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满天下着小雨,白諗举着伞从小竹林前走过,来到白家大门前,雨水淅淅沥沥顺着伞架轻轻的滴落而下,良久,白諗微微吐出一口气,如果不是必要时候,她是真的不想再来这里……
“大小姐,你回来了,快,快进来,”林姨是白家几十年的老人了,算是曾经看着白諗长大的:“先生夫人等好久了,快来,屋里暖。”林姨一脸高兴到。大小姐已经几年没回来过了。
白諗淡笑,抿了抿唇,向里走去,几年没回来了,大宅子几乎没有变,还和以前一样,装潢都是素雅的淡淡的,至客厅,厅里的灯打的很亮,和以前的白灯光不同,厅里换了一束水晶吊顶,灯光中泛着柔和的暖黄色,给偌大的厅室镀上了一层温馨。
厅里一个小男孩在玩排排火车,“碰!”时不时嘴里嘟囔着什么……
林姨端来水“热的,刚在外面受了冷,小姐趁热喝,我去叫先生夫人。”白諗轻点了头,坐在沙发上。电视机开着声音很小,屋里很静,除了那孩子的玩具声响,几乎再没有任何声音。
白諗不禁皱眉。有家,还是不会过日子……
楼梯拐角转出人影,一男,一女白諗看了一眼抿了口热水,便不再理会。白昱堂看了她一眼:“怎么,今年不回来,你人也不认识了?”
白諗垂眸轻笑到:“那可不,他是谁啊?”边说边仰头示意了客厅里的孩子。那女人忙笑笑,拍了那孩子一掌:“堇禺快叫姐姐。”孩子还没做声,白諗即道:“担不起!爷爷在哪儿?”是白老爷子叫她回来的,她不想和这群人废话。
“你有脸问你爷爷,他生病住院老念着你的时候你在哪?家里打电话找你的时候你在哪儿?现在回来干什么,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开始知道家里好了?”白昱堂冷嘲到。
话不投机半句多!白諗暗骂。
何清婉推了推白堇禺,那孩子喊了声姐姐,抱着火车不动了。“是老爷子叫阿諗回来的,阿諗你再坐会儿,老爷子最近病的有些重,现在还还睡着,”她指了指果篮:“吃点水果,我一会儿再去看看。”
白諗闻言心头一顿,都是因为她……
“我去看看他。”
白昱堂:“你没资格,你爷爷怎么病的你心里不清楚?几年了连个电话都不往回打现在你回来干什么,看见老爷子病了,心里急,怕来晚了拿不到钱了是吧!”白諗紧了紧手里的杯子,强忍住摔碎的冲动,转头就向大门外走去,“你看看,我就说她不是真心的,老头子因为她受病,她来了说不得两句就人也不看了,要往外头跑,也不知道天天在外面干些什么勾当,就知道抛头露面的乱搞!”白昱堂呵斥到
何清婉冲白諗挤出一个笑脸:“不是的,阿諗你别走,你爸他是想你,他……”“哼!想她?你瞅瞅她那样儿,还有半点礼仪规矩没有,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了!想走就让她走,没人拦她!”何清婉还没说完白昱堂便抢了话,他看了何清婉一眼,随即到:“想走,可以,把你名下的股份转回来!白家不留你!”
白諗双手插在上衣口袋中的手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压声说“股份?我那点少的微末的股份你也要啊!说我来要钱,你倒是比我更巴望别人口袋你的东西,让我把股份转回来,转到谁名下?是你,还是她,又或是那个小孩,哦~我忘了,你们还不止一个孩子……”说着,白諗便阴沉了脸。
她确实忘了他们不止一个孩子!还有一个明里暗里表里不一,会唱戏的!
“我从白家出去,带的东西不多,我应得的,你不服,我出生的时候就不该给我上白姓,到我手里的东西就是我的,谁也别再想夺回去,谁也没资格夺回去!”说罢她瞅了一眼楼上的方向,确定没什么动静“我不想再饶他老人家清净,你们也别总在我面前装伟大,我是没教养的孩子,你们就是什么正经家长吗?”说罢睨了二人一眼,立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