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他妈的还能是谁啊,我就是甘峰,我父亲甘保国,我母亲黎惠,还用得着问吗?他妈的做个梦,做出我是谁,真他妈操蛋的!”
我摇了摇头,拿过手机一看,八点多了,唉,这操蛋梦太邪门了,难道我真的过度疲劳了?
我决定去游乐场玩,说走就走,一天时间,都在游乐场,所有项目全玩了!紧张刺激,渐渐投入,不再想那些该死的梦了!
玩了一天,晚上又去酒吧喝了三瓶啤酒,然后摇摇晃晃回宿舍睡觉了!
同样是没感觉没知觉,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
“水生,你老婆跟那个香港老跑了,下午三点火车站!”
“什么?谢谢你甄伯!”
………
“先生,你这工业酒精不能带上车,先生,先生,保安,保安!”
一个中年男人被两个保安按在地上!
我后背浑身发寒,骨髓里发出来的寒气,冻的我哆嗦了一下,这时车站广播响了!
“旅客们,开往香城方向的K2637次列车即将进站,请大家带好行李物品依次准备进站!”
我缓缓回头看着那个中年男人带着白色塑料箱子喃喃自语向火车走去,期间穿过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这对奸夫**的!”
怎么可能,他不是被按着吗?
我缓缓想回头,但我好像被放慢了亿万万倍!
人潮在倒退,火车在倒退,慢慢地火车站在建设,在起地基,在挖地基,地被平了,慢慢的地上树被砍,被重新生长,海平面被拔高了!
在我回头的过程中时间好像时间在倒流,远处原始森林密布,高山峭崖!
我现在就稳稳站在悬崖边缘,已经转过头来看着两个高大威猛的黑衣人按着一个年轻人,旁边站着一个黑衣人!
“你们是谁,我这市井小民怎么得罪各位了!”
“呵呵,我们是夜魂,下去做人明白点,别再做糊涂蛋了!”
“夜魂,薛皇子的夜魂,不可能,我杨水生怎么会得罪他呢?不可能,你们是不是……!”
旁边一人一三十公分刀直直插进年轻人的心脏里,随后被两人狠狠甩下悬崖!
我看着这熟悉的悬崖,有点邪门啊!
我念头一动,瞬间到崖底了,一个摔断腿献血淋漓的年轻人躺在那一动不动,好像死了!
一条手臂大小的蛇爬过来,爬到年轻人嘴边时,年轻人狠狠咬在蛇头部分,紧紧咬住,直至蛇断气了,原来年轻人手也脱臼了!
这一连五天,年轻人靠着这条蛇和过路的小动物小昆虫活着,那条腐烂臭烘烘的蛇被吃的一干二净!然后才慢慢拖着身驱爬出去了,眼神中的阴狠越发森意凛人!
……
“你是谁,萱兰呢?”
“靖皇子,我可以为你效劳!”
那靖皇子两眼阴沉看着眼前拖着一条断腿的年轻人!
“你能躲过本皇子护卫来见我,足以见你智谋胆识和果断,但本皇子只收忠心之人,你现在就滚,本皇子可以原谅你不敬之罪!”
年轻人拿出一把刀在手上一划,顿时鲜血淋漓!
“我杨杀夜此生效忠靖皇子,如有背叛,天地诛我九族,吾族九天冥狱,永生永世不得安息!”
靖皇子静静看着他,看了良久,“杀夜?杀夜?好,我给你时间,你证明你的才能和忠心!”
……
“靖王,就这样放过夜魁吗?他能背叛薛王,也就能背叛你,依小人之见,斩草必须除根!”
靖王缓缓转过头看着眼前拖着一条腿的年轻人,这小子的狠辣绝对是他幕僚中第一人!
“好,你去办,若无丝毫差错,你执掌七杀堂!”
“是!”
这一天,年轻人杀了三万六千八百六十一人,年轻人面对这血流成河喃喃自语!
“杨杀夜,这就是第一步!”
………
我缓缓站着看着这数千人数千人人头落地,有些麻木了,慢慢的时间又开始倒流!
一座府邸内,一位年轻花季少女在歇斯底里!
“怎么可能啊?杨伯父怎么可能与秦人勾结啊,怎么可能!”
