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的所有人来到库房,欧阳老爷打开库房的大门,焦虑地走进去,他见装绣品的箱子空空如也,心中十分苦闷,双手颤抖,几乎快要站不稳,“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偷了绣品。”
彭老爷攥紧了拳头,眉头紧锁,“可恶,这件事一定要弄清楚,书之,赶紧去报官。”
“知道了,父亲。”彭书之立刻离开欧阳府。
片刻后,官府来了不少人,就连镇上有名的崔少也来了,崔少是官家人,是有名的破案高手。
他勘察了现场,十分好奇地问,“这大门上没有锁头吗?”
“有。”仆人把锁头递给了崔少,“这就是挂在仓库大门上的锁头,因为掉在了地上,所以我捡了起来。”
崔少认真地看了看锁头,然后气定神若地说,“这大门上的锁头十分牢固,不是什么人都能打得开的,除非是有人用钥匙将门锁打开。”
“既然可以用钥匙打开,为什么不把门锁锁上?”彭书之问道。
“因为他没有时间把门锁锁上。”崔少淡定地回答,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能在欧阳府来去自如,一定是府内的人。”
“什么?难道府内有内奸?”欧阳老爷感到十分诧异。
“父亲,如果真的是咱们府内的人,那还真得严查。”欧阳紫凑到欧阳老爷的身旁,轻声说道。
欧阳老爷深吸了一口气,向崔少揖了揖,“崔少,麻烦您帮我们找到偷盗之人,找回我欧阳府丢失的绣品。”
“欧阳老爷放心吧,我会竭尽全力帮您找回绣品。”崔少的嘴角微微扬起。
当晚,欧阳老爷和彭老爷促膝长谈,彻夜未眠。
“欧阳兄,这库房的钥匙不是一直放在你的身上吗?什么时候丢失了?”彭老爷问道。
“钥匙并没有丢失,你看,我的钥匙还在我的腰间挂着呢。”说着,欧阳老爷便给彭老爷看了看。
“那这钥匙只有一把吗?或者说会不会被别人偷偷地配了一把?”彭老爷又问。
“这库房里装的可是献给皇宫的贡品,何其重要,我选的门锁和钥匙都是最结实耐用的。这门锁和钥匙都是镇上最好的锁匠打造而成,工艺极其复杂,就算有人想配一把同样的钥匙,那也需要耗上十几日啊。”欧阳老爷回答。
“那就怪了,这盗贼是怎么把门锁打开的?再说了,绣品的数量很大,他们是怎么一下子都搬走的?”彭老爷一脸苦闷。
“一下子搬走不太可能,估计是长期偷盗,但是我跟马总管每天都会去清点数目,盗贼是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将绣品一点点带走的。”欧阳老爷眉头紧锁,长吁短叹。
“那会不会是有人替盗贼做掩护?”彭老爷问。
“不太可能,只有我跟马总管......”欧阳老爷欲言又止,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难道是马总管?”
“老马这个人忠厚老实,看着不像是盗贼。”
“知人知面不知心,明早我问问他去。”欧阳老爷一脸怒气。
第二天早上,马总管被叫到欧阳老爷的屋里,崔少也在场。
马总管跪在地上,面无表情,“老爷,我在欧阳府有二十多年了,我这个人怎么样您还不知道吗?怎么可能会偷绣品呢。”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马总管,你每天都会帮欧阳老爷清点绣品的数目,请问账目在哪里?”崔少问道。
“崔大人,这账目在我的房间。”马总管回答。
“那就拿过来给我们看一下。”崔少的语气很硬。
“好,请大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马总管正要起身,不料竟然被欧阳老爷拦住。
“老马,你不用亲自去拿,让你夫人送来便可。”欧阳老爷说道。
“老爷,我夫人有事回娘家了,我还是亲自回去拿吧。”马总管回答。
“好吧。”欧阳老爷嘴角微扬。
片刻后,马总管握着几块龟甲走进来,“崔大人,请您过目。”
崔少接过龟甲,仔细翻看了上面的文字,“这账目很清晰,但上面的字迹似乎是最近才刻上去的,那原来的那份账目哪儿去了?”
欧阳老爷接过龟甲,自己看了看,“这龟甲上的字的确是新刻上去的,老马,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总管立刻跪了下来,“老爷,这,这我不能说啊。”
崔少若有所思,“如果你不说,我们就把偷绣品的罪名按在你的身上。”
马总管有些慌,结结巴巴地说,“崔大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您不要再逼我了,如果真要我担这罪名,我也只能认了。”
彭老爷突然向前将马总管扶起,“老马,你快起来,你不想说就不说。”
“马总管,你先回去吧。”欧阳老爷说道。
“谢谢老爷。”马总管离开。
夜幕时分,欧阳紫坐在院子里喝酒,她借着月光,与小蝶谈天说地。
“小姐,我听说老爷和崔大人把马总管给放了。”小蝶柔声细语地说道。
欧阳紫淡定地喝了一口美酒,“小蝶,今天的酒有点不一样啊,味道醇香,入口甘甜。”
“小姐,您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小蝶,这马总管心思缜密,怎么可能会那么快说出事情的真相,他不说反倒是好事。”欧阳紫菲薄的双唇微微抿着,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酒杯。
“小姐,小蝶不明白,这马总管一向憨厚老实,怎么会偷绣品呢?”
“绣品不是他偷的。”欧阳紫继续喝完一杯。
“小姐,您少喝点酒,伤身子。”小蝶劝说道。
欧阳紫没有作声,站起来优雅地望着天空的月亮,“今晚的月亮真美。”
“欧阳姑娘原来跟彭某志同道合,都喜欢赏月。”彭书之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悄无声息。
“彭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欧阳紫问道。
“欧阳姑娘不是也没休息吗?我仿佛受到月神的指引,便情不自禁地前来与姑娘相会。”彭书之仰头望着天空,“今晚的月亮皎洁明亮,同姑娘一样美好。”
“彭公子过奖了,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休息了。”欧阳紫向男人揖了揖身子,转身离开。
“欧阳姑娘......”彭书之想要挽留这位冷面美人,竟然被小蝶拦住,“彭公子,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