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报警了么?”
“报过警了!”
“那我们先到一楼等待吧,尸体先安置在这儿。”陆铭把房间的门轻掩着。
四喜拍了拍球球和吴赫翔的肩膀,“走吧走吧,我们先到一楼去。”
下楼梯时,王叔几经腿软差点摔下楼去,还好四喜及时拉住。
老方在楼下来来回回地走着,看到他们下来便问到,“夫人呢?上面发生了什么?”
“夫人。”王叔面如死灰,“她上吊自杀了。”
“啊!?”老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怎么...”
“是啊,谁能想到,夫人她。”王叔被四喜扶到沙发上,“为什么想不开要上吊自杀呢。”他用拳头哦猛锤着自己的大腿,“都赖我,都是我没有及时发现,都是我的错!”
“王叔!”
一起命案的发生从来都不只关乎死者一人,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甚至一面之缘的人都不禁在这场悲剧中叹惋。
“自从她丈夫消失后,夫人就一个人支撑着整个家,她日日烦扰夜夜忧愁,人消瘦得不成样子,没想到她最后还是坚持不住了。”王叔两眼无神地望着头顶的吊灯,齿间流露的话语也显得无力起来。
“妈妈。”咬着糖的小女孩看到她妈妈从外面走了进来,跳下沙发。
“哎,宝贝。”惠兰笑迎一路小跑的女儿,但是她抬头发现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对劲,“你们怎么了?”
“你到哪去了?”王叔表情变得严肃。
“我出去打了个电话,怎么了?”
“一个电话打这么长时间!?你知道你小姨她...”王叔喘着气,半天说不上话来,“她上吊自杀了!”
啪,惠兰手里的手机摔在了地上,她惊惶失色,用细微的声音说,“我小姨她自杀了?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你们开什么玩笑。”
她看到大家依旧面不改色,意识到所言可能属实。
“小姨她自杀了?小姨她”
惠兰的声音带动着整个身体颤抖着,“都是我害的,是我害死了你啊!小姨!”
说完就欲冲上楼去,四喜和陆铭连忙把她拦下,“夫人已经死了,你现在上去也没有用。”他们不知道惠兰这出是真情流露还是逢场作戏。
于此同时,吴赫翔拿出手机悄悄地溜出屋子,球球看到觉得有点奇怪,于是也悄悄地跟了出去。
警车闪着警灯赶到了这里,一批警员在房子周围四散开来,一胖一瘦两个警察率先进入了屋内。
胖警察一开口就是老岛民了,“里们辣个报的警啊?”
“我报的。”王叔颤颤巍巍地从位子上坐了起来。
“案,案,案发现,现场,在,在哪?”瘦警察接着问到。
“嗯?哦,在二楼,你们跟我来吧。”
到了房间的门口,胖警察先是站住扫视了一圈二楼的环境,然后带上白手套,“我们俩进去查看一下,你们先在外面等着。”
胖警察刚进屋里,就觉得自己踢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一个阻门器,心里十分差异:为何在自家房间放置阻门器?不过还是查看尸体状况要紧,他走到尸体旁边蹲了下来,绕在脖子上的绳子已经被松开,死状着实瘆人,但身经百战的胖警察完全不为所动,小心翼翼地翻动着尸体。
“哥,哥,哥哥,报,报警不,不是说,她,她是自杀么?”
“说是自杀,但你觉得呢?”
瘦警察也蹲了下来,他眯着眼看着尸体,“我,我看挺,挺像自,自杀的。”
胖警察把夫人的手轻轻地翻开,“如果是自杀,那么这个女人在上吊的时候,手的内部会被勒上绳子的痕迹,但是你看,她的手上白白净净,一丁点痕迹都没有。”
“明,明,明哥,那,那这不是自杀啊。”
“很有可能。”胖警察缓缓地站起身来,盯着门外看了片刻。
“鉴弟,你先把这栋别墅封锁起来,然后仔仔细细地将屋子里的物品检查一番。”说完,他背着手走到了门口,对着二楼焦急等待的众人说到,“我是负责这个街区的警察,我叫沈明,这是我表弟,他叫沈鉴,是一位辅警。”
瘦警察指了指自己,“我,我,我就是沈鉴。”
“棱家听不懂嘛?我浪你扫所话,多做四。”胖警察把头扭了回来,“这个案件有一些疑点,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夫人是自杀。”
“啊?”除了四喜和陆铭,其他人都被沈明的话吓了一跳,王叔一把抓住了沈明的衣服,“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着急,咱们下去慢慢说。”
一群人围坐在沙发上,沈明坐在他们对面,如果他再不开口讲话,整个大厅就塞满了无休无止的叹惋声了。
“沈警官,这家主人的资料我整理好了,给你。”一名警员把资料递给沈明。
沈明大致看了看,又交还给刚才的警官,“你来大概读一读。”
“哦好,死者李鹃鸣,女,48岁,是植本集团的财务总监,丈夫张尘落,49岁,植本集团的创始人之一,于明德医院爆炸案发生当天失踪,至今未找到其人,女儿张未末,23岁,癌症晚期,目前在家进行治疗。”
“好的,谢谢你啊。”
沈明把身体往后靠了一下,“里们人都到齐了吧,我要问里们一些问题。”,沈明放松的时候口音就不自觉地变了回去。
“还有。”王叔看一圈儿,“吴赫翔和一个年轻女孩不在,哎?他们跑哪了?”四喜才意识到球球不在这儿。
沈明向刚才的那位警员招招手,“别墅里还有两个人,里去找一下。”
“辣我们继续啊,先从你开始吧,你是干什么的?跟女主人什么关系?”
“我?”四喜指着自己,一脸蒙,“我就没必要审问了吧,我们今天第一次到夫人家里。”
“现在里们都四犯罪嫌疑人,为森么不能问里。”沈明的语速明显加快。
“您能不能把舌头捋直了说话,我还以为我在听百家讲坛呢。”
沈明皱起眉指着四喜,“里!”然后对着旁边沈鉴喊到,“里来问他。”
沈鉴拿起笔和纸,一本正经地向四喜问到,“姓,姓,姓名,职,职,职业。”
我的天,这还不如刚才那个呢,四喜心里想着,嘴上答到,“嗯~我叫贾四喜,是一名侦探。”
沈明立刻站起身来,背着手绕起圈来打量着四喜,“你是侦探?”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里四侦探还叫我们来干森么?我看里就是个骗子!”
陆铭赶忙帮四喜解围到,“他真是侦探,我可以作证,我是他的助理。”
“哼,我看里们就是一对江湖骗子!”
四喜的小暴脾气蹭的一下上来了,“你说我们是骗子,我还不相信你们是警察呢,凭什么要和你们讲?”
“你们两个拒不配合警察的问讯,嫌疑重大,现把他们关起来,最后接受审问。”
“哎不是,他一个人不配合调查,跟我没有关系啊。”陆铭为自己辩解到,可是警察叔叔们哪里听他解释,无奈被关到了一楼的一个房间里。
“你说你啊,非要和警察较什么劲儿,这我要是在外面还能找一找线索,结果咱俩都被关起来了。”陆铭垂着头,靠在门后。
四喜郁闷地往椅子上一瘫,只好乖乖等待审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