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又招呼了一声,但没有人答应。
整个马车就像没有人似的,空荡荡的,十分寂静。
马车夫向前走去,正准备拉开帘布,宁景墨拿着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住他的脖子。
马车夫一惊,踉跄地往后退,却听见从后面传来宁以乐的声音。
她拿着一根长长的熏烟,嗤笑道:“你就想凭这个对付我们好几个人?”
马车夫心里凉透了,如坠入冰窖里,冷的透底。
他们是怎么发现的?他明明放进去的时候很小心了。
宁景墨走下马车,刀剑直逼马车夫的脖子,在月光的照耀下闪出一道白光,沉声说道:“你到底是谁的人?”
马车夫当然不说,正想咬碎藏在舌头下的毒药,却被宁以乐捏住嘴巴,被迫下颚脱臼。
宁以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宁景墨捆住马车夫的手,脚。
宁以乐眼尖的发现他怀里有块令牌,拿起打量着。
令牌是普普通通的白玉制成,上面有些爪痕,看不出什么线索来。
宁以乐凑近看着马车夫的眼睛。
宁以乐琥珀般晶莹的眼睛映照着他的慌张和压在眼睛下的兴奋。
他们的计划被打乱了。
薛苒呢?这到底怎么回事?
马车夫原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杀他们?还是别人?
宁以乐心里一沉,跨上马,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话“二哥,你和二嫂,怀摇撬出他的背后的人,我回去看一眼。”
风在宁以乐脸上肆虐的吹着,有些疼,但她顾不上了。
她表面风平浪静,心里却是暗波汹涌,她很慌张。
她离将军府越来越近了,她能闻到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到了,她心里默念着,将军府与平常一样平静,她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激烈。
她深呼吸着,颤抖着手推开深红色楠木沉重的大门。
“吱嘎”一声,大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血,红色的血,红的刺眼。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踏进府里。
到处都是尸体,有奴仆的,有来宾的,宁以乐呆住了,眼泪无声的掉了下来,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在宁以乐面前的是宁父护着宁母的尸体,血还在汩汩的留着,在地上形成一小血坑。
宁以乐一下子跪了下来,手指颤抖着触碰宁母的脸颊,冰冷进了人心,是尸体专属的冰冷。
宁以乐一下子崩溃了,这偌大的将军府里,只听得见她的哭声,她的痛苦。
他们的死相在她的脑海里循环,宁以乐看不到光,她的心在抽痛,痛的不能呼吸。
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