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野人兄石屋的有三人,有俩像是进化失败面部还残留着猿猴类特征,一圈络腮胡子。
另外一个一张嫩牛五方的脸,眉毛杂乱,就一双眼睛还算能看。脸上没毛,胸口鼓囊囊的明显比那两个大——是个雌雄。
管陶想不明白,她怎么用雌性去形容一个女人。
但意识就是比脑子快一步,仿佛这么称呼是理所应当的。
他们穿着不知名动物皮毛缝制的粗糙兽皮衣,长长的头发打结,脸上黝黑黝黑的,并没她想象中的脸涂油彩扎着数不清的小辫子。
四肢倒是强健,就是身材不高,跟一百六十八公分的她比,比她还矮一些。
相较之下,野人兄那逼近一百九的个子可堪雄伟。
她想嘲笑自己,在这情况下还能去分析比较他们和野人兄的不同。
“咕噜噜呱哇叽叽……”那雌性一点都不温柔地把管陶拉起来,围着她转悠时还伸手想要动她的衣服摸她的帽子。管陶才不会对这野蛮雌性客气,伸手就给她打开了。
雌性感觉威严被挑衅了,气得哇啦哇啦一通大叫。
兽皮衣有斑点的雄性看她被“欺负”了,似乎想要打管陶,被另外一个雄性拉住。
三人叽叽呱呱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由斑点雄性拽住管陶的胳膊,将她拉出了石屋。
管陶想挣扎,可力道不够挣不开,只能窘迫地被拉走。
雪天路滑,她被拽着踉跄地踩在雪地上。
沿途路过之前看到的“雪堆”,还真和她想的一样,那是帐篷或者石屋。
或许是听到了动静,有人站在门口眺望,有的掀开兽皮帐篷打量。更有甚者将好奇地跟在他们身后,一路朝管陶也不知道的地方走。
路上,部落的雌性和雄性们有交流,说的什么她一点也听不懂,总之不是很美妙。
走了十几分钟穿过一片空旷地,管陶被带到了部落中央一座看起来很大的石屋里面,发现野人兄也在。
不过他赤着两只胳膊,右臂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应该流了不少血。
伤口虽然结了血痂,可他被刮伤的脸还苍白着,管陶不知他是不是身上还有其他伤口。
除了野人兄,还有三个雄性。
一人比较年轻,他一双眼生得圆如铜铃,总流露出一股凶悍。胡子一大把满脸粗狂,露着的半个肩膀和胳膊上肌肉发达,虽然没野人兄高但也矮不到哪里去。
正对门站在火堆旁的中年雄性体格也健硕目光沉稳,但给人一种很精明的感觉,貌似不好相与。
至于剩下那瘦巴巴的老雄性看着倒和蔼慈祥,应该算好说话的人吧。
她粗浅地分析道。
“哇咦咕哩嘁?”中年雄性盯着管陶看了许久,转头问了野人兄这么一句。
管陶听不懂他们的话,只能从行为举止上猜测,他应该是问野人兄,这是不是你带回来的人或者这就是那个人。
从进了石屋斑点雄性就已经放开了她,管陶不安地看向野人兄,就见他点头了。
她紧张不已,这石屋里的所有人,就野人兄有安全感,她希望自己还能抱上这条大腿。
曾经在杂志上看过,一些比较落后的部落,有人捡到东西或者打到了猎物,最好的要上贡给族长。她怕这部落也是这么规定的,那野人兄不就只得把她让出去了么?
“让”这个词,表示曾拥有才能舍出去,他们好歹也算有一屋子睡觉两顿肉的交情,只求野人兄看着这点交情的份上留她一下。
他们的交谈还在继续,管陶眼巴巴泪汪汪地望着野人兄,活像是被抛弃了的小狗。
不怪她如此爱演,实在是穷途末路逼人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