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明,安姌想着早点起来,熟悉一下这个曾经给自己许多回忆的地方,从里面推开房门。
太阳还没有升起来,这个时候大概就是现代的五点左右,不过视物还是可以的。安姌从屋里走到院里,每一步都会唤起内心中最深的回忆。
院中那个最大的柿子树上面,飘着几根绛红色的丝带,下面挂着荷包,两岁比较淘气,看到什么都想试试,去了寺庙见人家都往树上抛着用来许愿的姻缘结,回家便闹着让大伯父抱着自己,将三伯母给自己缝的小荷包扔了上去,嫌不够高,还骑在了大伯父脖子上骑大马。大伯父载着自己在树下不停的转,时不时的学几声马叫,逗的自己哈哈大笑。
树下的绣凳,是二伯母在自己三岁那年可以偶尔坐的住的时候,从集市上买回来的,为了这个绣凳,一向性子急的二伯母还在人家摊子前等了几个时辰,才算做出来,立马给人钱买了下来。
而这院里的枣树,石榴树是某一天听娘说院中的葡萄树是爹临走时给自己种下的,说想让自己的女儿可以尝到自己亲手种出来的思念。自己觉得一种水果太单调,没吃头,二哥三哥便想办法又给自己找了许多树种,种了下去,要等到开花结果,给妹妹吃不一样的吃食。
……
小院并不大,但每一处都藏着一份独属于自己的回忆,有着每一位亲人,却都与自己息息相关。不一会,安姌眼睛发涩脸上已然湿了。
从小院出去,便踏入了奶奶的院子,近日奶奶在大伯父家住着,想来现在没有人。安姌决定去看看祖父,或许祖父会不会告诉自己点什么呢。
走过奶奶院子的石凳,迈进屋子,祖父的排位在奶奶的佛堂中,还得往里面走。
还未进去佛堂,安姌看到平素关着门的佛堂大开着,忙上前紧走几步。却看到原本应在各房自己的床上睡觉的哥哥们,一个个直挺挺的跪在祖父牌位前。眼睛一眨不带眨的。
“大哥,二哥,你们这是干吗啊!”安姌走上前拉着安承文胳膊询问。
“小妹,你醒了?你怎么在这,不多睡会?”安承文回眸就看到了自己小妹,“你别管了,天还没亮,你赶紧回去再睡会。”
“大哥,我又不困,你先告诉我,你们这是干什么?”安姌使劲摇头,“是不是奶奶让你们在这的?奶奶让你们罚跪的,我这就去找奶奶说。”
“小妹,别去,”二哥安承治一把拉住小妹,“是哥哥们自己自罚的,不是奶奶罚我们的。”
“那你们为什么自罚你们自己呢?”
“小妹,都是哥哥们的错,如果我们当时留一个人在家,你就不会磕破头了,流了那么多血。”
“四哥,不是你们的错,真是,”安姌突然一锤,“姌儿还没给你们说呢,这次姌儿不是受苦,是遇到神仙了呢。”
“遇到神仙?怎么回事?”三哥安承武耐不住性子,好奇的问。
“嗯呢,是的呢,姌儿在昏迷前遇到了一个老神仙,老神仙告诉姌儿,姌儿是个福娃,百年不遇,老神仙临走时还送给姌儿一件宝物,可了不起了,不过老神仙说要因祸得福才能打开,但打开了也只有姌儿能够用这件宝物。”
“我们姌儿就是运气好,上天都送礼物来了。”老大接口笑着说。
“大哥,姌儿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要不相信嘛!”安姌见几位哥哥都不相信,不由得急了,想要证实自己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