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进化的力量也显得很小。”空宸笑着看向昭阳，“你听过平行进化吗？”
“这个我看过。”昭阳翻开书，“找到了！讲的是澳洲大陆与其他大陆分离，后来在其他大陆进化出更高级的有胎盘哺乳动物，但它们无法进入澳洲大陆与其无胎盘有袋类哺乳动物竞争，所以当其他大陆被有胎盘类动物霸占时，澳洲大陆成为幸存者最后的安乐乡，这让我们有机会看到一种有趣的现象——食蚁兽在澳洲对应有袋食蚁兽；鼯鼠对应有袋鼯；狼对应有袋狼；鼹鼠对应有袋鼹……”
“对。”空宸接着说，“我们可以看到澳洲大陆的这些动物有适应环境的许多性状，但却还是属于相对低等的无胎盘哺乳动物，可以说进化有着不小的偶然性以及受限性。”
“受原有结构的限制？”
空宸笑着点点头。
“关于受限性，我好像看过一些东西。”杨裳思考片刻说道，“有些科学家认为地球环境的相对稳定，导致生物的进化受限——即使偶然产生一种更‘高等’的生物，在环境相对稳定的情况下，与其他物种相比，它的适应能力无法有亮眼的表现，这导致它在选择上没有绝对的优势，再加上数量有限无法通过时间来扩大优势，在自然的随机漂变下这个新物种就会慢慢消失。”
“就像是因为恐龙的灭绝才有哺乳动物的崛起？”我问道。
“差不多，不过这个研究是一个社会研究。”杨裳又沉凝片刻，“一些社会学家认为，长期的稳定会导致人类文明止步不前，就像近现代的技术爆炸来源于过去几千年稳定社会的破灭。”
……
“可是……”我有种莫名的困惑，“文明存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们想要的不就是稳定吗？”
我看向窗外的樟树，生存是生命的唯一需求，那文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