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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琴断口(3)

琴断口这个名字有很长的来源。古人俞伯牙头一次来汉水,见这里风景如画,一时兴起,便端坐月下独自抚琴。弹得兴奋时,兀地发现有人偷听。这风景原是自家独赏的,有如这琴声,也是自家独听的。居然有人在此偷窥偷听。俞伯牙想想很生气,心一恼,情一躁,便把琴弦拨断了。这个偷听的人,就是钟子期。汉阳著名的钟家村,就是钟子期家住的村庄。钟子期无意经过此地,却听到了美妙琴声,忍不住驻足,久久不肯离开。钟子期见琴断人恼,便忙不迭上前把他听琴的感觉说与俞伯牙听,讲到高山流水之意时,俞伯牙知道自己遇到了知音。这个段子传了出去,闻者莫不感慨,于是好事者便将这地方取名琴断口。琴断口附近还有琴断小河,琴断小河北面有一个土丘,说的是俞伯牙第二次再来汉水寻知音钟子期时,不料钟子期已然过世。俞伯牙闻知呆了半天,然后便把他的琴砸了。那小丘原本不成山形,为纪念俞伯牙和钟子期心息相通的情意,又有好事者将那小丘叫了碎琴山。

事情已经过去上千年,因为好事者留下了地名,便使这故事得以流传千古。每个来此地无论是旅行或是居住的人,都会好奇地问,为什么叫了这个名字?这一轮一轮的追问,问得尽人皆知。而当地人在一轮又一轮的答复中难免添油加醋,传说中的一滴水,便一轮轮地涨成了河。后来有人指着这河,说这就是文化。凡事一文化,又更容易让人人津津乐道,却无人去体会这一断一碎间的余味。

米加珍、马元凯和蒋汉三人都是在琴断口长大。一生下来,他们便对俞伯牙和钟子期的事滚瓜烂熟,仿佛在娘胎就已听熟了这个著名的传说。三个人的父母同在一家耐火材料厂工作,这工厂在武汉也颇有名气。米加珍的外公当年亦从这里退休。他当过科长,管过别人的人虽然已老但嘴却更碎,见到小孩子在一起玩时,就唠叨说这个有关知音的故事。小孩全都听得发烦,纷纷说,才不当知音哩,还要去学弹琴,有什么好玩,不如踢球。只有米加珍,因为热爱外公,有一次为讨外公欢喜,便问了一句,什么才是知音呢?非要学弹琴吗?外公说,知音就是彼此知道对方心意的人,学不学弹琴无所谓。马元凯忙说,那我晓得了,我跟汉汉是知音,因我知道汉汉将来想要米家珍当他的老婆。蒋汉亦忙说,我也晓得元凯的心意,他也想要米家珍当老婆。米加珍那时还小,有点糊涂,说你们都不晓得我的心意吧?我想要你们两个都当我的老婆。说得米加珍的外公哈哈大笑,笑完说,我们家珍珍最有出息。然后又自我感叹,其实两人相距遥远,不知根底,才会成知音;如果住得近,哪能成知音,只会成敌人。一番话,令小孩子们懵懵懂懂。马元凯说,怎么会成敌人呢?米加珍的外公说,等你们长大了,就晓得,其实人人都是敌人。越近越是。那时候,米加珍外公的老年痴呆还没露一点头角。

但后来,米加珍成了蒋汉的女朋友。她知道是马元凯主动退出的,虽然她也喜欢马元凯的俏皮,但她还是成为了蒋汉的女友。外公说,元凯嘴巧,但汉汉踏实,过日子还是踏实点儿好。米加珍觉得外公说得是。于是,感情的天平转到蒋汉这边,马元凯便成了他们两个的哥们儿。

他们都是平常的人。而日子在平常人那里,就顺着季节往下走。不疾不徐,不知不觉。有一天,杨小北来了。

杨小北的大哥与蒋汉的叔叔是大学同学,在武钢当工程师。有一天同学聚会,在饭桌上杨大哥跟蒋汉的叔叔说起他父母离异,弟弟住在哪家都不舒服,不如到南方来跟着他,彼此也有个照应。杨小北学的是设计,铁艺公司效益不错,想让他先在这里待一阵,有点工作经历,也挣点钱,再看下面怎么发展。话说得很诚恳,蒋汉的叔叔便点头表示了同意。

