左右的发根,额头稍微修出来了点发际线,左起大于三七小于四六的地方分出棱角,头发留的稍长,约摸两厘米左右。顶上一展平原,平直得像用水平尺找平过。

龙阿福仔细打量再三欣赏,最终确认了这个帅气的发型很契合他的贵族领主地位——那特么的就是八十年代的乡村军人头——二十一世纪后又曾经风靡过一段时间,叫“复古硬汉”,最终被韩流以及小鲜肉的“非对称凌乱型”打败了的经典款,有个官方专业称呼:下圆上方毛板寸!

夏伯似乎看出了龙阿福眼神中的鄙夷,赶紧说道:“这是当年老总长最喜欢的发型,看着阳刚又帅气,少爷也是人中龙凤,配上这个发型,气质能冠绝种花大陆!”

龙阿福瘪瘪嘴,再次体会到每次剪完头发想打死发型师的冲动,看在这老货一把年纪又忠心耿耿的份上,暂且饶他一命。毕竟有些人的帅气跟发型无关——发型再好看也只能衬托出脸丑!而另一些人的帅气跟发型无关——凭着脖子上顶着的那张脸,哪怕发乱如麻都能引领时尚潮流!还好,龙大少爷自认属于后者。

那金属推剪下面有个中空肚子样的握把,剪完后龙阿福头上肩上居然没有一根碎发。夏伯将推剪放到一个盘子上,挥挥手将推剪散成金系元素消失在空中,盘子里于是剩下一小堆碎发。夏伯带着龙阿福来到大厅,将盘子放在条案上。条案沿北边墙摆着,左边是天地人三盘供果,右边是海陆空三盘肉祭。天地人供果从小到大分别是花生、山楂、苹果,海陆空肉祭从左往右分别是鲤鱼、猪头、大雁。中间一个香坛,香坛上面墙上有紫檀木框从左到右分三格,中间大,两边小。左边是几个大字:“龙氏先祖永享”,右边是:“诸天正神受贡”,中间是一幅画:龙总长指点江山图!

此时,夏伯将龙阿福引至香坛中间,手掌引出火焰让龙阿福点燃三炷香,以手合掌将香柱夹在手中,香上红点举至眉心。龙阿福不知何意,却听夏伯一声大喝:“敬天地法,龙氏阿福,雄男成人,望乞庇佑!鞠躬拜~”

龙阿福会意,鞠躬,又听夏伯高喝:“鞠躬再拜~鞠躬三拜!上香!”龙阿福按照指示一一做了。

夏伯小声对龙阿福说:“少爷请转身!”龙阿福转过身来,见夏伯示意小芳将大厅中门,左侧耳门,右侧小门通通打开。夏伯唱曰:“钟鼓粗乐何在?”从左侧耳门进来一群乐手,红衣红裤黄腰带黄头巾,有大鼓一架、铜锣一付、铜鑔一对,编钟一套。依次排开于左侧,面朝大厅正中,领头一人双手持鼓锤于空中交叉,报曰:“重乐金鸣,威武雄壮,乐者就位!”

夏伯高喝:“奏之!”

然后大鼓先响一声,鼓手以鼓锤击鼓后在鼓梆子边连续敲打,铜锣和铜鑔“况且擦且况且擦且”响起,编钟从重低音起敲,陆续敲到后面,声音清脆悦耳,锣嚓暂停,只听见钟声单奏出悠扬钟声。

大鼓再起,这次先缓缓锤打,然后如****,片刻后四大乐器合奏,直让人热血澎湃!

约十分钟后,大鼓先停,铜锣次之,铜鑔再次,钟乐渐停。夏伯再次高喝:“夫丈夫者,壮志凌云!敬天地法,礼成乐毕!”

“管乐雅音何在?”

右侧小门再次进来一队乐手,黄衣黄裤红腰带红头巾,打头是笛子,后面跟着的拿着萧,再后面是笙,最后压轴跟进来的是管弦乐器之王——唢呐!乐手依次排开,面朝大厅正中,为首者双手举笛过顶,唱曰:“管乐竹演,温柔儒雅,乐手就位!”

夏伯喝道:“奏之!”

笛声先起,如泣如诉,笛声停,竖萧清越,笙声渐和,教百炼钢成绕指柔!

突听唢呐长鸣,先是几个长音,然后花指假音,演奏者双手食指中指无名指此起彼伏让人眼花缭乱,从嘹亮到雄浑再到俏皮跳音,渐渐苍凉至不可闻,仿佛有说不尽的心酸如泣如诉。

此时笛声再起,如冬日暖阳熨烫耳膜,似父母舔犊娓娓于心,萧声笙声加入,几分钟后唢呐再次加入,从低声和应到压制其它,百鸟朝凤喜不自禁!

乐止,夏伯这次没有怒吼,而是低沉唱道:“夫君子者,上善若水,祭祖祀宗,礼成乐毕!”

然后夏伯吸足一口气再喊:“请长者寿星,五福之人,金童玉女!”

中门处走进两位老人家,怕不是有接近百岁;接着走进来五福夫妻一对,所谓五福,应该是双方父母健在、子女双全、恩爱

夫妻;最后进来一对童男童女,戴着项圈点着眉心,可爱至极。

六人至厅内正中,面朝香坛,齐齐向龙阿福鞠了一躬。夏伯示意龙阿福也鞠了一躬还礼。又唱到:“祭祖宗灵,龙氏阿福,雏鹰展翅,光耀先祖!叩首拜~”示意龙阿福面朝厅外叩首,“转身,再叩首……三叩首!平身起~”

小芳快步上前,将香坛前盘子里放着的头发倒入香坛,也是用手捻出火焰,轻声道:“少爷请上香。”龙阿福点着三根香,正想像先前那样双手合十,夏伯在边上轻咳一声,示意龙阿福跟着动作:双手抱拳,左手在前,让两根大拇指夹着稳住掌心的香,先高举过顶,再收回至胸口,然后前伸插入香坛。

夏伯示意龙阿福转过身来,然后低声说:“少爷请跟着我做。”然后带着龙阿福走到大门,鞠了一躬,转身向钟鼓乐手那边鞠了一躬,钟鼓手们鞠躬还礼;再转向后对管弦乐手鞠躬,乐手还礼;最后转身向那厅中老中青六人行礼,这次他们却没还礼,受礼之后在案几前小芳搬来的椅子上坐好。小芳再跑到后面去把那把太师椅搬来放在老中青前面中间,请龙阿福坐着了,夏伯又搬来一个方桌放在龙阿福前面侧面。

小芳提着竹篮出来,里面是红绳系着一串串的魔法石,然后跟夏伯分别在龙阿福左右站好。夏伯高喊:“今领主成年,受领民贺喜!”

然后一户户领民从中门依次进来,有的一户七八人,有的两三人,有的抱着小孩,有的搀着老人。

每一户都带着礼物,有的是鸡鸭鱼肉,有的是蔬菜瓜果,还有棉布丝绸和衣帽鞋袜。进来后先对龙阿福鞠躬,喊“恭喜领主,贺喜领主!”然后将礼物送上。夏伯让龙阿福不动,自己代为还礼,然后将礼物接过放在桌子上,小芳则给每人发一串魔法石,不论老幼婴儿人人有份。

领民领到魔法石后从左右侧门退出,站在门外。恭贺完成,夏伯高喊:“司礼者命:司礼乐者,金音管乐,轻重皆有,粗细齐奏,雅俗共赏!”

锣鼓喧天,喜庆祥和,人人欢笑,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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