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仙家酒店的顶楼阳台,旁边的电梯像抽风了一样、一直响个不停。一个小女操作着一部商务笔记本电脑,她不时的盯着那部电梯,倒不是很讨厌电梯发出来的声音的那种厌烦,而是一种电梯能不能做出什么她预期之事的期待。
“叮”——最后这一声电梯铃被拖得很长,电梯门打开后,里面躺着一个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少年。
“你赢了呀,没想到这你都能赌赢,联合起来耍我的吧?”一个人抽了一口烟后说道。
“其实我赌赢了才是很尴尬好吧,不过你这弄得太狠了点儿,不合适吧。”另一个少年声音高亢地回应他。
“行了行了,我说过他怪我的话就算我的,而且你的符咒我会给你。其实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些东西?像他一样要点钱不好吗?”
“那没意思啊,没钱可以找你哥要,但是符咒他是不可能再给我了——话说你能不能找到符咒师或者是道士?让我和他们学一手,我和你打赌什么都行。”
“我丢!”徐辰轩吸完最后一口烟后把烟蒂随手丢在一边(恶习,请勿学习),“张圣哲你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白嫖我的符咒就算了,还想白嫖学习画符咒?真你大爷的下贱。”
张圣哲笑了:“过奖了过奖了!那要是能像你这样有天生这么好的行力,我还用玩这东西吗?”不过看着电梯里逐渐清醒过来的少年,张圣哲还是心里有点难受。
“你们两个玩够了没?张圣哲,我警告你!以后别一天天给辰轩哥哥起些这种歪主意,难道你要让他和你一样变成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吗?”小羽合起了笔记本电脑,对张圣哲说道。
张圣哲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对徐辰轩说:“轩少啊,你看你的人对你可多好呀,说句不该说的话——那X盆子简直在是乱扣呢。”他刚说完,徐辰轩就用力捶了他肩膀一拳,让他疼的一声叫唤。
徐辰轩说:“别他媽用你舔我哥的办法来舔我,那不顶用、知道吗?哎呦我去,还敢还手。”
“谁他媽舔了,谁舔啦!混蛋,看我过肩摔,哈!”
……
小羽愣住了,虽然他早就认识了徐辰轩、但是他昨天才见到张圣哲的时候也以后这个男生很正经很成熟啊——怎么今天两个人平时很高冷的人就“打成一片”了?小羽无奈地笑了,可能这就是男生吧。
“咳,咳,咳!啊……”电梯里传来了喘息的声音。
张圣哲大喊:“快撒手!人家都醒了。”
“要放手你先放,你不是刘智诚老朋友吗?赶紧去看看啊。”徐辰轩不甘示弱。
“小姑娘看着呢,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张圣哲趁着徐辰轩注意小羽的时候挣脱了他的“站立式锁头”。其实就是环抱拉着张圣哲的身子想要把他向后摔倒。
张圣哲舒了一口气,看来这过肩摔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使出来的呀,还需要掌握技巧和相应的练习,回头儿再找徐辰轩练手,哼!
“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嗯?”刘智诚从电梯里爬出来,有气无力的说。
徐辰轩和张圣哲装作没事人一样,肩膀搂着就去顶楼东边的花园里了。小羽一脸黑线,这两个大男人怎么把解释这种极其过分的恶作剧的锅丢给自己了?她刚拿出随身小包里的三明治准备来吃,今天早上很早就起来忙活儿,现在好不容易才闲下来。
刘智诚慢慢站了起来,走过来扶着顶楼的围栏,即使张圣哲和徐辰轩都溜了,但他还是想听听这个帆布裙小萝莉的解释。他得承认今天小羽穿得很漂亮,修身白色运动外套搭配中款淡红色帆布裙,再加上黑色长袜和棕色小皮鞋——俨然是传说的魔法学院的装扮。
不过重要的当然不是衣装,刘智诚觉得小羽的五官像一个日本偶像小少女一样可爱,虽然不是很高但是身材却比较苗条,这谁顶着住啊?