我直愣愣看着这少女,忍不住脱口而出,“娘!”
一位年轻锦衣公子爷过来抱住少女,“灵儿,朝廷下令了,圣旨上写的明明白白的!”
“不会的,杨伯父不会的!”
……
我摇了摇头,念头一动,时间仿佛不要钱似的飞快溜走了!
一间院落里,三个彪型大汉,按住三个人,一八岁孩子,一婆娘,一先生!
一沧桑的青年坐着轮椅缓缓被人推进来,年轻人看着那先生!
“古管家,只要你跟车夫说一声,让车夫带着灵夫人和她的孩子去安城,我就放过你一家三口,怎么样!”
那管家盯着青年人,“七杀杀头,你怎么可能放过我!”
“你可以赌一下!”
管家阴沉的脸看着青年人,“好!”
……
“什么?没接到人,怎么回事?你们都是白痴吗?赶紧派人……!”
年轻人仿佛想到了什么,抬手摇摆了一下,“算了,命里来时,终归是来了!”
……
江府门口不远处,一个十三岁披长发的小乞丐脸色阴沉看着那门口!
十几天了,根本无从下手!
这天夜里,小乞丐准备动手,被人打晕抱走了!
小乞丐迷迷糊糊的,我飘在空中也有点迷迷糊糊的,脑袋还恍了一下,我摇摇头再看着!
小乞丐有些暗淡无神,双手放在怀里,两眼无光地傻傻看着对面!
“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
小乞丐回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人!
“生儿,我可以帮你,你可以练就绝世武功再回来报仇!”
小乞丐听到生儿两个字时,邪魅一眼瞬间挑过,伸在怀里的手一紧,随后松开被抱走了!
看到这里,我好像明白了,命里来时,终归是来了!
……
“我要去江家!”
“生儿,靖王成事在即,忍忍……!”
人高马大的青年手执解羚刀,手起刀落,瞬间将轮椅上的中年耳朵给切了,之后阴冷看着轮椅上的中年!
中年对视青年许久,叹了一口气,“命里来时,终归是来了,你去找甄真,协助他夹难民攻下中原城!”
青年走后,中年摸着血淋淋的耳朵处,喃喃自语!
“留一手,师妹啊,你终究学会了六善道长的留一手啊!”
……
十天后青年回来了,看着站在轮椅上中年身边七杀高手,邪魅一眼,诡异一笑,瞬间让我冻住了!
“你不该回来,你杀了甄真,你死定了,靖王要你人头!”
“我娘是不是你害死的!”
中年意外看了青年一眼,“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青年没有回答,而是邪魅一眼横挑着!
“当年靖王要对薛王下手,要设计铲除薛王钱袋子江盛源,我设计让你母亲带你离开江府,谁知道……!”
青年一把二十公分匕首瞬间直射,稳稳插进了中年的喉咙里。中年在不可思议中瞬间断气死亡,七杀高手反应过来,向青年扑杀而来!
“这十五年来,你与我娘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害死我娘,你真正该死至极!”
说着,提着一米二解羚刀杀向七杀堂七大高手!
三个时辰后,青年带着疲惫的身躯将自已埋在角落不知道什么时候挖好的地下通道,从此消失人间!
我看着那一地碎尸碎肉,夹杂中间还有白花花的豆腐花,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完整的,包括中年,拦腰折了三折再折,人已经不成人形了!
似乎过了很久,无数官兵冲进来,即使身穿百战的士兵们也一个个吐了!
我慢慢飘起,我深深不明白,林道生为何如此血腥弑杀,他究竟在江府经历了什么,他娘的死真能让他变的如此弑杀吗?我不明白,我继续飘,飘!
天空中,一层空气膜一马平川拦着那空中的血海!我眼睛瞪的大大的,因为我的头顶就是一片血海,仿佛天空倒影过来一样!
我继续飘,我的头伸过空气膜,血水没有往下流,我的头,我的双肩,我的腰,我的脚就像融入血海一样,我彻底站在血海里了,我跺了跺脚,感觉踩在地上!
忽然一股极度腐烂臭气熏天的血腥味向我灌来,同时我瞬间被血海血水灌了几口!
远处血海被撕裂,如同手撕纸一样,将那一幕血海彻底撕开,缓缓映入眼帘的是一平原铁轨!
