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吹水晕后,呈现在游空彤眼前的便是两名失了智患者。
东歪西倒,看着还挺无助。
尤其是那个光头吹水。
游空彤看多了异想天开,捂着嘴“咩咩”地似笑出了羊叫。
一只巧手,伸进内衣里,很快掏出来一根特大号永久油性马克笔来。
一遍遍,摸着他小光头道“有仇必报,有债必逃,东星游空彤你都没有听过吹水同学,你还是太年轻了。”
她得意地掏出一面镜子照了一下自己,露出一个全知全能还无耻的笑来,却下就泄了气。
全因为刚刚那一脚,正好踹在她脸中间的位置上,现在还红着呢。
她瞅着吹水,“真是的,也不多来一脚。”
她又一巴掌拍在他光头上,抚摸起来。
那感觉好似,梵高摸着自己的耳朵。
喷泉一般的灵感从她脑中涌现,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画面弄得她噗呲噗呲笑弯了腰。
但由于想的太多,一直拿捏不好到底画什么的她,揪起闪点这个奶油小生,细皮嫩肉的少年来只有眼波留连。
她那好主意,看了一眼手里的永久马克笔,却是绿色的。
比对着闪点白皙如小鲜肉一般的脸,不很满意。
又掏出一根粉红色的笔来,先就给闪点画了一个德军元首标致的小胡子。
看着大觉半点不过瘾,把那粉红胡子,涂了又涂,涂了又涂是涂了又画。
你以为她涂成了八字胡,又或者别的什么胡形,其实她把那些粉红色马克笔的颜料涂到了闪点鼻子上。
望着闪点连人中带鼻子全被她涂成粉红色胡子那样。
她咯咯笑个不停,又在他脸上卧蚕与眼皮上涂出两个大大的实心圈圈。
这下好像闪点在一瞬间成了世间罕有的保护动物哩。毕竟就连公园里的大熊猫,也没他稀有,这粉红眼圈粉红鼻的人还能上哪里找去,独次一家了。
但艺术家永远都在追求艺术的完美,她又掏出剪刀咔呲咔呲,将闪点一头秀发,剪的只留下了一个狗啃头的发型,又在他头皮留下几道粉红色的斜线。
这就叫艺术,她点点头,笑的合不拢嘴,很是满意。
完事,直奔吹水而去,有了之前闪点的成功经验令她信心倍增,一支粉红色的马克笔在他头上,那是游龙走凤,画的是走笔入神,出神入化,鬼斧生工直至鬼见了都走不动道。
终于停笔之时,吹水脑袋上多了几处草稿,与一处东星扛把子留下的真迹。
“奥特曼打小怪兽不过,反遭小怪兽——小王八——‘咬’图”。
但是一画完,游空彤后悔了,为此她留下了真挚的眼泪。
绝不是因为喜极而泣,笑的太厉害。
而是因为她真的真的有点害怕吹水醒过来会打她。
于是,她又掏出黄色的笔,琢磨了半天,又画了一副吹水的肖像画接在一条正与母狗沐浴春天到了的狗身上。
用次她想要盖过刚刚那副已经非常成功的艺术品。
可是现实总是那么让人不顺心,两幅画叠加在一起怎么会好看嘛。
吹水这要是醒来一看,岂不是会更生气?
游空彤想了半天,终于想出来一个,能让吹水不生气的理由,那就是帮他完成他多年的夙愿——帮他重回青春时满头的秀发。
当然不是像普通医院那种随随便便,培养些毛囊种在头皮里的了。
游空彤有她特别的植发方式,完全不屑与用传统手段,她手执三十厘米大永久马克笔,做好了完全准备。
比起种发,她的方法又快又省钱,重点是颜色还可供挑选。
但颜色还用选吗?自然是那种能盖住粉红色与黄色的绿色咯。
她一手把着光头,另一手竖笔一个劲的扫扫扫,扫扫扫。
那支油性马克笔的墨,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落落,落落落。
直至最后,一支笔用完了,却还剩后脑勺没涂,怎么办?
游小姐再次掏出一根红的马克笔,认真涂了起来。
俗话说红配绿赛狗屁,但是放在吹水头上,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大功告成之时,看着她后现代魔幻现实主义的大作。
一股深藏功与名,只想告别尘世喧嚣的她,本想暗退不叫人记住她的姓名。
却听门里传来声音。
一个男人的叫喊,两个男人的叫喊,竟然在一个女人的房间。
她拿出小本子记下这些信息,贴着门仔细听了起来。
但总觉得后背发凉,回头一看,只见留着绿色小碎发的吹水与粉红色连鼻胡子的闪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已堵着自己退路。
二人本应该是满脸的愤怒,却实在被他们头上的造型掩盖住了。
游空彤看着他们是笑了不是,怕也难怕。
一拧门没开,想怎么钻的飞快,都不行。
没奈何,吹水,闪点恨的急,一人拉住她一条腿。
只听吹水大喊道,“此女子收拾她一下,难解我心头只恨。但我吹水一生从不伤害女孩。”
“这么做?”闪点问道。
“挠她脚底板。”
吹水一声令下,两人立时脱了游空彤的柳丁鞋,扯了她袜子,挠将起来。
一手五指,作弹琴状,挠的她欲罢不能,可怎么扭也躲不开两人毒手。
“诶呦,你们放手。诶呦,诶呦。”游空彤吃痒,肚里本就憋着笑,脚又一遇挠,笑气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
待肚子笑的痛到不能再痛了,她早已是有气无力,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还敢装鬼吓我们吗?”
“还敢整我吗?啊,还拿棒槌敲门你这女人。”
“就这?”游空彤一听,转头看着两位今后很难洗掉的时尚造型,笑了笑。
保证道“两位大哥,我错了。我道歉。放了我嘛。好不好。人家都哭了。”
她眼中有泪来着,看了一眼二人。
一抽脚这两个大男人果然都松手了,这时她从地上爬将起来又是满脸坏笑。
掏出小本子,指指上面的字“一个男人的叫喊,两个男人的叫喊,在一个女人的房间。”
她又指了指门,张口嘴干学着叫了几声“啊,啊。”
三人皆是一笑,贴耳听去,恰巧这时那门本应是纹丝不动才对。
竟就在他们贴耳那时开了。
几人重心不稳,“诶呦。”应声跌进了氪凰的房间里去。
吹水,闪点想起刚刚不久这房间的种种异象,又见那绿火从空中飘来,两人身子猛地一团,吓得蹬腿叫着“鬼啊。鬼啊。”直往门外挤。
同一时刻,却听房里。
炸起一声鬼叫,鬼也喊道“鬼啊。”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了?”墨宣也叫一起。
接着就是游空彤的噬人长笑“哈哈哈哈。”
房间里一时人声鬼声什么都有,整个场面顿时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