但他就顶得住!经过一夜的折腾,刘智诚的眼睛里已经失去了光辉、没办法再对小萝莉提起兴趣。小羽也看出来了,她没有再傲气说话:“你叫刘智勋是吗?噢,不好意思,咳,刘智诚你不要怪他们,发生这种事情双方都有错。你们也是十六、七岁的人了,毕竟是你背叛他们在前,这个请你仔细想一想。”
刘智诚的意识逐渐恢复了,他发现自己的裤子竟然也湿了。他骂了一句,不过既然小羽都和他好好说话了,他并不打算发作:“你说得倒好听,那是让我去送命的事啊,这换作是你、你怕不怕?我怕难道有错吗?”
小羽说:“你虽然是被他们整的很狼狈,但是重要的是你先背叛了他们呀,辰轩哥哥用行力耍你的初衷也只是一个防范措施。而且重要的是,你既然已经知道徐家的秘密、还能就这不做事的溜出去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更何况,如果你真当辰轩哥哥和张圣哲是朋友,那你害怕的话就应该告诉他们才对,难道向朋友倾诉都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吗?”刘智诚默不作声,这个小女孩昨天还在和张圣哲蛮横地吵架,今天批评起自己来却说的有头有理。
“而现在,你真要责怪他们把你耍得太狠、不拿你当朋友,那么你也应该把他们当作朋友吧?耍你的主意是谁出的我不知道,但具体操作起来一定是辰轩哥哥。平时你对他那么不友好,如果换你也一定会很不爽吧。”小羽接着说,刘智诚却打断了她。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对!但是,我就想说说,你懂吗?就是排解一下,因为你说的对啊——我是真他媽的生气呐!”刘智诚说完就向顶楼花园那边走去,摇摇晃晃地像个醉汉。这让还在上初三的善良小女孩不禁反思:虽然说得对,但是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了?
顶楼东边的花园,两人偷偷看到刘智诚走过来了,装作远看新荥市的风景,徐辰轩还忍不住对联一首——虽然今天天气很阴,看不出什么美景和其他玩意儿。
刘智诚打断了他们的“雅兴”:“徐辰轩还是轩哥?你认为小弟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徐辰轩头也没回地说:“首先就是别那么阴阳怪气的啊,你看张圣哲什么时候像你这样?”
“那是因为张圣哲是徐辰良的直系下属所以对你不用才那么拘谨,应该是这样吧?”
徐辰轩突然转头看着张圣哲,而张圣哲无辜的表情却像是在说:不是我,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啊。
刘智诚接着说:“其实我也不是打算兴师问罪,事儿发生都发生了,况且也是我有错在先。不过我就是希望我们都能坦诚相见,说实在的、昨天晚上我既是怕今天要去送命,更是担心万一事成之后、你们会不会卸磨杀驴。毕竟我连为什么要这么做,具体应该怎么做都不知道,一道闪电打下来有可能直接打穿这栋烂酒楼,又是在热闹的晚上,成百上千的人可能要丧命!这些担心你们都不告诉,应该不太合适吧,朋友们?”
徐辰轩笑了:“好!既然你要把话给说开了,那么我先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在等会儿我说话之前你赶紧开溜,我再留你我是孙子;二是你像张圣哲一样加入我的团队,成为‘自家人’。你要么等我回来时站的精神点儿,要么赶紧滚蛋!”说完,徐辰轩过去找到吃完早餐的小羽聊了几句。
刘智诚对老朋友笑了笑:“你当时呢?你入伙儿的时候应该没有像我这么惨吧。”张圣哲摇摇头。
“比你惨的多了,当时徐辰良差点杀了我,而辰轩仅仅是喜欢和他作对而救了我——他其实挺看重你的。”张圣哲说。
“看重我,还让我等那么长时间?”
张圣哲转过头,看向远在天边的上玄区,这里只能看到那栋标志性的写字楼。刘智诚知道,曾经张圣哲的家就是在上玄区,他应该很久没有回去了吧。
“阿诚,走上这条路就没有退路了。要么当人上人,要么还没成年就会嗝屁的,想清楚。”
刘智诚也趴在围栏上远眺:“其实你知道吗?三个月前是我怂了。昨天在电梯里,我被那种幻觉折磨得够呛,而当时脑子里最深处的想法却不是害怕,而是我告诉自己:我他媽一定行的——于是我看到了今天的太阳。你看,在天边那呢。”
“臥槽,我很抱歉他把你弄得那么惨……”
“不,他让我想要学习。总有一天你们谁都不会再敢那么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