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吃饱喝足的陈操打了个长长的嗝,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到凌晨两点,恩~~找个地方睡觉吧!反正他们也没说什么时候送到,那就明天一早去送吧!
这么想着,陈操突然瞥见一个小巷子里有一家人门后扔的旧床,顿时高兴起来,蹭蹭蹭跑过去,直接躺上去就睡了起来,五分钟后,一阵阵的鼾声便响了起来。
“喂!醒醒,哥们!醒醒!”
迷糊中陈操觉得有人在拍自己的脸,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个长脸长着络腮胡的男人。
“你谁啊!”
“哥们,我床要搬走了,要不你先下来?”
络腮胡的男人十分客气的说道
听到这话陈操先是迷糊了一会儿,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在家。
走在路上看着路上的行人,陈操在路边买了个土米卷鸡肉边吃边走。
“没想到一觉睡晚了,还是现在赶紧赶过去送信吧!”
本来陈操想自己跑过去的,可是看了路边的城市地图之后陈操顿时就放弃了,太远了,望山跑死马这个道理老祖宗很早就已经告诉过自己了。
他可不干这种蠢事。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坐公交,没错这里也有公交,用符能驱动,票价很便宜,基本相当于和原来坐公交差不多。
陈操不禁想到,这个世界的政治家其实也不算太坏嘛!
所谓挤公交,那真的是挤,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可以通过学习来学习符能等其他专业,但真正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符师的其实并没有多少人。
也就是说,其实大部分人都还只是普通人。
看着露天如同装猪般的挂斗公交车,陈操跟着挤了上去,这个世界的公交就是这样,如同装猪一般,人上去就只能站着,由于动力足够强,所以不存在超重的情况。
这其中也很有高科技的含量,大型反重力轻身符阵,每一辆公交底部都有一座。
各种汗臭味交杂在一起,熏的人直想吐,虽然这样,但在这个世界中这种公交依旧是人们出行的首选,因为它足够便宜能为大部分普通人省下许多钱。
在经历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颠簸和汗臭味后,陈操总算是下来了。
刚下车陈操就找了个墙角吐了,车上的味道实在是让他没办法忍受“老子再也不会坐公交了。”
说完陈操就继续吐了起来。
吐完之后陈操赶紧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东西,没少啥东西,外城区唯一能维持住的一点就是表面的平和。
至少看起来一片平和,但陈操知道这只是表面,底层人们的生活正在变的越来越痛苦,这是陈操从流浪儿变多和去吃饭的人变少上面看出来的。
然而此时凌州城依旧是一片祥和,路上匆匆忙忙上班的人和角落里躺着快死的人对于大家来说并不冲突。
但所有人都明白当有一天自己失去赖以生存的东西时,自己也会变成饿死街头的那个人。
相对于陈操来说,他并没有太多的接触到这个世界黑暗,所以,他看到的更多还是快乐。
陈操吐完之后,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上路,他按照街边树立的全景图慢慢的终于站到了一个破鞋店面前。
这真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鞋店,里面卖的鞋子甚至都只是普通人穿的鞋子。
进门后的陈操都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曾经。
一进门就是个放满鞋子的吧台,在吧台后面是顶到天花板的鞋架,右侧是一个高高的座位,是客户坐,鞋匠用来检查鞋子和擦鞋的。
一个络腮胡子纤瘦的男人正在鞋架后面踩着机器修鞋,看到陈操进来之后,鞋匠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过来招呼。
“你好,修什么鞋。”
“修一个四十四号的牛皮鞋”
那人听到后微微一笑说道“牛皮没那么大的,蛇皮修可以吗?”
“可以,不过我只要绿蚁地皮蛇三次蛇蜕后第三小时内腹部的那一块。”
“正好我有,请里面看货。”
鞋匠说完当先一步向内走去。
刚刚陈操说的正是暗号,如果没有对上,可能他就得交代在这了。
跟着鞋匠来到里屋,刚一进门鞋匠便把鞋子脱了下来。
只见一瞬间鞋匠便成了一个年轻人
易容符,看到这里陈操猛然间想到这个世界的符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并不能用于军事之上。
这也导致了虽然符术众多但更多的只能被用作辅助。
眼前这个易容符正是一样的,只是这个人把符刻在了鞋子上。
鞋匠脱下鞋子后整个人也矮了一截,原来如果有一米九的话,现在只剩一米八左右。
看起来很白,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你好,我叫张希,是这里的联络人。”
“陈操,过来送信的。”
张希看起来很纯净,这是陈操内心的感觉,应该是刚开始做。
接下来张希的话也证明了陈操的猜测。
“我要先检查一下你身上,才能带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问题。”
陈操主动张开手让他搜自己的身子。
张希搜索的很仔细,甚至没有放过一丝细微的可能,直到他反复确认之后才后退。
“好了,我们走吧!”
张希向后退了一步,对着陈操说道。
陈操点点头。跟上了张希。
只见张希弯腰在门框旁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按了一下,一个地下通道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来到地下,一扇厚厚的大门上雕刻着两只高背白虎一上一下正在凶狠的看着对方。
一山不容二虎,两虎凶狠的看着陈操和张希。
而陈操心中却有着其他的想法,自从他下来通道之后,总有一股极淡的血气飘来,他心里不由的有了一些疑惑。
张希掏出一块古铜色的令牌后,两只老虎便打了个响鼻,继续对峙起来,同时只听门卡塔一声打开了。
在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铺面而来的浓厚血气直冲陈操的脑门,与此同时一阵寒意从身后袭来,陈操全身汗毛竖立,下意识的就向前躲去。
疼痛传来的速度比想象的更快,陈操感觉到自己肋下被划出了一道伤口。
而他也顺着向前翻滚的力道冲进了房间内。
顺着惯性停下之后陈操感受了一下手上的粘稠,是血,他没有向后看,可地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血告诉了他,革命党这个地点出事了。
对面张希收起了自己天真的样子,戏谑的表情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盯着陈操这个猎物。
“反应很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