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保镖副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喘着气道:“佑哥!你的家人来找你了。”
尚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吴美丽张牙舞爪的模样,不由得眉头紧皱,问道:“都来了谁?”
副队脸色复杂,支支吾吾的似乎不知从何说起:“不知道!他们…他们……”
齐律言不耐烦道:“皮痒了是吧,给我爽快点说。”
副队似乎想起了什么,身体一僵,连忙道:“他们都是黑人、非常多!正在门口和队长交涉,人太多了!兄弟们没敢让进。”
尚佑听得双眼发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急忙朝门口赶去,听到“黑人”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远在南美洲的“喀喀雅族”,但是又立刻被自己否定了,这…这怎么可能呢!
早已把那五个公子哥抛之脑后的齐律言紧跟在后连连追问:“什么黑人、什么家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尚佑用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快速回答:“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齐律言神情复杂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两人越走越快……就在离大门不远处碰上了同样闻讯而来的安老爷子。
安老爷子劈头盖脸的就轰道:“怎么有外国友人来你也不提前说一声,现在临时临急的你要我怎么安排!我的百分百完美婚礼啊…真是被你气死了!”
“我也是刚知道,现在满脑子稀里糊涂的都没理顺出个所以然来!”尚佑苦着脸解释。
安老爷子气结道:“你最好赶紧给我理顺了,好让我早作安排。”边说着边拿出手机拨号。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大门处,赫然入目的一瞬间三人都被震住了!整整一百多号黑种人,个个壮硕有力,将近两米的身高,头顶鹰羽冠、脸有画彩与奇异纹身,手持各种不知道是武器还是饰品的奇形怪物,部分能看得出来的是某种动物的骨头,都刻有极为精细的图案,很容易就让人感受到非常古老的气息,一百多号人分成数队,一字排开、整齐有序。而其中一个体格异常壮硕彪悍的独眼黑人正拿着一张十多寸大的照片在和保镖队长交涉,照片是一张数百人的大合照,尚佑一家三口很是显眼的立于中间。
此时独眼黑人正用食指点着相片中尚佑一家三口,说着独特的乡音英语偶尔还飙出几句中文,但是真正能让人听清楚的就只有“尚佑、家人兄弟!”!
保镖队长频频擦汗,不管对方说什么一律回答“OK…OK……”
三人完全被这场面给彻底惊呆了!齐律言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喃喃道:“华夏国被攻陷了吗?”
安老爷子“嗯”了一声,木然地点着头!
尚佑是惊喜交加,无数个疑问在脑海里盘旋不去!帕卡尔为什么会带领族人出现在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们是怎么来到华夏国?
就在这个时候“喀喀雅族”有人眼尖发现了尚佑的出现,骤然响起一声清唳,一百多号人立时望向了尚佑并摇晃着手上的异物,口中发出激烈的呼啸声。
独眼帕卡尔身躯一震,立马就朝尚佑飞奔了过来,声如雷鸣的喊着只有尚佑能听得懂的土著语:“尚佑使者!我们来给你祝贺啦。”
尚佑闻言感动得无以复加,激动的迎了上去重重地来了个大熊抱,两人大笑着叽里呱啦的说几句后,尚佑转而也呼啸着朝“喀喀雅族”们奔去来了个长达十多分钟的群拥……!
“喀喀雅族”们高昂的情绪渐渐平稳,尚佑带领他们来到安老爷子面前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介绍清楚!安老爷子不失时机的问道:“怎么招待他们?”
尚佑忙答道:“玉米作主食,大块肉为辅就行了。”
安老爷子脸带笑容,语气却狠狠地说:“完事后给我写一百页的婚礼检讨书。”说完也不管尚佑瞪大眼眶难以置信的模样,兀自拿出手机吩咐了下去。
接着尚佑发出各种奇怪的啸叫声引领着“喀喀雅族”往里走,直看得齐律言是一愣又一愣的!
尚佑还不忘适时地抓住帕卡尔的肩膀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这才知道原来在一个月前帕卡尔就收到了贝贝发给城镇转达而来的信息,然后经过三天的准备,辗转联系了隔邻几个交好的部落,这才搭乘了一条货船到达华夏国,最后拿着贝贝给的地址才找到了这里。
尚佑是听得目瞪口呆!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他们是如何困难,才能找到自己,就连联系方式都是当初自己在极远的一个小镇建立起来的一个紧急联络点,传个口信都要好几天,更别说一个与世隔绝从未踏出过森林的“喀喀雅族”漂洋过海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华夏国,这是要冒着多大的危险与困阻才能找到自己啊!就因为贝贝的一个邀请……
齐律言从未见过尚佑如此情绪失控,眼冒红圈!不由惊奇的问道:“怎么啦?难道黑人兄弟跟你说了什么世界末日预言?能躲不?”
尚佑咬牙切齿道:“贝贝这个小兔崽子……”话音未落就见到安贝屁颠屁颠的迎面奔来,嘴里还发出“喀喀雅族”的那种怪异的呼啸声,后面还跟着盈盈不断的叫喊着“贝贝哥等等我……”
尚佑见了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箭步冲上去如老鹰拎小鸡般,巴掌毫不留情“啪、啪、啪”地甩在他屁股上!边打边恨声道:“我让你自作主张、我让你自作主张,你要是这么想念“喀喀雅族”你可以跟我说呀!我让你卖弄小聪明、我让你卖弄小聪明”一下子间十多个巴掌又落了下去!直打得安贝哭声震天。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懵了!最先反应过来的安老爷子大喊一声“住手!”急忙冲上去从尚佑手中夺回自己的宝贝孙子,朝尚佑怒颜道:“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非要动手,他才多大呀,你就下这么狠的手。”转而又无限慈祥地开始安抚贝贝,变脸之快让人目瞪口呆。
尚佑仍旧余怒未消,瞪着安贝:“你问他!都干了什么,小小年纪就胆大包天了。”
安老爷子没好气道:“瞪什么瞪…!无论他做了什么,还不是耳濡目染之下跟我们学的。”旋又细声软语问询问:“来,告诉外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齐律言好气又好笑的抱起正紧抱着尚佑大腿央求着别打安贝的盈盈,颇为无奈道:“下次遇到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时就要来找爸爸帮忙噢,这个一定要记住。”
安贝抽泣了一会才委屈的哽咽:“上次我问您爸爸妈妈的婚礼是不是亲人都应该来参加,您说当然了、不管在哪里亲人们都应该聚在一起,“喀喀雅族”可是我们最亲的亲人啊!我以为爸爸忘记了,所以才发信息邀请他们,准备给你们一个惊喜嘛。”
听到这里安老爷子的表情十分精彩,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一个答案所引起……就算是这样尴尬的场面又怎么可能难倒纵横商场数十年的大鳄呢,只见他把安贝轻轻地放下地,边给他整理了一下仪容边道:“爸爸为什么会打你呢,等下你问妈妈就知道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去欢迎咱们的亲人“喀喀雅族”对吗?去吧。”
安贝破涕为笑落力地点了下头,又拿眼胆怯地瞧向尚佑,见自己的老爸也点了点头,这才欢喜地转身飞奔到正关切瞧着这边的帕卡尔身边。
帕卡尔蹲下来和安贝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后,熟练地把他放上自己的肩膀,安贝坐在肩膀上兴奋地朝“喀喀雅族”们挥着手嘴里发出各种鸣啸声,立时引来了一片附和啸音。
经过尚佑的一番解释后,众人再度恢复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向婚礼现场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