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
顾歌思考了好一会儿，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他又没有祖传脱发，自认为压力也不大，不应该会有这么严重秃头症状。
经过缜密的思考与逻辑的推理。
最后，顾歌将目光定格在异想镜上……
“小胖，把你帽子脱下来。”
小胖摇摇头：“不行不行，夜明珠在晚上拿出来太耀眼！”
“夜明珠？”
“夜明珠，折射光线耀发异光的圆润宝石～”小胖子抿着嘴，双手抱球的模样。
“懂了吧？”
顾歌说道：“不像啊，看起来你连三十岁都没有，这么快就秃球了？”
秃头有几个阶段。
发际线上移→发量渐疏→秃顶→超级地中海→童年哪吒→夜明珠
“嗐。”
啪啦——！
顾歌趁着小胖子一个没注意，将他的帽子掀开。
其实也没有夜明珠这么夸张，就是发量很少，蓬松状态都可能可以清晰看见头皮，但是经过帽子紧压，小胖子的模样就有点滑稽了。
顾歌差点乐死，果然，强大的意志力是需要代价的，他的代价就是失去了一头浓密的头发。
“卧槽！”
“别搞事情啊！”小胖子紧张说道：“还我！”
“你等会你等会，我要应证一些事情。”
“我叼，这跟我的头有什么关系？”
嘶啦——！
顾歌出其不意，在小胖子的头上薅了一把。
虽然没有自己的数量多，但大概也有几十根，一次性薅这么一把下来，那可是非常恐怖的。
一下少了二三十根头发的小胖子，被薅了一把的头顶，瞬间腾了个窟窿……
报应不爽啊。
“这件事情惊醒我们千万不要随便吓别人，不然这就是报应。”
顾歌亲自给小胖子戴上鸭舌帽，然后将手在他面前打开。
小胖子的反应是这样的：
▄█?█●
向天哭诉：“我原本仅剩无几的秀发……呜呜呜……现在……什么情况啊，我日啊，我日！我拿什么脸面去见读者……”
“我叼你个公龟的，你哭个毛线。”顾歌说道：“还不是你自己招惹的，还害得我掉头发。”
“大脑过度使用的并发症啊！”
“卧槽，这这……这还有并发症？”小胖子楞楞说道：“你搞啥玩意啊？”
“这年头还有冒牌的VR啊？”
“我有律师的啊我告诉你！”
“你还有律师？免费送的张益达吧？”顾歌调侃道。
“哎……你看不起谁呢，我！职业的！封神作家，那……那都是有专业律师维护个人权益的。”
小胖子嘟起脸，一晃一晃，对顾歌很不满意。
秃头，是他心中的疼。
那什么，某些明星给自己的身体某个部位买保险能买几千万……甚至是几个亿，那在他眼中，脑壳上的东西，可比手脚胸这些值钱。
“哦哟，网文作家还是文学作家啊？”顾歌问道。
“半网文，半文学。”
“笔名啥啊？”
“这个不能说。”小胖子摇摇头，不透露一星半点。
开玩笑，作家也算半个公众人物，万一被哪个写作社出个报板就不好玩了。就相当于，哪天‘北洋鼠’被报道——著名作家北洋鼠于万圣节逼疯女粉丝，跟某设计馆馆长打起了架的效果是差不多的。
“你叫我老猫就行了。”小胖子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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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设计馆内部，夜晚的繁灯确实美轮美奂，整个设计馆采取三点型槽光点。
什么意思呢？
就是整个空间以三角形为基础框架，局部凸出重点区域的产品。
比如休息台采取偏暗，偏暖的光色，不但与不远处的设计展柜形成色彩对比，加深注视者印象，人都是一种视觉动物，而且大部分会往光线偏亮色的走，惧怕黑暗，是人类的共性。
除此之外，在适当的地方运用适当的灯光色，对顾客的走动流向也有一定的影响。
此时，设计馆的人数还算不少。
但是等过了九点之后，人流量就会变得非常低迷。
在国外，万圣节欢乐到十二点才算正常，但是国内，想要以节日的形式在街上午夜玩乐，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凌晨两点半，那都是留给外星人降临的时间。
“你说，你这些产品，都跟上面描述的一样？”
“这块木表做的倒是简洁干净，但是也太坑了吧，四千块钱，我自己定制一块木表壳，再套进去一块普通表，也不比这差。”
