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啊,今天穿的挺精神啊!”
“马总早!这不上班要注重精神面貌嘛。”我可没敢说,这身儿衣服多少钱,那不是给领导脸上抹灰么,昨天买的时候专挑logo多的样式,回家算完账我把露在外面的logo全拆了。
“你请假真的是去医院了吗?”马总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可是假都请完了,你管我呢?
“是啊马总,昨天肚子疼的厉害,大夫给开了两大包的药呢。”
“呵呵”
“草”我心里想的。
“对了,春晖度假村的刘总约咱们一起吃个饭,我今天没空,你去接待一下。”
“好的马总,交给我吧!”
“记住了,这个案子的底线是这个,”马总比了3个手指,
“好的马总,明白!”
春晖度假村扩建,地皮竞标、扩建项目的策划施工加上第一年的运营,我和马屁精之前给他们的报价是5200万,3000万已经接近成本了。
马屁精是马总,没有马屁精就没有马总。
收拾好资料,我给刘总打了电话,要先到他们公司对齐一些细节,然后中午一起吃饭。
中午一点,度假村酒店餐厅,两个1米7的旗袍小姐姐把我们带进包间。
“小张啊,辛苦你了,忙到这么晚”刘总一脸慈祥,
“刘总太客气了,应该做的”我一脸堆笑,眼睛还在瞟着门口的小姐姐,
“你们马总今天没来,这个项目是由你全权负责的对吧”刘总眼睛里一道闪光,
“算是吧”我脑子快速过了一下,眼睛里也出现一道闪光,
“哈哈哈哈,那来,请张总点菜!”
“不敢不敢,您叫我小张就好,还是刘总点吧”
“我老在这儿吃,你是客人你来点,可以试试我们这边的佛跳墙,哈哈哈哈”刘总还是一脸慈祥,
我到是经常和客户出来应酬,点菜就真是不会,比如我就不知道佛跳墙和鸡公煲有什么区别,有可能佛跳墙里有佛,而鸡公煲里只有**。
菜过三巡,刘总支开了门口的小姐姐,我有点失望。
“来,张总,为了咱们合作愉快,我敬你一杯!”刘总拿起酒杯,里边装的波尔多,
“哎呀,客气了客气了”我连忙站起来,双手捧着,压低杯口碰了过去,
“叮~”
“刘总合作愉快”头一次见这么客气的甲方,我还有点不习惯,
“张总别这么拘束,来来来赶紧坐”刘总放下酒杯,回头看一眼包间的门关着,压低声音继续说:
“张总,咱们这个项目,也谈了几个月了吧”
“啊啊,对,快三个月了”所以你要签约了吗?
“那我们该要签约了吧”刘总还是那么慈祥,只是声音有点低,
“对,我把合同都带来了,刘总没问题的话一会儿就可以签”我赶紧拿过公文包,想掏合同,
“慢,慢慢慢,哈哈哈哈”
“嗯?”我有点愣,不知道这个慈祥老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签约金额,我们还要谈一谈”
“您的意思是?”上次我和马屁精一起报过价之后,他们还没还过价,但是今天就我一个人,不知道他要怎么谈,
“我们董事长很注重这次合作,所以我也安排对接了几家公司,综合下来,贵司的方案我们是最满意的,只不过这个价格嘛……”刘总眼里又放了个光,
“这个价格我们是精心核算过的,如果……”话没说完,刘总一个手势示意我停下,我又愣在了那里,然后刘总伸出右手,5个手指摊开,对我比了一下,
“5000万是吧,这个……”抹个零啊,这个应该没问题,我刚要答应,
“500万”刘总继续一脸慈祥,
“啊?我们的成本……”话没说完,又被叫停,刘总慈祥地一翻眼皮,
“给你个人的”
“我?您的意思是?”我还以为他要还价还到500万,刚刚差点把我吓死,原来是给我的啊……啊?给我的??我内心的小人儿已经想打120了,
“这样,我们董事长的意思呢,这个项目支出不能超过3000万,我们可以私下给你500万,”
我还是愣愣的看着他,
“这个合同呢……”刘总摸了摸我的公文包,“2500万”
给我500万?昨天刚刚耍丢了500万,今天就有人送回来了?我真的是转运了啊!这可怎么办,要不要答应他,答应他马上就把500万赚回来了,要不要答应,要不要要不要要不要!
可是马屁精嘱咐过,最低3000万,要怎么跟他说呢,
“张总啊,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啊,可以去提一辆劳斯莱斯”
“好像……不够吧?”我一脸哭笑,内心无限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