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箱子打开吧。记住洗干净了再拔毛。”鸦后吩咐道下人。
“明白。”
此时鹰天胆带着51小队来到了鸦族大殿,大殿里鸦白正忙着准备战时的资料和方案。鹰天胆见这位未登基的“鸦王”正在忙,便吩咐王焕一行人先在边上等着。
“这就是现任的鸦王吗?”小二便问道。
“差不多吧,不过应该还未登基。”王焕观察了一下鸦白,样貌很是英俊,同时在指挥时也有条不紊,可以看得出十分有谋略,外表是白羽黑发,纯正的白鸦族。
过了一会,鸦白注意到了鹰天胆等人,便放下手头的工作,赶忙过来问候道:
“你们便是万联的51小队吧?刚才失敬了。”鸦白不好意思地道歉道。
“没事的,鸦白首领。我们正是万联后勤部51小队。我是队长鹰天胆,幸会幸会。”鹰天胆伸出手去和鸦白握手:
“其他是我的队员们,从左往右依次是:王焕(王焕脱离了人族武者,便再没有称谓),狐族武者唐芸,以及豹族武者小二便。”
“你便是王焕?人族的事真是很遗憾,我父王和你的父亲也有交集,这次我的安全就麻烦你们了。”鸦白似乎对王焕格外亲切。
“小事,焕哥可厉害了!”小二便开始吹捧王焕。
“就你话多,不想着磨练自己,就想着依靠王焕。”唐芸对小二便训话道。
“那是因为很有趣啊。”小二便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唐芸问道,她刚才没有听清。
“我说明白了,唐姐,向你和焕哥看齐!”小二便摆出了一副严肃的样子。
“诶,”唐芸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说你是你是天真呢?还是无邪呢?”在王焕,唐芸,鹰天胆眼中,小二便就是一个小孩一般的存在。
“对了,诸位,你们知道为什么要单独派你们来保护我吗?”鸦白准备将一些必要的信息告诉鹰天胆他们。
“您放心说吧,我们会保密的。”鹰天胆回答道。
鸦白示意让他们进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关闭了门。
鸦白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道:
“我们鸦族一直栖息着的圣地,常年干旱,严重缺水!所以我们在地底下建立了庞大的储水罐。可不久前,我们的储水罐疑似遭到了巨大的爆炸而被破坏,痕迹可以确定是由黑鸦族的羽毛爆炸造成的!”
“黑鸦族的羽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可以注入元力使其爆炸?那得多大的元力啊?”鹰天胆一连三问。
“具体原因我们也不清楚,”鸦白摇摇头,“自从之前鸦黑发现了这种行为可以增强鸦族战斗力,我们便默许了黑鸦族可以这么做。”
“那鸦黑为什么叛逃去枯山?他不应该算是鸦族的贡献者吗?”唐芸发问。
“确实如此,”鸦白停顿了一会,原本有些犹豫,但还是坚定地说:“储水罐爆炸的现场,我的母后作证看见了鸦黑在场,同时事后发现了大量黑鸦族的尸体在储水罐边。这一切不得不让我们信服——鸦黑带领着黑鸦族想要谋反!”
“之后他便去了枯山。”鸦白补充道。
“鸦族领地不是缺水吗?枯山再建一个地下水的储水罐,至少要三四年吧,他们一定受不了,会反攻这里,那我们以逸待劳,等他们来不就行了?何必主动进攻?”王焕敏锐地提问道。
“这确实是关键!最近在圣地和枯山之间发现了一片绿洲,我们的考察队发现那里地下水源格外充沛……”鸦白话还没说完,王焕便插嘴道:
“你们两个种族是要争那片地方!”
“对!不过我们先遣队已经快到达那里了,这次志在必得!”鸦白坚定的说道。
“如果黑鸦族直接用羽毛作武器炸掉那里呢?”唐芸问道。
“这也是我们请万联来帮忙的原因。”鸦白摇摇头,无奈地说道:“其实也是我们把他们逼到这个境界,如果黑鸦族真这么做,我们也只能接受。”
“现在思路都清楚了,我们51小队愿意随同你们抗击黑鸦族!”鹰天胆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王焕小声对唐芸说:“你不觉得疑点很多吗?”
唐芸听后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了王焕的意思:王焕是想自己去调查这件事!
“你去吧,事后我会给队长他们说的。”唐芸知道阻止不了王焕,便只好答应了。
“谢了。”王焕说罢,便趁大家不注意时偷偷溜走了。
此时,在枯山,
鸦黑来视察他们藏在枯山上的秘密武器——黑羽大炮!
“怎么样了?”鸦黑问道。
“没问题的!到时候我们集齐足够的羽毛,一发入魂!直指白鸦族和万联大军!”旁边的人回答道。
“这真是个好东西啊,我们黑鸦族的领主。”说话的是与鸦黑一同叛逃的鸦族武将——鸦蒙(黑羽白发,属于黑鸦族)。
“确实啊,只不过,为这个东西,我们付出了太多。”鸦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将近半数的羽毛都被拔光了,露出了皮肤上血淋淋的肉色!
再看看周围的黑鸦族同胞,都为了遮盖自己身上被拔去的羽毛,披着草根和树叶编制的简易外套,有些人还因此而伤口被感染,愈发痛苦!
鸦蒙注意到了鸦黑的心思,赶忙说道:
“领主啊,我们都是自愿的!黑鸦族饱受欺辱,您作为王室,却愿意与我们同甘共苦!我们感激都来不及,这点小伤您不必在意!”
“是啊,领主!”周围的黑鸦族同胞也都跪了下来,表达对鸦黑的感激之情。
“当初我被母亲叫去储水罐旁边,看见她拔了黑鸦族同胞的羽毛,用黑鸦族同胞的血淋浴,还把一切栽赃给我,我便知道,那儿我已经待不下去了。我痛恨那个恶毒的鸦后,痛恨那些同样目睹真相,却不愿作证的白鸦族!带你们叛乱,是我的意志。
之前万联派人偷偷找过我,说是一直往北走,可以受到他们的庇护。如果失败了,鸦蒙,你带着所有人往那里走。”鸦黑低下了头,冷静地说道。
“胡说什么?我们不可能失败的!”鸦蒙喊道。
“对,不可能失败!”其他黑鸦族同胞也应和道。
“谢谢你们。”鸦黑看着每个人的血(拔完羽毛留下的伤口在淌血)顺着皮肤渐渐滴落在地面上,便心如刀割,但其实,他自己脚底下的那滩血,才是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