铁艺公司所在地已经出了武汉边境,坐落在邻县。图的是租金和人工便宜。虽然离汉口闹市中心远了一点,但距琴断口倒不算太远。派去武昌南站接杨小北的人是马元凯。理由很简单,马元凯有车。米加珍要顺道回琴断口家里取些衣物,而吴玉与马元凯正处在热恋期间,于是,她们两个便搭便车一起进城。

到了武昌南站停车场,吴玉和马元凯一致要求米加珍去车站出口等人,不要在这里当电灯泡。米加珍心知他们俩想在车上热乎,笑了笑,便下了车。马元凯喊道,接到人,就领他在武昌南站绕两圈再回来。米加珍说,休想。马元凯说,你别忘了,你跟汉汉好的时候,我蹲在外面替你们看过门。这样的深恩大爱,你要尽全力报答。米加珍说,呸呸呸!

米加珍没见过杨小北,又没有准备写了名字的牌子。看到乘客们河一样地流出来时,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于是便动用了最原始的法子:大声叫喊。

出了站台的杨小北正张望着有没有接他的人,突然听到有清脆的声音高叫着他的名字,暗想,哪有这么接客人的?也没有回应,只是寻声而去。他一下子就看到了米加珍。

杨小北拉着行李,一直走到米加珍的面前。见米加珍还在喊,便说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正在找人的米加珍蓦然遭此一问,想都没有想,脱口道,我叫米加珍。答完才醒悟,连珠炮似的反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问我的名字?你想干什么?杨小北不回答她,也像刚才米加珍叫他一样大声叫道,米加珍!米加珍!

米加珍说,喂,你什么意思啊?杨小北说,你像招魂一样喊我的名字,我得喊回去才是。阎王爷派小鬼来阳世抓人,听到我的名字这么响亮,万一顺手带上了我,我还不找个垫背的一起走?米加珍脸上露出惊喜,说你就是杨小北?惊喜完后,立马一努嘴,说你们北方人的嘴就是油。杨小北说,别攻击整个北方人。不然你一过黄河,满地的北方狗追着你咬。米加珍笑了起来,说我骂的是人,又没骂狗,关它们北方狗什么闲事啊?杨小北也笑了,说狗不管闲事,养它干啥呢?

一见面便顶嘴,倒是把两个人的心情顶得愉快起来。米加珍想,这个杨小北好有趣。杨小北也想,这女孩真可爱,一起共事,想必愉快。

两人说笑着向停车场而去。那天的米加珍穿着一条白色的无袖连衣裙,头发披在肩上,发顶一侧夹了一只淡蓝色的卡子,像只蝴蝶一直停在那里。跟杨小北说话时,头一偏,黑发便荡起来。杨小北忍不住侧过脸不时地望望她。这是杨小北以往从未有过的动作。米加珍眼睛不算太大,但非常明亮,她说不说话,脸都有笑意,柔和而温暖。杨小北来的一路,不知前程如何,心里怀有几分冷冷的忧郁。而现在,米加珍的明亮,恰如阳光,瞬间将他的忧郁融化,甚至让他的内心立即变得安静和愉悦。他想,大哥的选择看来是对的。

走到停车场门口,杨小北说,你自己开的车?米加珍“啊!”地大叫一声。杨小北吓了一跳,说怎么了?米加珍停下了脚步,说我哪里会开车,是马元凯开的。他才是真正接你的人。我们等下再过去吧。杨小北说,为什么?米加珍说,马元凯跟吴玉在车上亲热。他们俩恋爱正在高峰期,我们要给他们一点时间。杨小北有点哭笑不得,说这点时间也不浪费?米加珍笑道,没谈过恋爱吧?谈过的人就晓得,离开公司的每一分钟都很宝贵。杨小北说,你好像是老手了。米加珍说,老什么手呀,我那一位,是跟我一起玩大的。从头到尾我就他一个。好像还没怎么谈,就已经是老夫老妻的感觉,真是亏死。杨小北说,这么说是青梅竹马了?米加珍说,比这还过分。他说我一生下来他就来我家盯我了。还说我是他抱大的,在他身上撒过尿。也就大我三岁,小时候牵着我玩过几次,而我对他有完整印象是上小学以后的事,但现在全成了他的资本。马元凯说他投资的是期货。真气死我了。杨小北说,太好玩了。他是做什么的?米加珍说,跟我一样,做设计呀,我们三个同行。办公室都在一间屋子。杨小北说,真的?那他要小心我成他的情敌哦。米加珍瞪大眼睛望着杨小北,突然说,你别吓唬我!杨小北哈哈大笑起来,说怎么会吓唬到你呢,吓唬到他还差不多吧?

