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内,安静得诡异,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爆点一触即发。
楚天阳和杨旸背靠背,眼睛紧盯着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人。
“相柏!你这是做什么?”楚天阳的眼里迸发出怒火,咬着牙看着眼前带兵将他们包围的相柏。
相柏的脸上毫无波澜,对着士兵冷酷地下达命令:“拿下他们!”
士兵得令立刻围上去,可惜,楚天阳和杨旸都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就这样乖乖地被拿下。
果不其然,刚围上去士兵一下子就被震飞,重伤不起。
相柏静静地站在一边,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楚天阳揍飞一个士兵猛地喘一口气,之前被祀王打伤的地方还没有完全痊愈,如果相柏用人海战术的话,对于只有两个人的他们总有累倒的一天。
一旁的杨旸状况好些,他没有参加战争,保存着不逊的实力。
相柏自然也见识到了杨旸的实力。
杨旸一直都是李末生的亲卫,与她几乎形影不离。这么多年来李末生一直都活得好好的,想来是这位亲卫的功劳。
杨旸看起来像是李末生的影子,很少人和他交过手,或者说和他交过手的人都成了死人,所以杨旸的实力一直都是个迷。
今日得以一见真是荣幸!不过看他游刃有余的模样,大概还没有完全发挥自己的实力。
“相柏,你这么过河拆桥,明浅知道吗!”楚天阳大喘了一口气,质问相柏。
一提到“明浅”,冷漠的相柏总算有了一点反应。他的眼中充斥着愤怒、煎熬,眼睛紧闭,拳头紧了紧,抬眼看一了眼楚天阳,说:“阳少爷,我劝您还是乖乖束手就缚。”
楚天阳眼睛眯了眯,疲笑中带着阴邪,“我要是不呢?”
相柏冷笑:“那我就不能保证两位李小姐的安全了。”
杨旸的手一顿,眼中迸发出冷冽的杀意。
“穗霰?”楚天阳神经一紧,“混蛋,抓女人算什么本事!
相柏对楚天阳的谩骂漠然置之,“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混蛋!”楚天阳气极,对自己下手就算了,还对自己的女人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天阳以极快的速度折断了士兵的手臂后,月步来到相柏的面前,出手就是一拳。楚天阳的拳头还没有到相柏面前,拳风已经震飞了一边的桌椅。
眼见着拳头就要打在自己的脸上,然而相柏却一动不动的,嘴边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砰”一声巨响,相柏身边的柱子被轰出了个大洞,木屑飞扬。
“混蛋!”楚天阳爆喝一声。他是可以拼,但他却不能拿李穗霰的安全来赌。
而相柏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拿下!”他一声令下,士兵立马蜂拥而上将楚天阳和杨旸拿下。
此刻四合院发生的一切似乎和正在日本旅行的明浅、行异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浅嘻嘻哈哈地在神社里来回跑,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仿佛是第一次来这个神社一般。
“你又不是没有来过。”行异摇着头笑着,跟在蹦蹦跳跳的明浅身后。
明浅踩在走廊的边缘上,回头看行异,“不一样!上次我是一个人来的,现在是异陪我来的,所有的东西都会不一样!”
行异无奈地笑道:“什么不一样?”
明浅又腾地跳了一下,没想到一下子踩空了。原本以为会和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没想到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瞬间天旋地转,四目相对。
明浅双手攀上行异的脖子,笑着说:“回忆不一样!”
行异将明浅轻轻放在走廊上,敲了一下明浅的额头以示惩戒,无奈的笑着。
明浅嘟着嘴不满的揉着自己的额头,见明浅如此可爱的模样,行异忍不住揉了揉明浅的头发。
“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再看到樱花盛开?”明浅枕在行异的腿上,看着已是叶樱的樱木。
行异看着明浅的双眸,温柔似水,“会的。等樱花再次盛开,我就带你过来看。”
碧蓝的眼瞳映着的自己的模样,明浅浅浅一笑,开心地点点头。
会的,一定会的!
“异......”
“嗯?”
“异......”
“怎么了?”
“没有,就是想叫叫你。”
“傻瓜。”行异轻轻地揉了揉明浅的头发。
“异,如果有一天我走丢了,你会来找我吗?”
行异微微蹙眉看着明浅,眼神坚定:“会,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会去找你!”
“如果你一直都找不到我呢?”明浅爬坐起来,满眼期待地看着行异。
行异伸手将明浅凌乱的发丝绕到耳后,认真地说:“我会一直找,一直找!这辈子找不到,下辈子继续找!”
明浅顿时热泪盈眶,扑过去抱着行异:“异,别找了,别找了!”
行异轻轻地拍拍她的背,擦干她的眼泪,“傻瓜。”
明浅看着樱木说:“异,如果有一天,我走丢了,我们就相约在这颗樱木下汇合,好吗?”
“好。”
阵阵清风吹过,拂动樱木的枝叶,发出“沙沙”的脆响,像是这个誓言的见证者发出灵言。
行异将明浅揽入怀中,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他明显感觉到明浅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有些患得患失,心神不宁。
突然,一阵熟悉的刺痛从心脏蔓延开来。行异看着怀里的明浅,无声地忍下非人的痛楚。
可惜,无论行异再怎么有心隐瞒,还是瞒不过明浅。
明浅抬起头,正好撞见行异惨如白纸的脸上挂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半阖的双瞳闪着微弱的光,五星的瞳印若隐若现,“异!你怎么了?”
行异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托着明浅的脸蛋,咬着牙笑着:“我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怎么办?怎么办!”明浅手足无措,着急地快要哭出来。
行异一把拉过明浅,将她按在怀里,柔声安慰:“没事的,一会就没事了。”
都这样了,行异还在安慰她。明浅无声地流着泪,紧紧地抱着行异,生怕行异会就此离开。
好在一会儿后,行异的情况有所好转。
明浅掏出纸巾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擦拭行异脸上的汗珠。
行异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双唇,“对不起,吓到你了。”
明浅的手顿了一下,伸手抱住行异,低低地如同在耳边呢喃:“只要你没事就好。”
明浅很清楚刚刚行异的反应明明就是瞳力暴走的前兆。涂枉禛说过,瞳印正在逐步失效,而最先受到影响的将会是异瞳者。
这个瞳印还能撑多久?
行异还能撑多久?
明浅不知道,她只知道,行异一定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