“这你就不懂了吧？”顾歌鄙视地看了一眼小胖子，我们现在姑且可以称呼他为老猫。
“你仔细看看，这木表上还多了什么？”
“啧，普通的表就时分秒三根针，你这有四根？加上中间的转轴这是要五绝归位？”
“这TM是指南针……”顾歌无语了。
“指南针？有点意思……不过我又不去野外探险，要它何用？”老猫呆呆说道。
顾歌嫌弃地瞟了他一眼，回答道：“你又不买，逼逼个啥，而且你不喜欢，又不代表别人不喜欢。”
“哎呦，还嘚瑟上了，我现在就是顾客，我就是想买这个表，来，你给我介绍介绍，不然我就跟你僵着了！”老猫脾气也上来了，戴上帽子的老猫看起来有点小嫩，跟大学刚毕业的样子差不多，鼓起嘴，只要忽视他不忍直视的发量，那么世界充满美好。
“跟你介绍，我还不如去照顾其他客人。”
根据顾歌的经验，这家伙八成就是在跟自己赌气，然后把底子套出去，才不跟买嘞，直接找个理由拍拍屁股走人咯！
“嘿！就着三四天的稿费，这表我还真就买了，你今天不给我说的满意，我就给差评！”
老猫把差评这两个字说的很重，给顾歌整逗了。
我开的是设计馆，又不是外卖店，你一差评给谁看啊？
难不成自己还有求着你：“亲！给个五星好评哟！”
“哦。”顾歌冷漠地回了一句。
我擦？
这是什么眼神？
凝视弱智的深眸，包涵意蕴的压抑？
老猫不再多说，径直走向柜台，扫码，付款，一声美妙的到账四千元响起……
“先生……您……”收银员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这算我的业绩吗？我能拿提成吗？
嗯，这里要特别说明一下。
为了提高员工的工作积极性，顾歌转变思路，员工少，我们就采取全员提成的模式，只要是员工个人拉到的客户，就能获得3个点的提成。
以四千块钱的产品为例，拉单的员工可以获得120块钱的提成。
除此之外，还设立有销售奖金。
再次应证了真理：资本无处不在。
直到自己做老板，才知道，在这个发达的年代，不抓紧效应问题，破产是迟早的事情。
“嗯～”
老猫傲娇扬眉，美滋滋道：“钱我都付了，请开始你的表演，不然就退款！”
“好勒！”顾歌双手一拍，有钱您就是大爷，我就是拜金狗。
“猫哥！猫爷！！！”
“你仔细摸摸这款手表。”
哎呦喂，这一句猫爷真是喊到心坎里去了。
你想想，一开始咱们猫爷多么怂，简直卑微到尘埃里去了，毕竟是自己惹的事，顾歌那叫一个嘚瑟？
现在，还不是在自己面前温顺得像只老鼠？
老鼠遇上猫，尔等焉有活路哇哈哈！
“怎么了？温温的，像……像温泉里的鹅卵石？”猫爷就着椅子坐下来，这些椅子的摆放就是为了介绍产品时坐的。
“你戴上，再感受感受……是不是有一股暖流流过心窝窝？”帮助猫爷戴上手表，顾歌说道。
“这又是啥玩意？”猫爷指着手表中间的转轴突然现实出一条波浪线，还发出一声滋滋滋的声音，不知道还以为TM要爆炸了。
“简易的心电图。”顾歌淡淡说道。
“？？？”
猫爷惊了：“手表还能搞心电图？假的心电图吧？”
“哎……”顾歌打断猫爷的话：“我必须要跟你说一下我们设计馆的根本基础，我们绝对不卖假货，说有这个功能就一定有这个功能，能用一次，那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啊不，表述有错了，能用三次，绝对不会是两次或者一次！”
“那行行行，问题是这心电图我要来也没什么作用啊。”
“怎么没作用？”顾歌再次恢复看无知者的面部表情。
“这年头工作过劳猝死的人还少吗？”
自问自答：“不少吧？所以这心电图有什么作用呢，我们等一下会有一份使用说明书给你，只有这个心电图的频率到达某个数值之间，就说明这你需要休息，非常精确，绝对不可以再继续做事。”
呼——！
猫爷瞪大了眼睛，沉思了三分钟之久，甚至连顾歌晃手都没有看见。
写作是个高危职业。
会被寄刀片。
会熬夜加更猝死。
会秃头营养不良。
一个随身的心路图确实很有必要。
但是你要说把心电图在这么小的手表里面简化成正常人能够看懂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毕竟印象之中，心电图的仪器都比较大。
终于，猫爷经过忧郁与徘徊，不安的揣测，撕破虚幻的脑内想象回到现实。
：“你这表，防湿不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