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真的有人?白素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身上的汗毛“噌”的就立了起来,连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
“谁……谁?”
听到白素的声音,黑暗中的人突然坐了起来,瞬间困意全无,他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是……是素素吗?你是素素吗?”
这个声音,白素好熟悉,也好陌生,除了楚海,还能是谁呢。他怎么会这里?难道是自己幻觉吗?不会的,这个声音,好清晰,近在咫尺。
“你怎么不说话?”
白素听到了下床的声音。“不。不是。”
脚步声走到了跟前。
白素背过身子,她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和温度,只是,这个温度没了往日温暖,冰冷的很。
楚海用手指微微地勾起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过来。
阳光透过破损的木门缝隙照进来,很微弱,但他们还是彼此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是她。
也是他。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知不知道……”
楚海很激动,找了她好些日子,听说她在莱勒阁上学,他也来了,可是几天了都没有她的消息,现在两个人居然在这种环境下见了面,真的有些出乎他的想象。好久不见了,这个美丽的女人好似又勾起了他全部的活跃细胞,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竟然他有种失而复得的激动,他好开心,真的好开心,他想要将她拥进怀里,感受她的温暖……
可是,她将头一偏,她的温度瞬间从他的指尖消失了。
“我不认识你。”白素说,声音异常的平静和冰冷。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认——识——你!”
白素一字一句的将那五个字又重复了一遍,斩钉截铁。
他全身的肌肉都僵住了。
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
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停止了流动。
他退后两步,仔仔细细地盯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她的样貌,她的声音,她的美丽,可是,却不是她的心,不是她的眼神。
在她的眼睛里,他看不到一丝的热情,那目光,真的好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
他的心,猛地一颤。
“不要这样看着我,好吗?”楚海说,带了那么一点点的祈求,让人好心伤。
白素收回自己的目光,透过狭小的门缝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将头仰成了四十五度。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不和我联络?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不认识我?”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好!那我就让你再认识我一次!”
楚海一步跨过来,扳住白素的头,狠狠地吻了上去,就像曾经一样无比的霸道。白素越是想要推开他,他越是将她抱得死死地,直到白素咬上去,让他的唇上有了鲜红的血迹。
他放开了她,皱着眉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白素抹去嘴上的血迹,两行泪滑了下来。
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楚海,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霸道?这么无礼?这么喜欢强迫?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从来都不曾为了我改变过!你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为什么偏偏要来招惹我!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