一辆极度燃烧的火车沿着铁轨极速飞驰而来,瞬间一只大手将我捏上火车,我稳稳坐在灰色布靠背的座椅上!
时间被拉走,我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外面一片灰色,全蒙蒙灰,没有任何其他色彩,全是灰色,火车就像在十九层的第一层灰色空间中行驶一样!
咦,那那那,那是林道生,林道生孤独一人与燃烧的火车齐头并进,只是林道生孤独一人,特别落寞,不,他还带着他那把铁锈斑斑一米二的解羚刀!
咦,火车什么时候这么慢了,我没有管火车,而是我静静地看着林道生,天生万物,但好像天地间就林道生一人,我能感觉到林道生那种极致天地至冷的孤独!
火车在一座外白墙环绕的古代府邸下停下了,林道生不见了!
仿佛我到站了,我被巨手捏下车后,燃烧的火车疯狂加速,瞬间消失在我眼前!
一岭桃花红锦绣,万盏银灯引玉人
那座府邸,新郎林道生被杀的那一刻,我恍惚了一下,感觉好像终归要来的一样,我甩了甩脑袋,摇摇头,抬脚走进去了!
新房里,血色夹杂半身裸体的新娘握着刀,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躺在那,女人用匕首艰难划开老人的肚子拿出一颗心来咀嚼!
“畜牲,我说过我一定会吃了你这颗黑心的。”
一群人冲进来了,一个老头上前,一巴掌将那新娘狠狠砸倒在床上,“谁让你杀了他啊,薛王之令,你找到了吗?”
“他杀了我江家全家,这畜牲能活在这世上吗?”
老头瞬间抓起匕首深深插进新娘的心中,新娘不可思议看着老头!
“你真以为你是江家人啊,白痴!”
老头的手疯狂转动,再拔出来再瞬间狠狠插进扑过来新娘的喉咙里,新娘瞬间倒床而亡!
“找,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把薛王之令找出来!”
老头转头盯着被新娘挖心的老头,“本王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就是因为你这混蛋!”
说着,从床下拿出一铁锈斑斑的盒子,从里面拿出那把生锈的一米二的解羚刀!
“解百姓于水火,羚天下之安邦,一刀可定天下,哈哈哈,本王百年一梦,竟是个笑话,哈哈哈哈!”
说着,手起刀落,将床上的人头给剁了!
老头好像想到了什么,从地上捡起红纱巾,包裹住老头的头!
“嘿嘿,死后让你终身不得安宁,来人,把它快马加鞭给黑宁暗师送过去,就说本王恨这个人!”
“是!”
一武士拿着红纱巾包裹着的人头骑上马的那一刻!
忽然一阵阴风沙沙,红纱巾飘起,那诡异的老人人头瞬间睁开邪魅一眼,对着我笑了一笑!
马惊狂起,武士瞬间被甩下马,瞬间压碎了人头,武士瞬间被马前蹄踩碎喉咙而死!
我念头一动,瞬间消失,迷迷糊糊中天旋地转,我很平静,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了我的眼睛,我在十九层楼的第二层了,红色世界!
杨水生,甄真,西装男,妞妞,江盛源等等一系列的人被定住不动,远处模糊中渐渐清晰,青年林道生提着一米二的解羚刀过来,机械般疯狂对着这些人狂砍狂剁!
我渐渐明白了,燃烧火车外面的林道生是怎么回事了,是时间孤独杀了他!
人生一切得有意义前行,没有任何活力的心脏支撑,迟早被天地至冷孤独给杀了!
我想回去看看年少的林道生为何变得如此阴暗弑杀,可是没有时间燃烧的火车,我不知道如何去看。何况好像我一想看林道生年少时发生了什么时,念头一动,我便浑身就像被亿万蚂蚁在吞我的肉在啃我的骨头一样,我惊悚了一下,仿佛被什么在阻挡着!
也许这就是终结了吧,看了又如何,林道生他的心能活过来吗?无力改变的东西就让它被时间给埋了吧!
天地至冷,终归还是梦一场!
我渐渐虚化消散,我一点一点分解,然后像血色雨滴一样落在地面上消失不见!
我醒了,我很平静抱着被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叹了一口气!
“命里来时,终归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