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我没有过多思考，“我觉得应该吧，就像我上次说的古微球体进化为现代细胞的可能性，宇宙这么大，和地球相似的星球肯定也不少，在这些星球上产生类地生命也不是不可能。”
“那为什么我们还是没有发现他们呢？”昭阳似乎有点激动，“按照人类文明的发展进程计算，从现在到能够进行星际旅行所需时间并不会太长，只要这些文明比人类多进化这段不算长的时间，总会有一个文明到达地球吧？而且，如果单纯只是发现存在性，甚至都无需旅行，只需要向宇宙发射生命能够辨别的信息——这并不难，事实上我们正在这样做。”
空宸笑着看了眼昭阳又转身看着我。
“概率问题？”我问道。
“这是费米悖论吧？”杨裳道，“说到底在没有真正发现外星人之前，上面的这些概率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它们都没有基础的参考值。”
“额…”昭阳有点尴尬，“你们也太认真了吧，这个其实是我看三体时知道的，本来想用里面的黑暗森林理论吓吓你们的。”
“黑暗森林理论？”我没有看过这本书，这个名字让我很好奇。
“就是说宇宙像一个黑暗森林，由于距离和文明差异导致了文明间进行有效交流十分困难，甚至说不可能。”空宸见我很好奇，解释道，“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文明无法保证其他文明对自身没有恶意，总之就是说高水平文明或者说有能力与人类接触的文明都会意识到两件事——隐藏自己、清理他人。”
“像人类这样故意暴露自身存在还能够发展到现在只是幸运。”昭阳终于接上话。
假期中的学校异常寂静，我站在黑暗里看着前面的一盏路灯，忽然吹来的冬风让我打了个寒颤。
“当然这只是一种解释。”空宸见我们没有说话，“还有许多其他的理论来说明费米悖论，比如说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需求就改变了……说到底黑暗森林只是以人类的文明水平为基础思考得来的；就像人类对待地球其他野生生物一样，如果可监控，并非就一定要灭绝，还有就是，文明之所以能够发展为文明，根本在于她有着推己由人的善良……”
人类总是对未知感到恐惧，这是智慧生物的本能，不觉间我们来到路口。
杨裳止步回头：“那我回寝室去咯？”
昭阳看了看周围寂静的环境：“要不我们送你到楼下吧？”
“我们还有点事。”空宸伸手拍拍昭阳肩膀，“你去吧。”
我微笑着对空宸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哪怕是冬夜，天空也是繁星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