米加珍也笑起来。笑完,心里似乎动了一动。

这一天,仿佛就是为米加珍和杨小北准备的。马元凯把车开到琴断口,停在一间酒吧门口,转身说,米加珍,你们两个在这里歇一下,我让吴玉陪我去家里取点东西。你要的东西我帮你带过来。说话间,他挤了下眼睛。米加珍知他用意,笑笑同意了。

结果他们一去便是两个小时。米加珍和杨小北坐在酒吧里什么都聊到了。米加珍知道杨小北的父母离异又各自再婚了,他还没有女朋友,只有一个哥哥在这边工作。而杨小北也知道米加珍的家里除了父母外,还有外公外婆。外公外婆担心米加珍只身在外吃不好喝不好,便在米加珍的公司附近租了房子。米加珍平常就跟他们住在一起。米加珍的男朋友就是与她一起玩大的男孩子,叫蒋汉。米加珍说他时,用了很亲昵却又有点不屑的语气。杨小北听了出来。他们认识太久,彼此信任相互依赖,却没有了新鲜和激情。

后来说到没话了,杨小北目光投向窗外。突然他看到路边上醒目的路牌,上面写着“琴断口”。米加珍一下就猜到他的想法,立马说,这地方就叫琴断口。杨小北说,这名字有意思。

一个米加珍从儿时就听烂了的故事,被翻出来说了一遍。杨小北听罢居然十分感动,连连说,哗,原来有这么感动的传说。我虽然知道知音这个词,但还真不知道有这样浪漫的故事。这给我天上人间的感觉。米加珍说,你认为这世上有知音吗?杨小北说,当然有。两个人可以不是朋友,不曾讲过话,甚至不认识,但通过其他媒介,比方音乐,或者图画,更或者文字,却相互知心,相互欣赏,那是多么好的感觉啊。一个人一生若有这样的一个知音,也算没有白过。米加珍笑了,说牙酸了没?说这样的话,真俗。杨小北也笑了,说女孩子不是最喜欢听这种肉麻话吗?我在家时练了好几套哩。米加珍笑了起来,说到了我这儿,一点不管用。我的耳朵已经早被马元凯和蒋汉训练得刀枪不入了。杨小北说,那好,回头我再练几个新招式来对付你。米加珍笑道,你只莫练葵花宝典就是。杨小北大笑起来,嗡嗡嗡的,声音响彻整个酒吧。米加珍“嘘”了一下,说别笑得这么夸张。杨小北说,你也是金迷?米加珍说,除了蒋汉,我们都是。杨小北又大笑了起来。笑完说,我发现,我跟你就是知音。米加珍撇撇嘴说,怎么会?我外公说,隔得远,对方活在自己的想当然中,才有可能成为知音。距离近了,人人都是你的敌人。越近越是。所以这世上,并没有真正的知音。杨小北惊异地“哦”了一声,然后说,你外公好深刻。米加珍也惊异了一下,说真的吗?

