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蓬岛上,岛上的生灵就仿佛被唤醒。虫鸣鸟叫声不绝于耳,唤醒了沉睡中的人。
赵武德与赵善两人走出洞穴,伸着懒腰,感受着新一天的阳光。在绝境中逢生的两人,倍感清晨的美妙,这象征着新生的力量。
“走吧,是时候去看看被困野兽们的情况了。”赵武德邀请到。
在最终关头,赵武德耗尽灵力保护了自己的徒弟,穿上了屏蔽服。
虽脱离了危险,却也异常的疲劳,两人不得已只能回到洞穴,等待天明。疲劳慢慢征服了他们的身体,他们一回来并倒头休息。
两人一同穿上灵力屏蔽服,一路无话,奔向昨的战场。
“徒儿,在昨日,为师深感抱歉!”赵武德低头思索着,最终还是决定说出自己心中愧疚。
“师父所指的是将我作为诱饵这件事吗?徒儿我其实已经能够理解师父的良苦用心,师父大可不必道歉。”向来尊师的赵善安慰道。
赵武德听完后,感到很欣慰。他摇着头解释道:
“我所指的是因为我的误判让徒儿你深陷危险和恐惧中,对此事我深感抱歉。”
“其实在打算进行这一场考查时,为师就已判断出野兽们必然会来袭击我们。因此我在进行考查之前,并做了防备工作。”
“只是我没有预料到,共鸣会引发如此大的攻击势潮,险些让你我丧命。”
赵武德说到这里,还是略感心有余悸。
“原来是因为此事。能在离开此地之前,有此难忘的经历,其实徒儿内心只有欣慰,并没有责怪。”赵善依旧非常懂事的安慰道。
看着懂事得徒弟,赵武德满怀微笑的说道:“在尊师方面,你一向很虔诚。这一次,为师反倒是要感谢你了。”
“你说起离开的事,倒是提醒为师了。昨日的考查结果还尚未向你公布呢?”
赵善听闻立刻摆正脸色,转向赵武德,一脸正经的看着,等待结果。
“我再此宣布,由于徒弟赵善在昨日的优异表现,此次考查内容予以通过。为师会遵守诺言送徒儿出岛的。”赵武德也异常正经的宣布到。
赵善听完,异常的兴奋,他强忍着冲动,装作很是礼貌的模样说道:
“多谢师父。”
他深鞠一躬,以表敬重。紧接着又立刻起身问道:
“师父,那徒儿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赵武德被徒弟逗得笑出了声:
“你可真是一点都不懂得伪装,再过两日,我交代完一切之后,你就可以去东边的悬崖处,乘坐铁船离开此地了。”
赵善挠了挠头,以表达自己的不好意思,傻笑着说道:
“那师父之后我们是否回您的故乡,我可是迫不及待了。”
赵武德听完沉默了片刻,搭着他的肩膀说道:
“这一次走的只有你一人,为师必须留这里。”
赵善惊讶的追问道:“为何?此地如此危险,师父为何要留在这里。”
“因为师父的梦想就是保护此岛,留在此地既是任务,也是夙愿。正如为师送你离去,也是为了完成你的梦想啊。”
“这也是你我的宿命啊!让我们在此相遇的宿命。”
赵武德仰天感慨道,紧接着便默不作声的向前方走去。
…
在乔木围绕的空地上,一头头已放弃挣扎的掘地鼠、金丝猴等动物,疲软的瘫倒在地。它们的脚下都被套索死死地拽在地面。
在这破晓的黎明时刻,此地依旧清静。
突然间,一道道金色的飞刀划破宁静,以飞快的速度刺向地面。精准的命中动物们脚上的套索,将其切断。
一头头金丝猴皆茫然地转头看向腿脚。然后欣喜地跳跃而起,用着近似舞蹈的方式,一蹦一跳的爬上四周乔木。
而掘地鼠等其他动物也仿佛感应到什么,快速起身,以惊人的速度迅速逃离。
看着这一幕幕滑稽的场面,赵武德轻笑道:
“这群野猴子倒是挺有趣。话说回来,它们没有被捕食真是万幸。我最担心的事情还好没有发生。”
同样被逗笑的赵善,听到师父的话,夸赞道:
“师父还是如此的温柔,如此的富有爱心。”
赵武德笑而不语,只是接着向前。赵善见状,立马追随而来。
…
“这是最后一只了啊!看来能爬得出深坑的野兽也迅速归巢了。”
站在并不高大的乔木旁,赵武德看着远去的野兽背影感慨道。
他学习着赵善之前的方案,在被困的野兽身后挖出一条斜坡路。让赵善在较远的距离吸收灵力,以引诱其走上斜坡。
结束这一切之后,他们又回到了洞穴。
…
两日后的清晨,赵武德引着赵善来到蓬莱岛东边的悬崖处。在悬崖底下停泊着一条'鲁郡海事'的船只。
海事的船只已在此等候了五日,尽管赵武德说需要他们等候七日,却没有真实的让其等得太久。
他通知了海事的工作人员,告知情况后,来到赵善身边,做着最后的嘱咐。
“从今天起,你就算真正的出师了。”
“出师?”赵善疑惑地问道,他并不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出师的意思是以后为师不在伴你左右,你要独自一人闯荡江湖了。”赵武德有些不舍的说道。尽管两人相处的时日并不多,却建立深厚的师徒情谊。
赵善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虽然他长久的梦想即将实现,却不知为何无法高兴起来。
“不用舍不得为师,为师处理完岛上的工作之后,并会回去找你的。”赵武德安慰道。
“你也不用担心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拿着我给你的书信,跟着海事的哥哥们去寻找我跟你说的人。”
“记住他叫钱钟文,是为师的朋友,我嘱托他替我照顾你。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会是你的第二任师父。你要用心向他学习,明白吗?”
赵善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抬头,双眼泛红的看向赵武德,然后重重的点头。
“走吧,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更何况我们还会见面。”赵武德不敢去看赵善的眼神,只是带着他向前走去。
…
海事的工作人员下船迎接这个奇特的少年。这个少年穿着乳白色的工作服,凌乱的长发披在肩上。他的脸庞圆润宽厚,眼神看上去格外的纯洁。
这位在蓬莱岛生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少年终于迎来了离别的时刻。所有在场的人员都很是怜悯少年,心里都相信这是经历过无数苦难与寂寞的少年。
赵善并不知道海事人员的想法,他的心情只有不舍。
“去吧,不要犹豫了。”赵武德催促道。
赵善咬了咬嘴唇,依旧沉默。回想着种种过往,从未流过眼泪的他,眼角终于湿润了。
沉默片刻后,他双腿突然下跪,重重的向赵武德跪拜。他用着沙哑的声音喊道:
“徒儿赵善,感谢师父的栽培!”
赵武德的脸庞露出了慈祥的微笑,他不发一言,转身离开,静静地向岛内的基地走去。
在日出的斜阳照射下,赵善踏上离开的船只。望着日出时刻碧绿匆匆的蓬莱岛,他深深的陶醉其中,这是他第一次望见这般美丽的景色。
“原来它如此的美丽!别了,我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