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陶低估了这片大陆的雪季,厚着脸皮找启又借了几张兽皮裹在身上,来回在石屋里走着,希望能靠运动暖一点。
“这得有零下二三十度吧?”
搓着双手嘴里不停地呵着暖气,耳朵痒痒的,她猜可能要生冻疮了。
没有冻疮药,如果真长了冻疮怎么办呢?
“中午不要出去。”启全副武装俨然也是在应付这糟糕的天气。
出去与否并不重要,她想知道,现在是不是最冷的时候。
大暴雪开始快一周了,极端的寒冷天气需要食物和柴火来补充热量,他们柴火消耗速度太快了。
管陶简直不敢想,要是哪天没柴了,他们就要冻死了。
“启,我们能过完雪季吗?”她忧心忡忡精神都快提不起来了。
启倒是镇定,话语里带着安抚:“会的,再过两天我们就烧燃木。食物,也会有的。”
燃木不常见但极其耐烧,他恰好准备了不少,足够他们过完整个雪季。食物就稍少一些,控制一下食量应该也行。
“那就好。”她哆嗦着靠过来准备烤烤火缝衣服。
兽皮衣是给启做的,他不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衣食父母,年龄还小也需要人照顾。
她是扫雪时与启闲谈才知今年是他过的第十九个雪季,妥妥的小鲜肉呢。而她都二十六了,大了启足足两个代沟呢。
管陶决定在自己停留期间一定好好照顾他。
制作兽皮衣的手艺依旧勉强,不过比起自己穿的已经进步不小了。管陶准备做五件出来穿,毕竟天气太冷了一两件完全不顶事。
她找到鱼骨针揉好线头对着火光穿线,对面启大马金刀地坐在简陋的石头凳子上添柴,修长的双腿蜷曲大开,橘红的火噼噼啪啪燃得好不快活。
原本管陶是没注意他姿势的,只是穿了半天线没穿过去,聚精会神地盯着鱼骨针的针孔时,就见隔着一层薄火不远被兽皮包裹两腿撑起的一方小空间里,毛茸茸一团中有个不可描述的东西闯进眼里,随着他弯腰坐直的动作轻微地跳动。
我……
管陶一惊连忙撇开眼,心里疯狂咆哮:大冬天遛鸟不怕冷么?
天哪,她会不会长针眼哦!
哪怕把视线挪走了,某只大鸟的影子还“锲而不舍”地在她面前晃悠,管陶涨红了脸。
“你脸红了?”疑惑的声音传来,启怀疑她感冒了。
管陶囧囧地埋下头,可不好意思说我是看您的大鸟给羞红的,她咽了咽口水,不自在地瓮声说:“烤火给烤的。”
捏着针线,她羞窘之余得出个结论。
启虽然穿着兽皮裙,可屁股蛋和两条腿还是暴露在冷空气中,他刚才那举动应该是想把下身烤暖。
看来,兽皮衣暂时可以停一下,她得先给他做条裤子出来。
“你的兽皮裙穿着好像不大方便,我帮你改改吧。”她站起来绕到一边,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
启不疑有他,仰起头问:“脱身上的?”
“那个,你站起来我看。”她虚虚地拉了他一把启就起来了,高大的身躯矗立在她眼前,显得她很是娇小。
他低下头微拧着眉,双手在腰间比划,问她:“要哪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