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发的少年把手一招,漫天的雪花在他的手上慢慢的凝聚起来,变成了一把晶莹剔透的扇子。
他把扇子一招,一股寒风卷杂着一片的冰碴朝着那个黑衣男子飞去。
一个邪物从地上爬了出来,挡在了黑衣男子的前面,不过白发少年的手段不弱,片刻间这个邪物便崩成了碎片。
一个个邪物悍不畏死的从地上爬了出来,然后用他们的身躯消磨掉一部分寒风的威力,等到那股寒风到黑衣人的面前是已是强弩之末,翻不出什么浪花了。
“青莲剑歌”
就在冰火僵持不下的时候,地上又开始绽放出一朵朵青莲。
起先是从那名持剑少年的剑上,渐渐的一朵巨大的青莲从他的脚下盛开,越来越大。
这个持剑少年每踏一步,他的脚下便盛开一朵莲花,五步便是五朵,十步便又多了五朵。
持剑少年踏着一朵朵青莲很快就欺到黑衣男子身前,面对着两个人的进攻,这个黑衣男子显然有些吃力。
少年的剑离那个黑衣男子越来越近,突然从少年的剑下伸出一个拐杖来,将少年原本刺向黑衣男子的剑挑到了一边。
那个黑衣男子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那个少年的剑锋,要是自己被刺到,就算是不死也要蜕一层皮了。
“三脚,多谢了。”
黑衣男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看了看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闭着眼睛的中年人。
那个中年人虽然年纪不大,不过却拄着个拐杖,显得极为怪异。
“你的对手是我。”
说着那个中年人举起拐杖,指向了眼前持剑的少年。
“有趣,不过你不是我的对手。”
“温和的谈吐源于仁慈的内心,而你如此狂妄,有悖神言。”
虽然这个拄着拐杖的中年人言辞谈吐十分得体,不过动起手来却是毫不含糊,招招致命,每一招都是奔着弱点而去的。
一剑一拐杖在空中相交,一阵火星迸发出来。
少年的剑上开青莲,男子的杖上有火焰,一时间两人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打了个平手。
而白发少年和黑衣男子也是打得有来有回,不分上下。
此时酒馆中的活人已经不多了,偶尔一两个活着的也是缺胳膊少腿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这样的战斗,波及到普通人分毫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除了原本靠在窗边的那个穿着破烂的少年之外。
少年坐在椅子上,看着原本的窗外,像是在发呆一般。
不过就是这样一个呆呆的少年,无论是雪花、邪物、火焰还是青莲都近不了他的身,显然不是一个普通人。
四人打着打着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坐着的家伙,完全不受他们攻击的影响。
原本2v2的场面顿时尴尬了起来。
几个人像是有默契的一般停下了战斗,黑衣男子合上了他的书,白发少年手中的冰扇也随风而化,持剑少年将他的剑归了鞘,拄着拐杖的中年人消失在了原地。
这个奇怪的少年让他们不得不停下了战斗,这样势均力敌的场面如果有第五个人的插入场面很快就会被打破,胜利的天平也会不可遏制的倒向这一方。
尤其是双方都不知道这个少年究竟是哪个势力的。
所以双方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
“神说,来日再战。”
说着那个黑衣服的男子带着拄着拐杖的中年人走出来酒馆的门,说是酒馆的门,此时早已残破的只剩下一个门框了。
两个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一直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处。
一场打斗过后,酒店中早已被毁的不成样子了,满地的鲜血和碎渣。所有的桌椅在这一场大乱斗中全都化为了齑粉。
也只有那个穿着破烂的少年那方才显得一番和平。地,还是干干净净的地,桌椅,还都是完完整整的桌椅。
“不介意我们在这休息一下吧?”
白头发的少年自来熟的一般直接就坐了上去。
那个少年摇了摇头。
“没事,你们坐。”
听到那个少年的话,持剑少年也坐了下来。
白头发的少年坐在一边,持剑少年和穿着破烂的少年则是相对而坐。
两人相互看着对方,坐在一旁的白发少年甚至插不上眼。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我叫岑嘉州,你呢?”
终于白发少年忍无可忍,首先打破了沉默。
“杜子美。”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杜子美的眼神根本没有朝岑嘉州的方向看上半眼,而是继续看着持剑少年。
“李太白。”
“知道了。”
杜子美听到李太白的话,便不再看他了,看他自然是出于好奇,现在没什么好奇了,自然也就不用去看了。
“打一架?”
“没兴趣。”
杜子美头也不回的说道。
“既然你没兴趣,那就算了,以后你一定会有兴趣的。”
说着李太白从腰上解下来一个酒葫芦,拧开盖子,自己一个人喝起酒来了。
“能不能给我也喝一点?”
一旁的杜子美看到李太白的酒葫芦顿时来了兴趣,虽然打架他不感兴趣,喝酒倒是挺喜欢的。
李太白往嘴里倒了一口,然后将酒葫芦扔给了杜子美。
“太白,你这酒居然给人喝了!”
岑嘉州一脸的不敢置信,之前来这的路上自己问他要了那么多次,一次都没有给过,反而是眼前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少年向李太白要到了酒喝。
“你这个人无趣,所以喝不到我的酒。”
一口酒下肚,李太白有些醉眼朦胧了起来,一只脚放在地上,一只脚放在椅子上,手枕着头竟然就这么眯了过去。
杜子美摇了摇手中的酒葫芦,慢慢的辍上一口。就赶紧拧上了塞子,放到了李太白的身边。
喝别人酒已经不好意思了,解解嘴馋这么一点也就够了。
“喝酒,喝酒,喝这么一点,没意思。”
李太白醉醺醺的声音传到杜子美的耳边,杜子美笑了笑。
“够了,够了。”
“你不喝,给我喝。”
岑嘉州刚想拿过放在桌上的酒葫芦,没想到李太白早他一步,将酒葫芦挂在了腰间。
“没意思。亏我们两还是搭档呢,连口酒都喝不到,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