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块银色的面具,造型非常的简单,仅能遮住半边的脸,却是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息。
“看来你可以很好的演绎神秘的首辅这一角色了。”
钟维希半开着玩笑,说的也的确是事实。
在朝中,恐怕没有人能够神通广大到能够查出凤延的身份了吧?任谁也不可能想到皇帝早就换了人来做了,他们每天跪拜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皇帝,不知昔日的皇帝见到取代自己帝位的亲弟弟能不能跪下高呼一声“万岁”呢?
而他们这几个调换皇帝的主谋者,则要将这个谎言烂在肚子里,直到天荒地老。
不过,其实钟维希还是非常的担心凤祈,他那个人太冲动,太没有心机,万一被人故意设圈套,还是有极大的可能说漏嘴的。
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谁叫这个世界上长得与凤延一模一样的也就只剩下他了呢?他们这些人也只好尽力的看好他,争取更多的时间来让他们想别的办法。
“出发吧,早些去还能多说几句话了。”无意争口头上的输赢,穿戴整齐之后凤延就自顾自的往外走去了。
真是不好玩!
自讨无趣的钟维希只有紧随其后,他只准备了一辆马车,要是凤延狠心的走了,他估计得自己再想办法了。
骑马这种能够直接被人看到样子的出行方式他一点都不想采用。
再说坐马车的话他还可以小眯一会儿,不像骑马那样时刻要保持自己的威严形象,一路抬头挺胸,估计到皇宫他就得全身僵硬了。
还是快些跑,追上凤延的脚步最好了。
顺利的进入皇宫之后,生活了十几年的皇宫已经勾不起凤延任何美好的回忆了,它只是一个金碧辉煌的笼子而已,禁锢了他的人生,扼杀了骨肉亲情的美好。
离开这里的日子,他很快乐,如果可以不拖累凤祈的话就更好了。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陛下很有可能是在发脾气骂人的。”钟维希觉得还是先给他打个预防针比较好,实在是这种时候前去太容易遇到凤祈在发脾气了。
特别是在这种需要盛大着装的宴会前,繁琐的宫服和礼仪就足以让他烦躁起来,进而就是骂人砸东西了。
他已经适应的不错了,能够在凤祈砸东西的时候淡定的坐在一边喝茶,等他砸累了自然会理会他的。
不过凤延显然是不相信自己永远开朗活泼的弟弟会变成乱发脾气的暴君的,还在以怀疑的眼神面对着钟维希善意的提醒。
钟维希摆出一付信不信由你的表情,兀自靠在钉在马车中的小桌上休息,今天还要面对许多的折磨呢,要养足精神才能战斗到最后。
马车在九曲十八弯的宫道上慢慢的前行,伴着初夏淡淡的香味,使人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皇宫是没有人情味的地方,砖瓦铺就的建筑更是没有一点点的柔软性可言,住在这里的人也跟随着变得没有丝毫人性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