米加珍和杨小北的交情,便是从这天开始。仿佛有意无意间,他们俩平常的对话,就比别人多出一份默契。

杨小北很快也成为蒋汉和马元凯的朋友。加上吴玉,五个年轻人常在一起吃饭以及游玩,骑着摩托车到更偏远的地方兜风。杨小北和马元凯都有一张能说善侃的嘴,只要他们两个开口,针尖对麦芒,机锋迭起。让爱笑的吴玉和米加珍常笑得嗓子疼。她们的声音,像是一串一串地喷涌而出,有如飞鸟盘旋在上,久久地占据空间。马元凯便说这就是霸权主义的笑声,像乌云笼罩。长时间待在这样的乌云之下,是人生的凄凉。杨小北说,错。女人的笑更似阳光,铺天盖地,生活在这样的阳光下,永远只有快乐和温暖。于是两个女人都一起赞美杨小北臭屁马元凯。在许多这样的时候,蒋汉都只是敦厚地看着他们的快乐,抿嘴微笑,也不多话。他总是沉静的,跟随他们一起,有时候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马元凯常说,蒋汉最有大将风度,对女人擅长实行大国不抵抗政策。

十个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时间常常很害人,它会让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滋长,下种发芽出苗长叶,猝不及防间,你发现这个你并不知道的东西已然结苞,并且即将开花。

有一天,杨小北和米加珍清早加班,半路相遇。那时杨小北刚买了摩托车。杨小北说,上车,免费。米加珍省了脚力,便也高兴,立即跳到他的车座上。杨小北启动时,因为经验不足,车抖动得有些厉害,原本只抓着杨小北衣服的米加珍身体朝后一仰,险些掉了下去。她尖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扑到杨小北的背上。正值夏初,米加珍只穿着薄薄的连衣裙。当她的胸脯贴上杨小北的背心时,杨小北惊了一下,仿佛被电击打,全身涌入一股热流。杨小北只说了一句,坐稳抱紧我,然后便是风驰电掣般的一段路。米加珍抱着杨小北的腰,头抵在他的背上。两人一路没有再说一句话。下车时,杨小北的心一直跳,他低下嗓音对米加珍说,这是我从没有过的幸福时刻。说话时,他瞥了米加珍一眼。米加珍的目光正好接到了杨小北的这一瞥。两个人的目光对视的时刻不过三秒,随即绕开。但他们却浑身战栗,仿佛对方的那一瞥是根火柴,瞬间点燃了他们。

从这天起,他们相处得不太自然,各自都有了心思。是深深的心思。没人察觉的时候,他们寻找彼此的目光,找到了,又躲闪到一边,让那股燃着的火焰在心里空烧。日子也因此变得像在火上煎熬。米加珍的笑声渐少,眼睛里常有忧郁,而杨小北在马元凯邀约出去玩时,也尽可能回避。无人觉出他们的变化,只有他们自己心知。

有一天,蒋汉的叔叔派他们一起去汉口送样品。路上,米加珍不太跟杨小北说话,他们头一次见面时的有说有笑恍如隔世。回来时,途经琴断口,米加珍要回家取点东西,叫杨小北先回去。杨小北说,我陪你。米加珍断然拒绝,说不必了。米加珍下车后,只走了几步,却发现杨小北跟在她的身后。米加珍说,不是让你先回吗?杨小北说,我陪你一起走,天就会塌下来吗?米加珍有些生气,说天不会塌,可我愿意一个人走,不行吗?正说时,杨小北看到了琴断口的路牌,突然想起米加珍跟他讲过的俞伯牙断琴弦的故事,想起关于知音的话题。杨小北心里涌动着,便说,我记得我那天说错了话。我跟你的确不可能成为知音。而是……而是……米加珍说,是什么?杨小北说,正像外公所说,我们彼此知道对方心意,但我们距离太近,所以,我们不会成为知音,我们是……是……米加珍说,杨小北,你别跟我绕弯子。我来告诉你,我们是敌人。杨小北说,不,我们不是敌人,我们是傻瓜。米加珍一下子烦了,说我跟你讲清楚杨小北,蒋汉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已经好了很多年。杨小北说,我知道,你们比青梅竹马还要早,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说过。米加珍说,我迟早是要跟他结婚的,而且快了。杨小北说,我知道,你也说过。米加珍说,知道就好,知道就要管住自己。杨小北说,我一直在管,现在还在努力地管着。我对自己说,朋友妻不可欺。米加珍没好气道,我不是他的妻,我还没嫁给他!杨小北说,就算你已经嫁给了他,我问我自己,我能管得住吗?所以我也问你,你米加珍能管得住吗?你管得住自己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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